看著緩緩合上的電梯,季文拿出手機給許洲遠打了個電話。
剛開完會的許洲遠看到來電顯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什麽事?”
他這段時間因為和雲蘇離婚的事,沒被沈羨之和季文這兩個人嘲笑,說實話,他一點兒都不想接到這兩個人的電話。
因為多半沒什麽好事。
然而這一次卻有些意外,季文就問了他一句:“阿遠,你知道你的前妻到底是做什麽的嗎?”
許洲遠怔了一下,雲蘇是做什麽的?
好像沒什麽工作,倒是個高材生,學的還是金融專業的,可是結婚三年,雲蘇似乎一直都在許家。
“沒工作。”
“你確定?”
季文反問了一句,隨後就把電話掛了。
許洲遠看著手機上已經斷了的通話,不皺起了眉。
如果是以前,他很確定。
然而現在,他卻不敢確定了。
他和雲蘇離婚之後,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就像他不知道原來生氣的時候並不是像別的人一樣歇斯底裏,會冷靜地報複回來;他也不知道其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喜歡錢,起碼離婚時候,就什麽都沒有要。
結婚三年,他除了讓梁楓每個月地往他給雲蘇的那張卡裏麵打三萬塊,就沒有再給過任何錢了。
離婚後有一天他心來,去查了一下那張卡裏麵的餘額,發現三年三十六個月,一百零八萬,分文不。
如果雲蘇沒有工作,是怎麽做到不用他的一分錢卻又讓自己能夠買得起日常所需的?
一瞬間,許洲遠覺得那三年裏麵,他就像是個被蒙在了鼓裏麵,他突然就憤怒了起來,臉沉了下來,抬手撥了線,讓梁楓進來。
梁楓很快就推門進來了,他以為是公事,卻不想許洲遠開口的第一局就是:“雲蘇以前是做什麽的?”
梁楓愣了一下,有些遲疑:“雲小姐好像,沒有工作。”
“那的錢是哪裏來的?”
梁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許洲遠:“許總,雲小姐是雲/雨的東。”
對了,離婚之後他才發現,他的前妻,居然是近幾年蓬發展的雲/雨娛樂公司的董事長。
許洲遠揮了一下手:“出去吧。”
梁楓鬆了口氣,轉正打算離開,不想又聽到許洲遠了一聲:“等等。”
“許總?”
“昨天的視頻是怎麽回事?”
梁楓抬頭看了一眼許洲遠,把了解到的事大概說了一遍:“……雲小姐吃完飯之後就離開了,就隻是爭執了幾句,沒發生別的事。”
說完梁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著頭皮補充了一句:“陳二好像在追雲小姐。”
“陳格言?”
“是的。”
許洲遠冷嗤了一聲:“你跟我說幹什麽?跟我有關係嗎?”
梁楓:“……”
是他賤!
“許總,那我先出去忙了。”
“嗯。”
許洲遠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十一月的江城黑得快,七點多的天已經全黑了,跟濃黑的墨一樣。
要不是前麵停了一輛跑車,雲蘇多看了幾眼,也不會看到陳格言居然站在了自己家門口。
這時候,陳格言顯然也已經看到了,捧著花就攔在了的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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