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0章再見寧慎
寧瑰去看了寧慎。
隔著鐵窗,寧慎剃了寸頭,穿著藍灰囚服,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頹敗,全然沒有了幾個月前西裝革履時的氣質,像是行至烏江的西楚霸王。
他看著對面的寧瑰,目是見的溫,還帶著驚喜,他輕笑,帶了些自嘲,「小瑰,沒想到你還願意來看我。」
他本以為,錐實驗開啟,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他會回到過去,阻止母親的死,回到過去,將那些他和他第二人格對寧瑰的傷害都制止。
是之下的玫瑰,他不想再滿污泥地與相遇。
倘若可以重來,他願意金盆洗手,從一開始就做一個好人。
可是沒想到,所謂錐實驗,不過是理學家的一場騙局。
理學家朝聞道夕死可矣,要的只是真理,但對於他們這些參與錐實驗想要回到過去的人來說,卻是黃粱一夢終空。
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他犯下罪孽髒了雙手,即便金盆洗手,也抹不掉過往加Utopia犯下的罪行。他已經在深淵,只能在黑暗裡沉淪了。
寧瑰看著對面的寧慎,對上他的目有些不自在,「那些份和財產證書我不要,都給蕭易澤理了。是你的會還給你,不屬於你的會被沒收。」
寧慎只是注視著,輕輕應了聲,「好。都隨你開心。」
兩人相視無言靜默了良久。
寧瑰轉,將探監室牆壁上的幾個紅字念了出來,「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你在裡面好好改造。」
「好。」
寧慎看著的背影,想問一句「你還會來看我嗎」,可話到邊卻哽在頭,說出口的卻是,「小瑰,對不起。」
他曾經那麼對,哪裡還有資格祈求來看他。
往後幾十年牢獄,他只配面壁而坐,孤獨至老。
寧瑰已經走遠了。
寧慎沒有得到的回應,也不確定聽到他的話沒有。
後來,大四的時候,寧瑰在理實驗室里,聽教授帶的一個研究生學長說起:「有人給我們的研究項目捐款了。
聽說去年倒臺進去的寧氏集團董事長,可能是良心發現吧,把名下所有合法所得的財產都捐獻給我們華大理系用於研究了。」
「我也聽說了,華大新建了棟理實驗樓,還購進了好多珍貴的理實驗材呢,好多都是我們項目用得上的。可能真的是在懺悔,才想著為華國科學事業添磚加瓦吧。」
「話說他也不是我們華大理系畢業的,怎麼會把所有錢的捐給我們系?而且還將一大部分用於我們現在這個項目的研究。」
實驗室里學長學姐們都在討論這件事。
寧瑰聽到的時候也愣了會,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他們說的是寧慎。
即便已經跟這些學長學姐們相了一兩年,也沒有從前那麼社恐了,但向不說話的格卻難以扭轉。
實驗室的這些學長學姐們大多時候也都泡在實驗室,寧瑰也從不提起學以外的事,所以眾人並不知道寧瑰曾經是寧家大小姐,是寧慎的繼妹。
寧瑰聽著眾人的議論,似是有些恍惚,末了只是笑笑,並沒有跟其他人一起討論寧慎的是是非非,而是在角落裡默默地記錄著理實驗數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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