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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大廳中。
呂蒙和文聘都在,兩人正飲茶。
呂蒙神輕鬆,微笑道:「文將軍,魚餌已經放下去。接下來,就等魚咬鉤。你說他是壯士斷腕,還是徹底狗急跳牆呢?」
文聘搖頭道:「在下也不知道,因為無法判斷。目前的局勢下,我無法判斷劉表會做出什麼選擇。」
呂蒙笑道:「我賭劉表會孤注一擲。」
文聘問道:「為什麼呢?」
呂蒙一副輕鬆模樣,解釋道:「如果劉表一直安貧樂道,他的後半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劉表沉寂了一段時間後,就不甘寂寞了。」
「曾經,他和劉璋等漢室宗親聯合,一起勸說陛下,希陛下通過劉協禪位的方式登基。」
「當時,就被敲打了。」
「如果劉表徹底收斂,陛下念在昔日的誼,也不會進一步置。」
「現在,劉表悄悄潛襄發展力量,藉助軍隊經商賺錢。這樣的一個人,再一次嘗到利益的好,舍不掉的。關鍵是陛下親自來,劉表更是逃不掉。」
呂蒙慨道:「如果陛下不在,劉表或許能金蟬殼。所以,劉表必然會鋌而走險的。當然回過頭來,有我們盯著劉表,他也逃不掉的。」
文聘聽完呂蒙的話,眼中掠過一的敬畏。
呂蒙很年輕。
可是,呂蒙給他的覺,非常有城府,所有的一切都在呂蒙的算計中。呂蒙擅長安排棋子,擅長拉攏人,在荊州地區安了一枚又一枚的棋子。
一切,都在呂蒙的掌控中。
呂蒙注意到文聘的神,神從容。
他早年得到陛下教導,跟在陛下的邊,走到哪裡,就讀書讀到哪裡。久而久之,也養了手不釋卷的手段,更養了凡事多做準備的打算。
呂蒙在江夏郡主政期間,就不斷的安眼線,加強管控。現在,到了襄來經商也一樣。
一切都要在控制中,不能出子。
否則,他愧對陛下。
誠然他不是陛下的弟子,在呂蒙的心中,陛下就是他的恩師。沒有陛下的慧眼識人,沒有陛下的培養,他無法有現在的就。
「報!」
就在此時,一名穿黑,一副武士裝扮的武者進,躬道:「回稟刺史,軍隊方面張允、魏延和習淵,帶著軍隊來了。除此外,藏不出的劉表,也帶著一隊人馬朝刺史府來了。」
「好,大戲開鑼了。」
呂蒙眼中掠過了一道,神欣喜。
如今,終於要揭蓋子了。
他主政荊州不久,就發現劉表悄悄潛。呂蒙沒有打草驚蛇抓捕劉表,反而選擇了將計就計,順勢而為,任由劉表一步步的深陷進去。
呂蒙瞬間站起。
這一刻,呂蒙給人悍昂揚的覺。
他不是單純的文人,而是文武兼備。這些年主政地方上,呂蒙依舊勤練武藝,從來沒有任何鬆懈的時候。呂蒙左手摁在腰間的劍柄上,沉聲道:「文將軍,走吧,去迎接我們的貴客。」
「喏!」
文聘恭敬回答。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來到刺史府大門口等待。在兩人帶著親衛出現的時候,不一會兒,刺史府外的街道上,浩浩的軍隊就來了。
為首一人,赫然是劉表。
今天的劉表穿黑玄裳,頭戴進賢冠,顯得威嚴莊重。在劉表的後,才是張允、習淵和魏延。尤其今天的魏延,和平常的模樣有些變化,目了平靜,更多了灼熱和銳利。
魏延穿甲冑,手死死摁在劍柄上,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劉表顯得意氣風發,更是智珠在握。
他帶人走到刺史府的大門外,看著呂蒙和文聘,高聲道:「呂蒙、文聘,你們被包圍了。現在,你們立刻投降歸順,配合老夫做事,老夫饒你們不死。」
「等老夫在襄甕中捉鱉,殺了陸玄,你們也就跟著立下滔天的功勞。等老夫重新立足一方,再續大漢的時候,你們也會權勢,會是開國公侯。」
文聘冷著臉,心中嘆息。
昔日,他也是為劉表效力的人,是劉表培養的武將。劉表歸順陸玄後,文聘就為陸玄的人,跟著太史慈做事,深太史慈的影響,治軍嚴謹。
太史慈離開後,文聘坐鎮一方,見識了呂蒙的厲害。越和呂蒙接,他就越是覺得,劉表真的太淺,手段太普通了,被玩得團團轉。
可惜了!
陛下明明給了無憂無慮的後半生,劉表卻因為一縷執念,把後半生葬送。
呂蒙捋著頜下的小鬍鬚,從容說道:「劉表,你覺得是你包圍了本。為什麼不換一個思路,是本包圍了你,是本通過釣魚的方式,把你釣出來呢?」 (5,0);
劉表眉頭一挑。
他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妙預。
只是,劉表的神瞬間恢復,肅然道:「呂蒙,故弄玄虛沒有任何的用,你看到了嗎?軍中的三個主將,張允從始至終,就是老夫的外甥,是老夫的人。」
「魏延是荊州本地人,他的確是你培養發現的。原本,魏延也不願意歸順,可現在,魏延已經被控制,他也表態歸順了老夫,為老夫效力。」
「至於習淵,本就是和老夫合作的人。」
「你呂蒙,就是孤家寡人。」
劉表慨道:「就你這樣,還想對付老夫嗎?癡人做夢!」
「哈哈哈……」
呂蒙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劉表道:「你笑什麼?縱然是你發笑,也是故弄玄虛,沒有任何的幫助。呂蒙,擺在你面前的路,只剩下兩條。第一條,歸順老夫。第二條路,就是死。」
呂蒙笑罷後,沒有搭理劉表,而是看向了張允,高聲道:「張允,本問你,你是誰的人?替誰效忠的?」
張允抬頭,面嚴肅,高聲道:「回稟呂刺史,末將的一切行,都聽從安排。從始至終,末將都是效忠陛下的,絕無二心。劉表意圖謀反,我張允,不可能跟隨他造反。」
轟!!
劉表搖晃。
他腦中一陣失神,蒼老的臉上出震驚神,無比的震驚。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外甥張允,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是從始至終,都是聽從呂蒙的吩咐。換言之,這就是擱在他邊的眼線,從始至終,他的一切都被呂蒙發現了。
呂蒙看了眼搖搖晃晃的劉表,再一次道:「魏延,你又是怎麼回事?」
魏延說道:「回稟呂刺史,末將是配合演戲,從始至終,都沒有被脅迫。因為張允將軍和習淵將軍,只是和末將演了一場戲,故意做出這樣的姿態,把劉表釣出來。」
呂蒙問道:「習淵,你呢?」
習淵回答道:「回稟呂刺史,末將一切聽從安排。末將經商,習家經商,都是呂刺史授意和安排的。我們家族經商的事,軍隊經商的事,都是規規矩矩,都合理合法,沒有任何逾越之。」
呂蒙詢問完,目才落在劉表的上,說道:「劉表,現在聽明白了嗎?」
咕咚!
劉表咽下了一口唾沫。
他眼中充斥著驚慌失措的神,臉上充斥著震驚和不可思議。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劉表心中難以置信,高聲道:「不對,不,不是這樣的。」
呂蒙神從容,輕笑道:「當然是這樣,不過有些事你不怎麼清楚,我來給你闡述一下。」
劉表黑著臉,沉聲道:「你說!」
呂蒙聳了聳肩,很輕鬆的走出兩步,沉聲道:「荊州軍隊經商,當時朝廷中什麼條例都沒有頒布,沒有明令止。所以,一開始荊州軍隊的經商,是本和文聘將軍商量後安排的。」
「這是本親自推的。」
「你沒想到吧?」
「另外,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一件事,荊州的軍隊雖然經商,卻從來沒有發生過橫行霸道,欺百姓的事。至於士兵毆打人,欺負百姓的事,更是沒有嗎?」
「本沒想到,在荊州軍隊經商的時候,你劉表看到利益,悄然出現在了荊州,著手改變荊州的一切。因為你的出現,本調整了策略。」
「軍隊經商,不再是重點。」
「重點是你。」
「以及,你後的人,要把這些人全部挖出來。」
呂蒙微微一笑,道:「你認為架空了本,實際上,荊州場和軍隊,就沒有願意跟著你一起做事的人,只是聽從本的安排,配合你罷了。張允、習淵和魏延,是其中最典型的暗樁。」
劉表聽得心中氣憤。
他被騙了!
他竟然被呂矇騙得團團轉,還自以為得勢,自以為架空了呂蒙。
呂蒙看著劉表,搖頭惋惜道:「可惜,本還是失了。因為你劉表是孤一人來的,沒有其他的同夥。我希釣大魚,希有更多心懷叵測的人。沒想到,只有你一個人,沒有暗中藏的人,太可惜了。」
「你,你……」
劉表指著呂蒙,更是氣憤。
他也是縱橫一時的風雲人,名揚天下,更是皇室宗親。如今,竟然被一個二十開外的小青年,從始至終的玩弄於掌之間。
劉表心無比難。
他心中鬱結,無比的難,以至於雙眼一翻,竟是氣得昏迷,一就倒下來。
撲通!
劉表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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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蒙掃了眼,沒有人去攙扶劉表,連劉錶帶來的所有私兵,都是一副驚悚懼怕的模樣,失去了鬥志。
呂蒙見沒了後續,吩咐道:「所有劉表的人,放下武投降,違令者,殺無赦!」
哐當哐當的聲音傳出。
一批一批的武被扔下,所有士兵跪在了遞上。
呂蒙直接下令拿下,然後看向張允、魏延和習淵,微笑道:「三位辛苦了,你們的功勞,我自會為你們向陛下請功。另外,從今天開始,軍隊經商的產業,全部有序的暫停和退出。所有資清點封倉,全部登記造冊。」
「遵命!」
魏延、張允和習淵齊齊回答。
文聘看在眼中,沒有去阻止,任由呂蒙安排就是。
呂蒙把一切布置完,就下令解散軍隊,為迎接陸玄做準備。兩天過去,軍隊經商的資、地契和錢財等,全部都登記造冊,統計了出來。
呂蒙看完後也驚訝賺到的錢很多,他收好了後,就等著陸玄來。
當天下午申時。
呂蒙得到了消息,陸玄自漢水在襄的渡口下船,棄船靠岸,朝著襄城來了。呂蒙帶著文聘,以及荊州的一眾文武員,就來到南城門口,等待著陸玄的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