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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襄城。
現任荊州刺史是呂蒙,他在荊州刺史的任上已經兩年多,政績斐然。軍隊經商的事,呂蒙完全沒有制,反而是主和文聘聯手,主推軍隊經商。
相比徐州曹豹的無法無天,相比徐州駐軍勾結豪強大族,勾結商人,荊州方面卻不一樣,是正常經商,沒有發生橫行霸占的事,總上可控。
荊州軍隊的產業,是通過相對合理的手段,一步步擴大的,更加的蔽,也沒有影響到民生。
刺史府衙。
呂蒙端坐在書房中,正在理政務。
和昔日相比,呂蒙更加的。而且這兩年時間,呂蒙走遍荊州各地,連荊州最南方的零陵郡、桂郡,他也專程去過,了解南方的況。
恰是如此,呂蒙才對荊州的況了如指掌。
除此外,呂蒙也在調整荊州各郡的太守人選,確保了各郡的人事,都在呂蒙的控制中。如果一州刺史,無法掌控人事,那就更別說控制其他。
人事權,是最基本的一項權利。
在呂蒙翻看資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名侍從進,稟報導:「使君,有陛下的消息。」
呂蒙從侍從的手中接過書信,就迅速的瀏覽。當他看到陸玄直接死曹豹等一眾人,以及貶斥了徐州刺史呂岱,心中一驚。
陛下的置速度好快。
他也得收尾了,否則一旦經商的事玩了,就是自己丟臉。
呂蒙吩咐道:「通知文聘來議事。」
侍從得到吩咐,就迅速去安排人通知。不到一刻鐘,文聘穿甲冑,不茍言笑的大步進。他進書房,神嚴肅,行禮道:「文聘,見過使君。」
呂蒙微笑道:「文將軍請坐。」
兩人是平級的份,可呂蒙的出不一樣。呂蒙不是豪強大族出,卻是陸玄親自帶出來的人。
這樣的人,文聘不敢小覷。
再者,政務上的事理,文聘更加的偏向於呂蒙,願意配合呂蒙。
恰是如此,確保荊州的穩定。
看起來荊州軍隊經商的事如火如荼,實際上一切都在呂蒙的掌控中。
文聘坐下後,詢問道:「使君通知我,有什麼事嗎?」
呂蒙直接道:「文將軍,知道陛下置徐州曹豹的事了嗎?」
文聘點頭道:「在呂刺史通知我來的時候,我也剛接到消息,也準備來找呂刺史,談一談關於軍隊經商的事。從一開始,我們是放任的態度,任由軍隊經商,也任由對方發展。」
「甚至,還藉此機會,釣了一條大魚出來。」
「在下認為,我們必須要採取行,該收網了。否則等陛下來了,豈不是白忙活了嗎?至,必須在陛下抵達的時候,就徹底撥反正,解決了這一切。」
文聘說道:「請使君三思。」
呂蒙一副贊同模樣,開口道:「文將軍的觀點,我也是贊同的。我的打算是,我們這次要收網,還是謹慎些,先把陛下的消息出去,才好安排。」
文聘說道:「我都聽呂刺史的,執行就是。」
呂蒙笑說道:「既如此,文將軍在我這裡待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你匆匆離開,回到軍營中,立刻下令軍隊戒備,做出要調兵戒備的模樣。」
「你回去安排後,就又對下面的人說,再來找我議事,說準備建議封鎖襄,以便於撥反正。我們在一起,對方才會鋌而走險,我才有機會把對方一網打盡。」
文聘說道:「沒問題!」
軍隊都在掌控中,呂蒙和文聘都沒有半點的擔心。
兩人聊著天,說著徐州的置。
在兩人的談中,半個時辰轉瞬即逝,文聘急匆匆離開營地,就迅速的返回軍營,召集軍中的主要將領議事。
下方的將領,主要有三個。
第一是張允,他是劉表的外甥,依舊在軍中任職。第二個是魏延,是荊州本地人,沒有什麼背景和份,卻是呂蒙提拔起來的,很是驍勇。
第三個人名習淵,是荊州習家出,是當地的大家族子弟。
文聘看向三人,沉聲道:「徐州方面,軍隊經商的事,遭到陛下強力置,殺了一大批人,近千人被殺,殺得流河。」
「據說,陛下已經朝荊州來了。」
「接下來,就是置荊州。」
「為了避免被陛下置,我們要自行置。你們三人,封鎖軍隊,控制士兵,嚴令軍隊的人外出。」
文聘一副嚴肅模樣,說道:「軍隊封鎖後,我會再去一趟刺史府,勸說呂刺史封鎖襄城,準備抓人撥反正。先前我去了一趟,卻沒有想清楚,沒有提及封鎖城池的事,如今得補上。」
「沒問題!」 (5,0);
張允、魏延和習淵立刻回答。
文聘做了簡單的安排,就又帶著親衛急匆匆離開。
在文聘離開後,張允和習淵相互看了一眼,在三人各自離開後,張允和習淵走到一起,張允低聲音,說道:「習淵,你安排人去稟報,看看咱們該怎麼應對?我的份敏,你來安排最合適。」
「沒問題!」
習淵鄭重回答。
張允離開了,習淵迅速安排心腹送了一封書信出去。
這封書信,很快送到城南一住宅。
住宅很普通,看不出什麼跡象,可是住宅部,卻裝潢得很華麗。
書房中,一個老者端坐在主位上。
此人六十左右,保養得極好,雍容華貴。且他的材骨架高大,正襟危坐的時候,自有一不凡的氣度。
此人,赫然是劉表。
一早的時候,荊州被陸玄奪取,劉表歸順後,在舒縣五經館教學,日子倒也輕鬆愜意。
陸玄立國後,他依舊如往昔,沒有得到任何的優待。不僅如此,隨著大漢朝為過往,劉氏皇族的份也狗屁不如了。
恰是如此陸玄稱帝時,他和劉璋聯合,希陸玄通過劉協禪位的方式,陸玄繼承皇位,希陸玄對劉氏皇族的人多一些照顧。
可是,陸玄拒絕了。
不僅如此,陸玄還藉故敲打劉表和劉璋。
此後劉表的府上,徹底沉寂,門可羅雀,非常的冷清。
劉表也就愈發的不平衡。
陸玄征伐倭國後,國高速發展,地方生機,似乎大漢朝已經遠去。在這個前提下,朝廷對他這樣早就歸順的老傢伙,也放鬆了警惕。
劉表抓住機會,上書請求回五經館,朝廷沒有阻攔,他就回了五經館。回到五經館的劉表,就安心傳道授業,也沒有其他的心思了。
畢竟,大明朝穩定。
劉表一把年紀,不可能有什麼手段能改變現階段的大明。然而,在劉表傳道授業的時候,出現了地方上駐軍經商的事,劉表敏銳發現荊州也出現了。
自此,劉表的心思活泛了起來。
劉表以遊歷地方的理由離開舒縣五經館,在外面兜了個大圈子,就悄悄回到襄。
劉表回到襄的打算很簡單,趁著軍隊經商的機會,把劉家的力量組織起來。他沒有說要掀翻陸玄的打算,因為劉表沒有這樣的能耐。
劉表就是想形一力量,慢慢的侵蝕荊州,掌控荊州的權利,為荊州暗中的土皇帝。
這就是劉表的打算。
一切的發展,也非常順利。
尤其劉表的外甥張允在軍中,劉表先拉攏張允,使得張允為他效力。跟著,又籠絡了習淵,除此外連魏延邊的人,劉表也讓張允安排人控制。
雖然文聘在,劉表卻有自信能架空文聘,乃至於殺了文聘都能辦到。
只是,劉表沒有接文聘。
一旦接文聘,就會暴他的行蹤,也會暴他的勢力。除此外,劉表的人也不斷的侵蝕府,一切也在有序的推進中。
再有兩三年,劉表絕對能完。
以劉表的判斷,陸玄雖然回了南京,可是陸玄習慣了征戰,習慣了開疆拓土,跟著就會繼續對外征戰的,因為外面的世界太大。
陸玄的目,早就不在國,劉表就可以繼續悄悄的發展。未來他的基夯實,可以讓二兒子劉琮來接管。
劉琦已經廢了,靠不住。
可是,劉琮可以培養。
一代代的培養下去,未來的劉家一定能在全方位的暗中掌控荊州。未來陸玄死了,誰知道後世的況呢?他埋下了一顆種子,未來能否發芽,劉表就不去考慮了。
至目前,一切發展態勢良好。
在劉表期許著未來的時候,忽然就傳出消息,陸玄回國後直接去了徐州,大力整頓軍隊經商的事,直接死了曹豹,把徐州刺史呂岱貶。
劉表得到消息,整個人有些失神。
陸玄的置非常重。
徐州都撥反正,接下來荊州肯定無法避免的。所以,劉表已經在琢磨著,該怎麼調整這個事,避開陸玄的針對,避免自己的利益損。
在劉表思考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侍從進,稟報導:「家主,軍中送來的消息,是習淵安排人送來的。」
劉表接過書信查看。
書信的容不複雜,是文聘下令軍隊戒備,且止軍中將士離開。除此外,還說文聘去建議呂蒙要封鎖襄城,捉拿所有經商的軍、、商等人員,要重新撥反正。
這是最基本的消息。
單純這樣的消息,劉表的心掀不起什麼浪花,因為他已經預見到了。書信的最末尾,說陸玄已經在來荊州的路上,就要抵達荊州。 (5,0);
劉表看到後,頓時張了起來。
一旦陸玄來了,以陸玄的手段,肯定會徹底拔除軍隊經商的一切人員,他這兩年的付出都沒了。縱然劉表要藏自己,也非常的困難。
除非,劉表撇下一切,立刻離開。
可是,劉表卻不願意。
費了一年多兩年的功夫,才有現在的基,才有現在的力量。張允和習淵是他的人,連帶著魏延這個普通人出的將領邊也有他的人。
他已經要慢慢的架空呂蒙,讓刺史府的人都為他所用。
劉表不願意放下這一切。
當初在南京城,劉表勸陸玄採取禪位的方式登基稱帝,他如果沒有遭到陸玄的呵斥和針對,或許還沒有這麼多的想法。發生了當初的事,劉表心中就留了疙瘩。
當初有多麼的狼狽,心就有多麼的憋屈。
所以,他不願意。
劉表站起來回踱步,臉上神也跟著發生變化,從惶恐、嚴肅,轉化為森冷、桀驁,到最後充斥著殺意。
「陸玄,我掌握軍隊,可以直接架空呂蒙。文聘去了刺史府,和呂蒙一起,我就可以調兵力,把他們都一網打盡,全部控制在軍中。」
「等你陸玄來襄城,我來個甕中捉鱉,刀殺了你。」
「陸玄死了,曹、劉璋這些人都在,大明朝還有一大批的驕兵悍將,大明朝必定崩潰。只要我能熬過第一波的威脅,大明就了,就能火中取栗。」
「雖然有很大的風險,可事已至此,老夫別無選擇。就算老夫現在放下所有的一切,張允、習淵這些人,也會把老夫供出來的。」
「我只能出手!」
劉表喃喃自語著,渾濁的眼神愈發明亮,更出了熾熱的殺意。
他不斷的給自己鼓勁兒,愈發篤定。
這是機會。
不容錯過的機會。
也是別無選擇的機會。
劉表明知道危險,他也願意試一試,劉表很快就下了決定,立刻撰寫書信安排人送出,要給習淵和張允。
劉表安排後,也迅速行。
他在荊州的這一年多,也不單純是藏在背後,自募集了一些私兵,麾下養著幾百人的,隨時能做一些常人辦不到的事。
劉表把書信送走,沒過多久,就傳來張允和習淵脅迫魏延投降,且軍隊朝刺史府去的消息。
劉表心中迫切,不再等待,也帶著人朝刺史府的方向去。
接下來,他要控制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