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冢馬一男迅速道:「天皇陛下,陸玄拒絕了投降的請求。他說天皇的想法太天真,一定要拿下倭國。陸玄還說,天皇陛下要歸順,必定是徹徹底底的歸順,出一切為他的一條狗。」
「八嘎!」
德川家康猛地憤怒起來。
眼神,充斥著殺意。
一條狗?
他德川家康是縱橫一個時代的巨擘,是開創一代幕府的人。他熬死了織田信長,熬死了臣秀吉,為了最終的人上人,了最終的贏家。
德川家康一掌拍在面前的案桌上,殺氣騰騰道:「本皇和陸玄,誓死一戰。」
冢馬一男肅然道:「天皇陛下,陸玄還有一句話。」
德川家康問道:「他說了什麼?」
冢馬一男撓了撓頭,言又止。
德川家康呵斥道:「陸玄到底說了什麼,儘管說,本皇恕你無罪!」
冢馬一男說道:「陸玄說如果天皇陛下要抵抗,就洗乾淨脖子等死。總之,陸玄一副極為猖狂的神,認為是吃定了我們倭國。」
德川家康神不屑,沉聲道:「陸玄自以為是,他認為自己是誰?不過占了中原人的優勢而已。這一次,本皇已經調了六萬銳齊聚。」
「跟著,會有更多的銳雲集在京都。最後,本皇的兵力會超過十萬人。如此龐大的兵力,不是陸玄能抵擋的。等他的大軍來了,本皇就不斷的派人去進攻,讓他知道倭國的實力。」
冢馬一男一副狂熱模樣,說道:「天皇陛下聖明。」
德川家康吩咐道:「接下來的安排,就是死戰,等陸玄來。不過,我們的械和糧草,必須要籌集,必須準備妥當。這一事,給你來安排,必須準備妥當。」
「遵命!」
冢馬一男答應下來。
他轉往外走,出了大殿,冢馬一男沒有急著去考慮自己的事,而是先完械和糧草的調,把德川家康的命令安排了下去。
傍晚時分,冢馬一男回到自己的家中。
這一次出戰,冢馬一男也非常的疲憊,現在徹底放鬆,去後院狠狠的發泄一番。他速度極快,聽著人聲聲雅蠛蝶,聲聲,冢馬一男迅速得到滿足,就又回到房間。
他枯坐著,思考下一步的安排。
按照目前的大況,倭國雖然能募集更多的兵力,即便兵力超過十萬之眾。可是,大明的銳越來越多,到時候倭國一樣無法抵擋。
倭國是擋不住的。
如果沒有復城一戰,富山城一戰,以及之前的一戰,冢馬一男知道倭國十萬之眾參戰,肯定信心滿滿,鬥志滿滿。現在連續廝殺後,大明的軍隊展現出無比強橫的力量,冢馬一男也認為擋不住。
他只能考慮後路,必須站在大明的一方才有未來。
可是,要殺德川家康太難了。
一方面,德川家康的邊一直有忍者保護,冢馬一男沒有任何的機會;另一方面,德川家康本就謹慎無比,任何的舉都可能讓德川家康發現,就非常的危險。
怎麼做呢?
冢馬一男繼續思考著。
在冢馬一男思考的時候,敲門聲在房間外響起,管家的聲音傳,「家主,桃谷忠求見。」
「請!」
冢馬一男吩咐一聲。
桃谷忠是京都的守衛將領,沒有參與之前的戰事。
這次德川家康撤回來,發布了調兵的命令,可是更多的戰況,德川家康沒有闡述,就說了倭國在生死存亡的時刻,要募兵決戰。
所以,桃谷忠來了。
冢馬一男心中琢磨著,桃谷忠的手中有一支銳,人數不算多,只有一千餘人,負責京都的治安。如果這一支兵力用好了,也是有機會的。
冢馬一男是德川家康的人,可是要讓他調兵,他無法調。因為軍中的調,必須德川家康親自下令,有德川家康的授予和兵符,才能調兵。
唯有京都的這支守衛軍,是可以謀劃的。
再者,他和桃谷忠的關係極好。
一方面,兩人曾經是同窗,在一起讀書。另一方面,雙方還是姻親的關係,冢馬一男的妹妹嫁給了桃谷忠,恰是如此,桃谷忠才會來拜訪。
不一會兒,桃谷忠拉開推拉門,穿著白的鞋,進後彎腰行禮,說道:「冢馬君!」
冢馬一男說道:「桃谷君,請坐!」
桃谷忠道謝後跪坐下來,一副嚴肅模樣,詢問道:「冢馬君,天皇陛下從前線撤回來,只有極數的兵力,非常的狼狽。」
「現在,又大規模的募兵作戰。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自始至終,我們都不知道況,尤其天皇陛下也不說,更沒有人敢去詢問。」 (5,0);
「唉……」
冢馬一男嘆息一聲。
桃谷忠繼續道:「另外,這一次跟著天皇陛下出征的岡坂日川、梅川庫等將領沒有回來。除此外,三大相撲大翔丸、我孫子智長和門強也沒有回來。」
「尤其忍者之首的松下三郎也是一樣,忍者銳都沒有在。更有水軍的主將酒井二郎也消失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唉……」
冢馬一男再次嘆息。
他專門吊胃口,一副嘆息的模樣。恰是如此,才能凸顯出戰事的慘烈。
桃谷忠更是急切,催促道:「到底怎麼回事,冢馬君你跟著天皇陛下,是天皇的謀主,是理政務的人,知道況。我們這裡,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天皇陛下不說,我們無法為天皇陛下分憂。」
「這一戰難啊!」
冢馬一男搖了搖頭,說道:「天皇陛下這次出戰,遭到前所未有的慘敗。從一開始的廝殺,到戰事結束,我們一方折損的兵力人數超過六萬多人。許多人被殺,許多人逃散,許多人淪為了俘虜。」
嘶!!
桃谷忠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損失太大了。
巨大的損失,簡直是前所未有,是倭國從未有過的。
桃谷忠沉聲道:「自天皇陛下建立倭國,我們每一次出兵的人數,都不超過一萬人。每一次,都取得了勝利。這一戰,遭到了極為嚴重的損失。如此巨大的折損,的確是聳人聽聞。」
他說到這裡,沉聲道:「天皇陛下只說我們面臨的敵人,是一個名大明的國家,是我們的生死仇敵。對方的況,又是怎麼回事呢?」
冢馬一男眼中,也浮現出了思索神。
大明朝的況。
該怎麼說呢?
桃谷忠見冢馬一男猶猶豫豫的,催促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冢馬君,我們雲集在京都縣的兵力,已經超過六七萬人,人數還在進一步的增加。」
「關鍵是大批大批增加的士兵,使得京都的治安很難。」
「我聽說,已經有很多的地方百姓,遭到士兵毆打。有許多的子,遭到士兵的污和凌辱。現在一般的百姓,本不敢出來,子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即便如此,也有士兵強闖民宅擾。一旦十來萬人云集在京都,偏偏天皇陛下也沒有約束,對於我來說,這就是最大的麻煩。」
桃谷忠鄭重說道:「請冢馬君務必幫忙。」
冢馬一男沉聲道:「天皇陛下現在,管不了百姓的死活。因為目前的天皇陛下,面臨著生死抉擇。大明朝的軍隊殺來,天皇陛下很可能落敗。」
桃谷忠神更是急切,催促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呢?」
冢馬一男眼中仍然有著回憶神,問道:「你能想像到,我們一萬五六以上的兵,遭到一百多騎兵追殺嗎?」
「不可能!」
桃谷忠果斷回答。
他眼神篤定,說道:「我也是練兵的人,怎麼可能一萬五六的兵力,遭到一百多人掩殺?就算是一群人一口唾沫,都能擋住這些人。」
冢馬一男道:「可是,恰恰就發生了。」
「當初,我們跟著天皇陛下一起,去攻打復城的孫權。眼看著要滅掉對方,大明朝的皇帝陸玄帶著兵殺來,一戰擊潰了我們。」
「天皇陛下不敵,率軍撤退,陸玄沒有安排大軍追擊,僅僅是派遣了一百騎兵來掩殺。這一百騎兵,每一匹戰馬比我們都更高,無比的神駿。」
「每個士兵,都強壯無比。」
「順便說一句,所有大明朝的士兵,都比我們更高大更威猛。我們相撲的高,和對方普通士兵差不多。我們的將領,完全被對方碾。」
冢馬一男眼神中,浮現出絕神,說道:「當時一百騎兵掩殺過來,天皇下令反擊,不斷調兵去圍攻。可是一波一波的士兵殺上去,一個照面就被擊潰,死傷無數。最終,天皇放棄圍剿這百餘騎兵,撤回了富山城。」
桃谷忠聽得口乾舌燥。
眼神很是驚駭。
倭國這些年的實力,一直在提升,沒想到遇到了更強的軍隊。
桃谷忠繼續說道:「富山城的一戰,又是怎麼回事呢?」
冢馬一男又說了典韋搦戰,大翔丸、門強和我孫子智長去搦戰被殺的事,以及陸玄的大軍直接打破富山城,使得德川家康落敗。
然後,冢馬一男又說了續渡海撤回,德川家康四萬大軍再一次被擊潰的事。
大的戰事說完後,冢馬一男嘆息道:「天皇陛下讓我作為使臣,代表天皇去投降。只是,天皇陛下的投降,只是表面上歸順,拒絕出兵權這些,所以陸玄拒絕了。」
「陸玄說,正在進一步的調兵,兵力還會更多。一旦陸玄帶著大軍殺來,恐怕我們就算有十萬之眾的銳,也擋不住對方的進攻。」 (5,0);
咕咚!
桃谷忠咽下一口唾沫。
他眼神驚駭,是真正開了眼界,沒想到前線的戰事如此的慘烈。
桃谷忠想著大明朝的實力,心中發怵,沉聲道;「接下來的戰事,是真的不好辦了。咱們倭國能不能活下去,就看接下來的這一戰。」
冢馬一男點頭道:「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關於未來,我也有一些想法。」
桃谷忠眼神凌厲,說道:「什麼意思?」
冢馬一男和桃谷忠的關係極好,更深知桃谷忠的格,知道桃谷忠不是什麼癡迷於神道的人,更是一個很現實的人。
有這個前提,冢馬一男主道:「我的打算就是,我們全力以赴幫助天皇陛下鎮守,爭取擋住大明朝。同時,如果是戰不利,那就考慮後路。」
桃谷忠瞳孔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盯著冢馬一男,說道:「冢馬君,你知道你說什麼嗎?」
「我自然知道。」
冢馬一男很篤定的回答,解釋道:「我剛才說得很清楚,我們首先做的,是協助天皇守住。如果能守住京都,一切都不需要考慮。如果守不住,就考慮後路。」
桃谷忠也平靜下來。
他一向是極為現實,思考了一番,也贊同冢馬一男的選擇,他迅速問道:「按照你的意思,是你出使的時候,陸玄給了條件嘛?」
冢馬一男沒有猶豫,直接道:「陸玄的確招降了我,讓我隨機應變,爭取立功。我們歸順大明,如果想得到功勳和嘉獎,就必須有付出才行。」
桃谷忠點了點頭,沉默許久。
冢馬一男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你我不僅是好友,兩家也是一起的,所以我才告訴你。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今天的話沒有說。」
桃谷忠想著家裡的妻妾,想著家裡的兒,他肅然道:「我一切聽從冢馬君的安排。」
冢馬一男出笑容,說道:「有桃谷君的配合,一切就更好辦了。」
兩人商量著後續,為接下來的戰事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