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辰。

他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亦然，你帶墨羽出去避一避。”小星星沉聲說，“我和外祖母留下跟楚亦辰涉。”

太后不想讓小星星留下，“你也去。”

小星星沒。

扶著太后的胳膊，笑著說，“外祖母，我來了就沒打算躲，放心吧，楚亦辰還想讓我幫他做事，不會把我如何的。”

頓了頓，又補充，“皇叔的人在慈寧宮外面守著，也不會讓楚亦辰我的。”

“楚天？”

“嗯。”

太后還想問什麼，素心來稟報，“太后，王爺已經快到殿了。”

太后沒有再問。

小星星讓素心把楚亦然和墨羽帶走，楚亦辰不會把怎麼樣，但他手段殘忍，擔心楚亦辰看到楚亦然和墨羽，會用他們倆威脅。

……

三人前腳剛走，楚亦辰后腳就進了室。

看到小星星，他角上揚，“皇祖母，蘇星兒讓您看到平安健康的蘇星兒了，您是否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哀家自然會說到做到。”

楚亦辰松口氣，“那就勞煩皇祖母下懿旨了。孫兒已經讓人瞧過了，臘月初八就是黃道吉日，雖然時間趕了些，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接近年關，各地的奏折越來越多，孫兒登基，才能名正言順地理這些事務。”

“你不必跟哀家說這些。”

“……”

楚亦辰瞇了瞇眼。

他都要登基了，老太婆還敢對他不冷不熱。

可真行！

楚亦辰暫且忍下不痛快，恭順道，“那就勞煩皇祖母的懿旨速度快一些了。”

“讓人把印取來，明日就可以來拿懿旨了。”

“多謝皇祖母。”

今日臘月初三。

還有五天，他就能登基做皇帝了，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楚亦辰抑制不住的激。

他默默吸氣吐氣，重復了十幾遍，才把心平復下來，他吩咐衛都去坤寧宮拿印，隨后目落在小星星上。

“弟妹。”

“等等！”太后抬手制止他，轉去了床榻，按了個按鈕，一個盒子就被彈了出來，太后把盒子打開，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給楚亦辰，“以后該喊星兒為表妹了。”

“……”

楚亦辰不解地把紙張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后，他表微微錯愕，“和離書？”

“沒錯。”太后道，“星兒和莫寒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和離了，只是出于種種原因，一直沒有公開。現如今，莫寒了逆臣，這東西哀家就不得不拿出來了。”

太后直直地看著楚亦辰，“哀家知曉，你和莫寒是敵人，如今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星兒已經不是靖王妃，你休要遷怒星兒。否則，哀家這條不值錢的老命，也是能發揮些余熱的。”

“……”

楚亦辰盯著手里的和離書。

確定這和離書是真的之后，他有些惱怒。

該死的。

既然蘇星兒早就跟楚莫寒和離了，還用靖王府的名義救濟那些流民干什麼。

是不是有病！

“皇祖母安心，靖王做的事，自然不會牽連安樂郡主。”楚亦辰看向小星星，“不過，有件事本王要問一問安樂。”

“你問。”

“舒晚意呢？”

“死了。”

楚亦辰明顯不信。

小星星無奈道，“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被太子送出宮那天，被你的侍衛一路追殺，我遇到的時候，已經流不止了，不信你可以去問你那個衛都的侍衛。”

這事兒衛都確實跟他說過。

但蘇星兒是大夫，當初連中毒險些亡的皇叔都救下了，還延長了楚玄燁的命，幫舒晚意保住了胎，誰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救下舒晚意。

他接著問，“孩子呢？”

“太子妃失過多，孩子難產，一起沒了。”

“……”

楚亦辰半信半疑。

舒晚意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男是。

孩也就罷了。

若是男孩，他就是太子嫡子，這些天太子黨一直蠢蠢，如果這會兒冒出個太子嫡子，勢必會對他的皇位產生威脅。

楚亦辰問小星星，“舒晚意的尸呢？”

“不知道。”

楚亦辰眸涼涼的看著小星星，“表妹，別挑戰本王的耐。”

“我確實不知道。”小星星一臉無辜，“當晚救下太子妃之后，就因為失過多奄奄一息了，我想救，沒能救回來。你的人窮追不舍，我帶尸逃命目標太大。我跟太子妃又沒什麼，總不能為冒這樣的風險，就把太子妃的尸扔下了。”

“扔哪兒了？”

“清河。”

“……”

楚亦辰眸子陡然一沉。

據衛都所說，當時追殺舒晚意等人的地方，確實離清河不遠。

可清河跟護城河相連，誰知道尸飄到哪里去了。

更何況這幾天連下了幾場大雪，如今清河的河面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就算想讓人打撈都是個難題。

楚亦辰懷疑小星星在忽悠他。

“蘇星兒，你可知道騙本王的代價。”

“知道。”小星星沒好氣，“我騙你干嘛，我要沒跟楚莫寒和離，舒晚意是他嫂子，肚子里懷的是他的侄兒或者侄，說不定我看在楚莫寒的面子上還能幫幫舒晚意。可我都跟楚莫寒和離了，我還幫干嘛？”

“楚莫寒現在是臣賊子，我幫他又沒有好，你是未來皇帝，用腳趾頭想我也不可能為了他得罪你啊。”

“……”

表面上的確如此。

這話楚亦辰暫且信了。

“那你為何把舒晚意扔河里？”

“不扔河里扔哪兒？當時你的人在后面追，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追上來，把尸扔路上，豈不是明擺著給你的侍衛留線索？肚子大子沉，扔河里直接就沉了，你的人也不會循著跡找過來，多好。”

“舒晚意邊的那些侍衛呢？”

“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太子妃，太子妃都死了，他們還留下干嘛，而且我也信不過他們，怕他們泄我的行蹤，當即就遣散他們了。”

小星星面不紅氣不地說，“估計是怕被你的侍衛團滅吧，他們幾個一人選了一個方向逃跑了。”

“……”

楚亦辰眉頭皺。

離開慈寧宮的時候，他到底有些不放心，吩咐衛都，“帶兵搜京城，就算是把整個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子余孽找出來。另外……挨家挨戶搜查近幾日出生的新生兒，但凡是男嬰，一律殺無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