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還在睡覺,就被海逵從被窩里揪了出來。
“你……干什麼?”趙三赤紅著臉,他正在夢里快活著呢,被人從暖和的被窩里拉出來,冰颼颼的涼風讓他打了個冷。
正是夢中臨近一腳的時候,一個冷過來。
趙三泄了。
子上了一大坨,營帳里面,全都是那子味道。
海逵嫌棄的丟開他。
“海逵,你他媽的有病啊。“趙三又是生氣又是愧的,被這麼多人看到自己丟人的樣子,生氣的吼道。
“信呢?”海逵冰冷的眸子看著他,“老子的東西呢?”
一個激靈。
趙三徹底醒過來了。
信?
信被他塞到哪里了呢?
越急越想不起來了。
“拉出去。”海逵淡淡的說道,“讓他好好冷靜冷靜。”
嫌棄的看了一眼的地方。
李逵單手拎著趙三將他丟到外面,“瞎幾把玩意。”
自從那天領教到海逵的本事之后,李逵就一門心思的想要當海逵的手下,知道海逵弄了個什麼飛虎隊,他就想去。
可飛虎隊有考核,聽過考核的人才能進去。
李逵一蠻力,每次到最后一關的時候都會被卡下去。
他不服氣,去找海逵。
但規則是海逵定的,他不能帶頭自己破壞。
而李逵也確實是個人才,海逵便指點了他幾下。
上個月,李逵終于通過考核進了海逵的麾下,了飛虎隊的一員。
聽說趙三把海逵家人給他寄的東西截胡了,李逵二話不說就跟過來了,趙三這個雜碎,太不要臉了。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截別人的家書,這等于說要別人命一樣了。
“李逵,老子你祖宗。”趙三破口大罵道。
“還這麼不干不凈的,”李逵抓著他的襟,“老子給你洗一洗。”
按住他的頭在雪地里。
夜里忽然下起了大雪。
“怎麼回事?”有巡邏兵走過來問道。
“這廝,截了我們老大的家書不給老大,你們說說,該不該揍一頓。”李逵說道。
家書?
那是該揍!
“我……就是好意替他拿東西,”軍帳里,趙三鼻青臉腫的哭著說道,“就是拿回來之后剛好來了戰事,這一忙就忘記了。”
“忘記了?”海逵嘲諷的一笑,“你都能把我家人給我的臘送給劉云,就不知道把我的家書給我。”
趙三心虛的不敢和他對視。
“臘?”薛厚山忽然想起來在郭達府上吃臘的時候,海逵當時的臉就不太好。
還有什麼好審問的?
“我現在就想知道,“海逵冰冷的說道,“我的家書在哪里?”
臘臘腸什麼,被吃了就吃了。
但是家書是他家丫頭給他寫的,不能丟。
“信被劉大人拿走了。”趙三結結的說道。
“我沒有。”劉云進來看到趙三那樣子就知道事敗了,他早就想好了措詞,“趙三說東西是他家里給捎來的,我不知道還有海大人的信。”
“劉云,”趙三激的說道,“我連著信一起給你,還問你信要怎麼辦?”
“你說你來理,”他有些瘋狂的說道,“我以為你給他了呢。”
“你什麼時候給我過信?”劉云一臉無辜,“我從來都沒見過海大人媳婦給他寫的信。”
他當然知道信在哪里,甚至信里面的容他都知道。
沒想到,海逵一個大老竟然還有這麼一個滴滴的媳婦,而且寫的字還很好看。
信里那一個濃愜意的,他要是有這麼一個心疼人的媳婦,還參什麼軍?
媳婦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難道不香?
劉云心里那一個嫉妒,本來想幾天再給海逵的,后面索不想給了,
反正心里也沒啥重要的容,全都是一些家長里短的事。
什麼哥哥通過考試了,他們要買房子了,甚至,還有旺財要當爹的事……
反正,他打死不承認,海逵也拿他沒有辦法。
‘嗤’。
海逵嗤笑一聲。
“劉云,”男子眸慵懶的看著他,“你若是沒有見過我的信,又從哪里得知這家書是我媳婦給我寫的?”
劉云心里一慌。
“猜……猜的啊,”他訕訕的說道,“你不是說沒有……沒有父母的嘛。”
所以,這家書不是你媳婦寫的,難道是你爹娘從地里爬出來寫的?
他說完,就見帳篷里眾人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真當他們都是傻子嗎?
“信在哪里?”薛厚山黑著臉看著他說道。
“好好想清楚了,”他打斷劉云的話說道,“在本將軍面前,機會從來就只有一次。”
劉云,“……”
里要辯解的話生生的卡在那里。
“老大,找到了。”趙小寶進來激的說道。
劉云臉一白。
找到了,他連唯一的那一次機會也沒有了。
最后,趙三被打了三十軍趕出了軍營,并且永遠都不能進軍營。
而劉云,也被打了十軍趕了出去。
只是,趙三原本就是個孤兒,參軍也是為了混口飯吃不被死,三十軍沒有被打死,扔出軍營后沒人管,了沒幾天就死了。
劉云家就在西州,又有個在都督府做小妾的妹妹。
被趕出軍營后,家里給找的大夫,養了快一個月才好。
只是職沒了,還連累著自家的妹妹在郭達面前也失了寵。
郭達本來還是寵劉氏的,但這件事太讓他丟臉了。
雖然,薛厚山和海逵沒有說什麼。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在二人面前說的那番話,臉就被打的啪啪啪的。
連著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小妾的房間。
劉云還想登都督府的門,誰知道被告知,小妾的家人要走后門,下人進出的門。
給劉云氣的。
這些都是后話。
轉眼到了年底,顧昀真把洗豬腸和做臘腸的法子教給了德福樓,德福樓用這方子做了一批臘腸。
了這一年兆慶國最火的年禮。
德福樓憑借著這一波臘腸,名聲大振,徹底的打敗了旺福樓。
當然,這些也都是后話。
而此時顧家的宅子門口,有人推了一個板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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