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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節目,好玩嗎。」
傅總在手機那頭神淡然地問。
林鹿秋想了想,認真回答:「嗯……該說新奇的?很多都是之前沒經歷過的。」
「那看來,你很喜歡?」
「喜歡倒說不上。」角微微一翹:「但是你別忘了,我為什麼要上節目。」
「為什麼?」男人開始明知故問。
語氣閒閒地回答:「因為我要高調啊。」
「這應該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那倒是沒錯,你果然還是了解我的麼。對了,你怎麼都不問我今天發生了些什麼?」
剛才沐沐和他分的那些,大多都是以一個小孩子的視角看到的,肯定還是沒法說清楚他們經歷的事全貌的。
但他卻沒有開口問,這才是讓覺奇怪的地方。
「你們今天發生的事,姚已經全部轉達給我了。」卻聽男人淡定道,「有什麼問題,我可以直接問他。」
微微瞪眼:「好啊你……原來姚助理是你派來當應的?果真是居心叵測!」
「你應該早猜到,他是我的第二雙眼睛。」傅總的神看起來特別問心無愧,且坦然:「派他去,自然不可能是簡單的用途。」
「好吧,其實我多猜到了。」
「嗯,聰明。」
聽他誇獎的這樣敷衍,忍不住出了氣呼呼的表。
「你還能誇得更不走心一點兒?」
「我個人覺得,走心的。」男人冷靜轉移了話題:「那邊住著怎麼樣?」
「還好吧,條件是不怎麼樣,但草原上麼,也正常。」
他眉目微斂:「但我聽說,有人住的房子條件很不錯。」
只好解釋:「好房子也就一個,那是人家運氣好,沒辦法。」
不久前四組家庭在齊影帝家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也陸續聽佳萱明里暗裡的炫耀了不。
因此得知,對方找齊桓景換來的那個房子條件確實很好。不僅什麼都有,而且裡頭的裝潢設施也都很現代化。
比他們其他三組家庭住的好多了,的確稱得上是豪宅。
但覺得,反正和自己也沒啥關係,畢竟從一開始自己也沒到過那房子。
最不舒服的人,應該是齊桓景。
對此,傅景琛沒再說什麼,只淡淡問道:「是不是覺得,還是家裡好。」
「噗……」輕笑了下,說:「那肯定,沒有可比嘛。這個只能算是臨時居所,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話,傅總臉稍顯停頓。
而後才開口:「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我過去看你們?」
抿一笑:「沒有啊,你誤會了吧,我真沒那意思。」
男人的眼神仿佛看穿一切:「你說沒有,那就是有。」
但笑不語。
「那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就當是咯?」
「……」傅景琛眸微微一閃:「你是不是忘了,有什麼話沒說。」
開始裝傻:「啊?什麼話?」
「剛才,沐沐說過的那句。」
「哪句?我真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啊……」一邊說,一邊悶聲笑著,緩緩躺進被窩。
「不早了,明天還得早起呢,我先睡了啊……」
男人的聲線略微冷,且執著:「不準睡,先說。」
大有不說,就永遠不掛電話的打算。
「好吧……」終於憋不住,低笑出聲,上的被子也跟著一震一震的。
拿著手機放到邊,輕聲說出了那句,他從剛才起一直想要聽到的話。
「我想你了……老公。」
不就是想聽親口說這句麼?一手捂,輕咳兩聲,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你也早點睡,別熬太晚。就這樣吧?晚安。」
「嗯。」傅景琛這才放過了,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手機屏幕:「晚安。」
直到那邊掛斷了電話,才將視線收回,繼續低頭看桌上的文件。
其實,並不是所有事都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
他所擁有的一切自信與強勢,每每對上,就好似不那麼奏效了。
就像沒有人會想到,堂堂傅總會隔著一個手機屏幕,磨著對面的妻子對他說一句,我想你了。
……
豪華的一號房,佳萱又問了一遍節目組,晚上休息時,屋的攝像機是否會繼續錄製。 (5,0);
「我和孩子都睡覺了,應該不用再繼續錄了吧,畢竟大家也都需要好好休息,不是麼。」
對著隨行pd,笑得十分恬靜。
等確認不會再進行錄製時,點了點頭。
「你看,時間也不早了,我也是心疼你們工作人員。既然這樣,那你們也都去歇息吧。」
「好的老師,那我們走了。」工作人員們陸續撤離了這座房子。
「嗯嗯,注意安全啊,小心點。」
佳萱站在門口,心地將他們送走。
等確定人都走了,才轉關門。
現在這座房子裡,就只剩下和兒子兩個人了。
轉過後的,表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和方才已經不是一個人。
「昊年!」
一邊踩著自己茸茸的拖鞋往樓梯上走,一邊沉聲喊道。
連著喊了好幾聲,男孩兒都沒出現,於是的臉更差了。
來到樓上後,直接便一腳踢開了客臥的門。
雖然這房子裡有兩間臥室,但是絕不可能親自帶著兒子睡覺的,想都不要想!
所以知道,兒子一定就在這間客臥里。
果不其然。門開後,床那邊的窗簾後面,一個蹲下來蜷著的小小影,正微微抖著。
勾起角冷笑:「哼,以為躲在那裡,我就看不見你了?給我出來!」
見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年年終於放棄躲藏的想法,主從窗簾後出來了。
「媽媽……」
「啪!」
佳萱毫不客氣地一掌便扇了過去,五有些猙獰:「誰是你媽媽?!給我閉!」
年年的小子順著的力道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牆上。
好在牆上還有窗簾,那塊兒的窗簾後面又正好有個綿綿的大玩偶擋著。
年年默然抬起眼睛,一邊小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來這裡以後要怎麼表現,還要我重複幾遍??」極度不耐煩地把兒子從地上拉起來,作極其魯,長長的指甲幾乎刺進了小孩兒的胳膊里。
「你以後要是再不給我好好表現,我就把你送去孤兒院,聽見沒有!」
「……聽見了,媽媽。」年年的聲音氣若遊的,想哭,卻已經哭不出來了。
就像是長期經歷這樣的待和折磨,早已麻木了,連最基本的生理反應都沒有了。
「……」佳萱沖他撒完了今天錄製節目時的氣之後,又盯著他腫起來的臉看了一會兒,才收起沉的臉。
「行了,只要你乖乖的聽話,媽媽就會對你好的。走,媽媽帶你去把臉冰敷一下。」
畢竟明天還得錄製,不能讓人看出來。
「……好。」年年聲音跟蚊子似的,低著頭,被拉著往樓下走,也完全不反抗。
他的媽媽,就像是有兩副面孔。時而像個天使,對他百般好,時而卻又出惡魔般的臉孔,瘋狂地折磨他。
到底哪個,才是他真正的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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