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蒙恬,臉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傲慢與自負,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和恐懼。
他那原本直的脊樑也微微彎曲下來,彷彿被一無形的力所制著。
只見他雙手抱拳,舉過頭頂,對著前方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由於心極度張,他的聲音變得抖而微弱,就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一般:“前……輩,小的實在是有眼無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膽敢冒犯您老人家。懇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等無知小輩計較。若要責罰,任憑前輩置,小的絕無怨言!”說罷,他便低下頭去,不敢再直視對方的目,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的汗珠。
陳勇此刻心猶如波瀾壯闊的海洋一般,緒異常複雜。他握著拳頭,心中湧起一強烈的衝,想要用盡全力揮出那一掌,將眼前的蒙恬徹底擊敗甚至置於死地。然而,就在即將出手的瞬間,一種莫名的湧上心頭,讓他不心生憐憫之。
陳勇深知,雖然蒙恬與自已立場不同,但從本質上來說並非十惡不赦之徒。在這個靈氣極度稀缺的世界裡,能夠憑藉自努力修煉至虛神境界,實屬不易。這種堅韌不拔和對力量的執著追求,讓陳勇對蒙恬產生了一敬佩之意。
於是,那洶湧澎湃的殺意漸漸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淡淡的惻之心。陳勇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蒙恬……”聲音低沉而富有磁,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慨與思考。
“前輩有何吩咐?”只見蒙恬神張地抱拳拱手說道。
“哼!我原本想一掌就把你殺了,但念及你或許還有些用,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暫且留你命。不過,你得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陳勇面無表,語氣冰冷至極地說道。
蒙恬聽聞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驚,冷汗瞬間溼了後背。
他深知對方所言非虛,絕無半分誇大其詞之意。
自已絞盡腦也難以理解,面前這個看似年輕、至多不過二十來歲的男子,其修為境界竟然至已臻至帝尊之境。
如此就究竟是如何練就而的呢?著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思及此,蒙恬再也不敢心生雜念,唯恐稍有不慎怒了對方,落得個慘死下場。
於是,他趕忙彎下腰去,滿臉諂與敬畏之,恭恭敬敬地回應道:“前輩,請您放心發問便是,小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勇微微瞇起雙眸,盯著蒙恬,緩聲道:“據坊間傳聞,秦始皇曾獲得長生不老之,至今仍存活於地宮之中,此事是否屬實?”
“回稟前輩,秦皇嬴政雖為千古一帝,擁有無上權力與威嚴,但他心深對於長生不老的卻如熊熊烈火般燃燒不息。
為此,他可謂是費盡心機,傾盡全國之力,不惜耗費鉅額的人力、力以及財力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永生之道。
然而令人憾的是,故事發展到最終階段,所有努力皆化為泡影,猶如用竹籃去打水一般,到頭來一無所獲。
這一切的起因在於秦皇嬴政對丹藥的過度依賴與濫用。
長期吞食大量丹藥之後,其開始呈現出種種異常狀況,非但未能如願獲得長生不老之效,反倒落下滿疾病。
秦皇嬴政心深其實極度能夠踏上修仙之路,但無奈自天賦實在平庸至極,再加之地球上的靈氣稀缺無比,無論怎樣嘗試,始終難以踏修行之門。
儘管如此,他卻依舊固執地以“真人”自居,並堅信自已已然擁有深厚的道法修為,不過是在自我矇蔽、自欺欺人罷了。
直至病愈發沉重之際,他方才如夢初醒,深切意識到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求得長生之道。
可即便如此,他仍心有不甘,不願輕易接死亡的命運,一心期盼著能夠獲取永生之法。
於是乎,走投無路的他最終選擇將希寄託於神莫測的祝由之上。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秦皇嬴政死後竟然果真藉助祝由之力得以復活。
只可惜,重生後的他再也無法沐浴在溫暖的下,只能匿於黑暗之中。
最後沒有辦法,秦皇嬴政只好將計就計,裝死葬了自已快要修建完工的地宮裡。
我就是那時候跟著陪葬的隊伍進到地宮裡面的。”
陳勇靜靜地聆聽著蒙恬的講述,心猶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掀起了無數層的浪花。
他不嘆萬分,原來現實和歷史之間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那些被廣泛傳頌、口耳相傳的故事,往往都充滿了好與夢幻彩,讓人對其心生嚮往並樂此不疲地談論著。
更加讓人難以想象的是秦始皇竟然還活著,只不過是活在黑暗之中。
而如今,當陳勇得知那令東瀛國人心馳神往、不惜絞盡腦、歷經重重艱難險阻也要追尋的所謂長生之,竟然僅僅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祝由時,他到一種無法言喻的荒謬和諷刺湧上心頭。
這就如同人們追逐著天邊絢爛的彩虹,卻在接近它的時候發現那隻不過是一團虛幻的泡影。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陳勇陷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也讓他對世間萬的真相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
陳勇用難以置信地凝視著那座宛如夢幻般懸浮於半空之中的宏偉宮殿。
這座宮殿巍峨壯觀、氣勢磅礴,彷彿是從神話故事裡走出來一般,讓人不為之驚歎。
然而,更讓陳勇到困和好奇的是,如此龐大而沉重的建築竟然能夠穩穩地飄浮在空中,毫沒有掉落的跡象。
他眉頭鎖,心中充滿了無數個疑問。
這究竟是什麼神奇的力量在支撐著它呢?
難道有某種神的魔法或者高科技手段嗎?
這應該不可能吧?
陳勇著蒙恬忍不住開口問道:“這麼巨大的一座宮殿怎麼漂浮在半空中不會掉下來?”聲音中出對未知世界的敬畏與探索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