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走，相對來往的人越。

但九兒卻有種越危險的覺。

敏銳的直覺告訴，暗看似沒人的地方，四周都有眼睛。

好幾次，甚至覺得路過的人懷疑或者看穿了。

直到走了許久，並沒遇到阻礙。

九兒乾脆不管了，萬一把揪出來，那直接亮明份說是段容的朋友便是。

大大方方的觀察起將軍府的格局來。

將軍府裡面的格局也很大氣，九兒還看到了一個練武場。

不過在經過練武場后，景緻卻一下變了。

眼的是一方池塘，將將軍府分了兩個分明的區域，眼見著綠樹之後現的園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製拱橋於池塘之上，為通往後院的唯一通路。

之下，池塘的水面反著碎金般的芒，紫的睡蓮正在水中綻放。

池塘四周碧樹環繞，夏花繽紛，初夏的蟬更是開始冒頭熱鬧。

閉目聆聽，還有流水之聲緩緩耳。

這池塘顯然是引來的活水，站在這裡，耳邊是偶爾冒頭的蟬鳴，睡蓮的香氣若有似無的，便是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好似這個世界和外面喧囂分割，完全是兩個世界一樣。

更是和將軍府外面的古樸狂完全不同！

顯然是有人心打理的。

九兒歪了歪頭，正要往前走，一個面貌和神都很冷淡的中年男人從拱橋那頭走來，一眼看到九兒，便微皺起了眉頭。

「你是哪院做事的丫頭，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

九兒才剛張，一道有些蒼老卻很慈的聲音在對面綠蔭后響起，「小燕啊，你在和誰說話啊。」

椅轉的聲音傳來，九兒好奇出去，就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兒坐在椅上，滾著椅轉了出來。

那老頭兒雖然上了年紀，但面紅潤。

不過九兒一眼看出，這老頭兒表神都有些不對勁，不像是一個正常的老者，更像是三五歲的孩子。

此刻，那老者正隔著滿塘的睡蓮好奇的打量著九兒。

九兒抬起小手，笑瞇瞇沖他揮了揮。

那老頭迷茫了一陣，恍然大悟，高興道，「原來是段容那小子的小媳婦啊！」

他歡喜的沖九兒招手，「小丫頭，快過來，到祖父這裡來。祖父都好久沒見過你了……你怎麼這麼久不來看祖父啊？」

「是不是段容那小子欺負你了？你給祖父說，祖父替你做主，好好收拾他！」

老人吹鬍子瞪眼。

九兒，「……」這就很神奇很詭異。

此刻那個被稱作『小燕』的中年男子打量的視線也落在九兒上。

似乎在衡量什麼。

九兒沖他出一個無辜的笑。

半晌，燕青淡淡道，「你今日闖進這裡，我便不罰你了。不過在這裡看到什麼，若有一泄……「

都是老江湖了，這個九兒懂。

立刻舉小手保證，「我什麼都沒看見！」

燕青點點頭，「你走吧。」

九兒混到將軍府來，本來就是為了找找傳聞中的老將軍。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況。

若自己能幫上忙，也算是謝謝段容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照顧。

眼前況雖然和自己想的有差別，但來都來了，還遇到了，九兒可沒打算立刻走。

九兒正在琢磨怎麼接近那位老小孩一樣的老將軍，那邊正主有些不高興的又開口了，「小燕，你也欺負我家小丫頭嗎！你是不是當我已經死了！「

「小丫頭，你過來。有我在，我看誰敢欺負你！」他氣得拍了拍椅椅郭。

面對中年男子再一次看過來的眼神，九兒更無辜的聳了聳肩。

「既然老將軍喜歡你，你便過去吧。」

九兒做出寵若驚勉為其難的樣子，「那，好吧。」

話音剛落，卻噠噠噠一陣小風就跑到了老者面前。

為難？

為難個屁！

都不帶掩飾的。

在聰明人面前掩飾，那不是自取其辱麼。

沖著老者就是燦爛一笑，「老人家，你認識我呀？」

老者看傻了一樣的表，「段容那小子的小媳婦嘛，我怎麼會不認識。」

轉而眼珠子轉了轉，大小孩一樣小小聲說悄悄話，「你這小丫頭，好生調皮。你在臉上糊了七八糟的東西來唬我，就以為我認不出你了不？」

他歡快的拍手，「你輸了，你被我識穿啦！「

九兒確定他不是裝傻，但也的的確確看穿的易容了！

九兒眼角餘去看中年男人，卻見那人已經過了拱橋，往那邊走了。

九兒瞇了瞇眼，突然勾笑了起來。

今天可真是班門弄斧了，嘖。

顯然人家早就識破了的伎倆，只是沒拆穿而已。

這將軍府的人，不好惹啊……

「小丫頭？你在發什麼傻呀？在想段容那小子嗎？他要晚上才會回府哦。」

九兒笑瞇瞇，「老人家，把你手給我，我們來做個遊戲呀。」

段老將軍立刻把兩隻手了回去藏著，「我沒病，你這個小丫頭怎麼也像旁人一樣想給我把脈？」

九兒眨眨眼，「我沒說您有病啊，」出手，「那換我手出來。」

老將軍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好半天才重新出手，「哪，祖父陪你玩。但你不能和別的那些人一樣騙祖父喝那種苦苦的東西！」

九兒立刻很嫌棄的呸了一口，「苦苦的東西最討厭了，我也不喜歡！」

老將軍瞬間找到了知音，完全卸下了防備。

慈的拉起九兒的手，「丫頭啊，今天外面好熱鬧，小燕說段容那小子要親啦。你是不是很快就要嫁進來啦？「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段容這祖父難不見到一個姑娘就覺得是段容的小媳婦？

九兒也不想和一個腦子明顯有異的老人家多計較和解釋，只是笑了笑，面上穩住老人，手下卻不聲悄悄反握住老人的手，給他號起脈來。

片刻后，九兒微微皺了皺眉。

這老將軍曾經有過巨大的虧損。

「丫頭，丫頭，你了沒有呀。我藏了一碟很好吃的點心，我去拿來給你吃啊？」

「沒，」蹲下，「老人家，我給你捶捶吧？」

老將軍不高興了，「什麼老人家，你應該改口祖父！」

九兒假裝沒聽到，笑瞇瞇道，「那我開始啦？」

話落小手拳頭不輕不重給老將軍捶。

骨頭沒問題，但一點反應都沒有。

九兒試了好多種方法，確實一點反應都沒有。

各方位探診下來，很快，九兒心底就有數了。

段老將軍虧損，應該是以往戰場落下的。但段老將軍變現在這樣的心以及無法走路，只怕是曾經中過什麼可怕的毒啊……

毒雖然解了，卻留下了這樣的後癥。

這種況能不能復原不好說，希不是很大。

如果能知道得更清楚一些，說不準能想到相應的辦法。

九兒又陪段老將軍玩了一會兒，直到老人神不濟，睡著后，九兒才悄悄離開。

知道暗中肯定有人守著段老將軍，也就放心直接走了。

九兒剛走，就有一個暗衛飛去到段老將軍邊，把老人推回了房間，以免著涼。

先前的中年人很快也出現在橋那頭。

一名護衛上前道，「燕管家，剛剛那位姑娘……」

「主上最近護著那位。」燕青淡淡道。

護衛嘆，「難怪側門的楊媽著了的道。」

「只是，這姑娘怎麼突然想起闖我們將軍府了。又讓意外遇到了老將軍，看到了老將軍的況，這要是……」

「怎麼，主上都信任的人，還用你來質疑嗎？」燕青語氣還是淡淡的，卻有種讓人膽寒的冷意。

護衛瞬間明白自己犯了大錯，「是屬下愚蠢了，請燕管家責罰！」

燕青並沒責罰他，只是不帶的淡淡道，「下次再犯這樣的錯誤，這將軍府府，便不適合你呆了。」

……

九兒出將軍府的時候，倒比混進來時容易了許多。

看了看天還早，九兒便往蘇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