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還是在意百里緋月這個被陷害的人的不?
抱歉,百里緋月不信。
雖然相信就算自己出事,凌晟也不願意看到。但是要們真的如他所願的相親相,不可能。
凌晟深深的看了這個兒一眼,「先不說這件事,昨日宮宴上發生的一切,你就沒什麼別的想在對我說麼?」
「有。」既然是合作談判期間,話語權和主導權怎麼可以全部放在別人手裡。
百里緋月不避不閃,笑盈盈迎上他的目,「不過不是宮宴。而是昨天兒說的合作的另一個籌碼。」
直直的注視著凌晟,「兒能治好安園九妹妹的病。」
這才是重磅炸彈,比起這個,先前上洵求婚都不是事!這也是百里緋月來這裡找凌晟的原因。
此話一出,凌晟眸一閃。
卻又極快的恢復平靜。
「你能治好?」凌晟就算覺得這個兒很特別,也有很多自己不了解完全不知道的地方,但是斷念的……
不是靠和信心就可以治好的!
看向百里緋月的神顯然是個沒抱希的懷疑態度。
百里緋月也不在意,喜歡用事實說話!
微抬下,勾著點笑意重複,「我能治好。」
這副篤定的樣子,幾乎有種欠揍的自信,可莫名讓人心底生出一想要相信的希來。
凌晟聲音沉了沉,「你打算怎麼治?」
喲,考驗醫?
為了能促彼此合作,可以先拿出點誠意。
「爹既然提起昨日宮宴,那經過我在宮宴上對司夫人下毒的事,爹應該就明白。我這幾年跟在浮屠閣神醫邊養病,看久了,哪怕沒學到什麼醫,但關於毒……呵,我還真有點天分,多研究了一點。」
在給凌雪兒解蠱,給李氏扎針,給司夫人下毒這一系列事後,就不信,凌晟心底沒想過在『浮屠閣神醫』邊,到底『學』了多本事。
就直接了當酌告訴他好了!
抬眸,又輕描淡寫丟出驚雷,「九妹妹不是病,是中毒不是麼?」
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這一句話說完停下時,大廳陷一片死寂。
百里緋月雙目鎖住自己的爹,繼續說出讓人覺得恐懼的話,「要真是胎中積弱到這個程度的病,我這點皮醫是沒辦法。可若是毒……」
話沒說完,靜默的空氣里,凌晟只覺得自己腦子裡耳朵里都嗡嗡作響,毒,這麼多年,沒有一個大夫說是毒。
半晌,出口的話聲音艱無比,「毒?」
百里緋月挑眉,角彎起,「當然是毒,爹您應該很清楚九妹妹不是病,而是中毒呀。」進一步指出,「九妹妹的毒,難道不是在爹您的默許下,給他喝下去的麼?」
凌晟形一個踉蹌,一代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幾乎有些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臉上出一說不出的痛苦之。
百里緋月一點不讓步,繼續道,「兒第一次看見九妹妹就覺得奇怪,第二次看見他了他的脈象那份奇怪就瞭然了。」
笑了笑,「爹您這樣的人,就算對子的喜有所偏頗,也絕對不會因為某個兒不好,就十多年不聞不問,晾在一邊任其自生自滅的道理。可事實是,您的確對白姨娘和九妹妹做了。幾乎不聞不問,好像忘了安園還有他們。這次從邊關回來,更是從沒去看過他們。因為您這過於鮮明的喜惡態度,他們幾乎活了形明人。這府中哪怕姐妹們,也基本很難想得起來安園還有那麼一對『母』。」
如水的眸子高深莫測,「爹您在保護他們不是麼?您故意冷落他們,不是不喜歡,不在乎。而是很喜歡很在乎,才用這種法子去保護他們。」
後來仔細回憶了下。約記得在凌斷念五歲前,凌晟也是會去安園的。
雖然凌斷念這位『九妹妹』打小就幾乎沒見過,不是幾乎,是確實沒見過。只知道是個『兒』,不好。
五歲那年突然嚴重起來,都說活不過十五歲。
也是這之後,凌晟幾乎不去安園了。
旁人看,大抵以為是這個『兒』沒救了,凌晟漸漸失去了耐心和寵。但這種理由,百里緋月怎麼都不信的。
所以,凌斷念五歲那年發生了什麼,是轉折點。
「九妹妹有一種日積月累的陳年舊毒,哪怕現在都還在加重。我只能想到他現在日日都還要喝的葯了,畢竟,因為九妹妹的病要靜養,安園十多年前就連個下人也不要。九妹妹的一切都是白姨娘親自打理的。要從別的渠道下毒也不容易。」
頓了頓,看著凌晟,「可是在怎麼說,這也是將軍府。而九妹妹的葯又都是白姨娘親自過手的。一連多年都喝這種葯,要說爹您和白姨娘都沒發現什麼端倪,我是不信的。唯一的解釋,你們知道這葯有毒,卻不得不給他喝。因為,只有這葯才能制他原本的病,才能替他延續這十來年的命。」
百里緋月說到這裡,停下不說了。
而太多驚雷過後,凌晟臉上所有緒反而都藏得豪無影蹤。
只目銳利看著,「你當真可以解斷念的毒?」
百里緋月聳聳肩,「左右九妹妹這毒要是解不了,今年都不一定活得下去。讓我試試,也沒損失不是麼?」
凌晟揮揮手,「你先下去,讓我想想。」
想想,沒問題啊。
但是。
百里緋月走了幾步才回頭提醒,「九妹妹那我見過,可以留給爹您想的時間不多了。」
所以,就看看你這個爹,能為自己『兒』做到什麼程度了!
捨得不捨得救兒,而和百里緋月合作,從此後,讓將軍府為百里緋月所用!
在百里緋月離開后,凌晟沉默著開口,「凌一。」
凌晟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子無聲無息隨即出現在面前,恭敬垂首,「主子。」
「五年前婧兒的事,你查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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