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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爭取之後,范昱如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帶兵去苗寨接回厲子安和沈天舒的任務。
與此同時,厲子安和沈天舒正在苗寨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如今已經過完正月十五,兩個人的都有了很大程度的好轉。
厲子安每天都在季青林家後院練武,沈天舒則忙著替苗寨的人看病。
之前老太太的胃病已經徹底康復,在苗寨中四誇讚沈天舒的醫高明。
苗寨與外面不同,他們並不會因為沈天舒年輕就對的醫有所質疑。
反倒正因為的年輕,在治好了幾個人的頑疾之後,苗寨中許多人都覺得是巫醫的轉世,前來求醫的人越來越多。
沈天舒對此倒也樂見其,畢竟大部分看病的人都需要抓藥,給季青林帶來了不收,就算是對他收留和醫治的報答了。
只是沒想到,不過七八天的時日,在苗寨中的名聲就如日中天,甚至傳到了苗王的耳朵里。
聽季青林傳話說苗王想見自己的時候,沈天舒倒也沒覺得太過意外。
前世跟著祖父,走訪過許多偏遠地區的蠻夷部落。
在獲得許多難得的藥材的同時,也經常會幫他們理一下他們並不了解的疑難雜癥。
外人不了解,也許會覺得這些蠻夷部落十分野蠻落後,甚至還有人覺得他們會生啖人,或者會殺外族人。
但實際上,只要真誠善意以待,他們大部分都還是頗為尊重醫者的。
厲子安卻比沈天舒張多了,堅持要陪著一起過去。
季青林跟苗王派來的人通了半天,將厲子安說了沈天舒的助手,最後才為他爭取到了一起去的機會。
「勞煩季大夫將藥箱借我用用吧!」沈天舒將季青林的藥箱騰空,按照自己的習慣裝了一些必備的東西。
雖說不能跟自己用慣了的藥箱比,但是也聊勝於無。
厲子安見收拾好了,立刻就手將藥箱提了起來。
沈天舒趕攔著:「我自己提著就行,你的傷還沒好利索。」
「我都是外傷,比你恢復快多了,你才應該多休息,如今還要為了給人看病天天累。」
厲子安說著,瞥了季青林一眼。
季青林看著兩個人爭來爭去的,無奈手道:「行了,你們兩個都是傷患,我來提總行了吧!」
一聽這話,厲子安立刻毫不客氣地把藥箱塞進他的手裡。
「那咱們趕走吧,別讓苗王等急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生病的不是苗王,而是苗王的孫子,一個兩歲多的小男孩。
他的母親滿臉的焦急和恐懼。
懷裡的孩子瘦骨嶙峋,渾上下都沒有多了,神極其疲憊,眼睛半睜半閉的,但其實人基本都是於昏睡之中,時而還會驚悌搐搦,或是煩躁呼,咬牙抓。
沈天舒只上前簡單查看了一下,就發現孩子氣息急促且微弱,四肢厥冷但額頭滾熱,渾瘦削卻腹滿如鼓。
煩躁起來的時候更是青筋暴。
沈天舒查看孩子況的時候,更是發現他上似有傷痕。
解開襟一看更是看著駭人,孩子渾遍布傷痕。
厲子安被嚇了一跳,心想苗寨中難道還會有人敢待苗王的孫子不?
但是看到周圍人都是一派淡定,甚至連沈天舒也只是面疼惜之,又覺得應該是自己猜錯了。
他低聲問:「孩子上這是怎麼了?」
「這是燈火痕。」沈天舒以前外出行醫的時候,沒遇到過這樣的況。
「這是燈火灸療法,民間也神火法。
「一般是用燈芯草蘸著香油,點燃後灼燒位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這的確是一種治療方法,用對了也的確有效,但是不該這樣用。」
沈天舒說著搖搖頭,嘆氣道:「可憐這孩子小小年紀,真是遭了不罪。
「季大夫,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幫我翻譯一下。」
沈天舒詳細詢問了孩子從發病到現在的全部況。
原來孩子從一個多月前就開始腹瀉,期間各種辦法都嘗試過了,但是一直沒有起。
如今一天一夜還要瀉肚十次以上,今早更是發現便中帶,所以連苗王都坐不住了,這才讓人去請了沈天舒過來。
沈天舒檢查過孩子的況,先對季青林道:「孩子便中帶是因為腹瀉次數太多,口紅腫破損所致,暫且不需要為此擔心。
「但是孩子如今的況也不容樂觀,你可以幫我告訴,讓把孩子放到床上,好讓我能給孩子診脈。」
季青林將沈天舒的話告知給孩子的母親。 (5,0);
但是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小娘子著實被嚇壞了,本什麼都聽不進去,抱著孩子怎麼都不肯放手。
最後沒有辦法,還是苗王下令,有人上前將母子分開。
孩子母親哭得撕心裂肺地被帶了下去,孩子則被放到了床上。
季青林對沈天舒道:「苗王說了,你只管給孩子看病,有什麼事跟他說是一樣的。」
沈天舒上前先輕按孩子的下,看了一下他的舌頭。
只見孩子的舌質暗晦,舌尖邊緣起紅刺,舌苔更是黃燥。
沈天舒一番細細的檢查之後,終於開始診脈。
孩子的脈弦細數,重按更是細弱似散。
季青林見沈天舒抬起了手,在徵得苗王同意之後,也上前搭了一下脈,登時忍不住皺起眉頭,問沈天舒:「你怎麼看?」
「孩子病得很重。」沈天舒道,「刻下不但火衰土敗,而且痙厥已作。
「還加以肝木偏旺,疏泄太過,寒熱虛實錯雜。
「該如何用藥,真的很難。」
沈天舒說著又搭了一下孩子的脈,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季大夫,你幫我問問,孩子這段時間都用過什麼藥。」
季青林道:「苗寨抓藥都是找我,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應該沒吃過什麼藥吧?」
沈天舒卻搖搖頭道:「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最好能找到孩子母親問清楚。
「這很重要,關係到我下一步該如何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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