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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這話，沈天舒便有些氣不打一來。

  無法想像，這麼多年，沈仲磊是如何在沈老太太這般打下堅持過來的。

  也難怪沈老太太之前那般篤定，說沈仲磊絕對不會對做什麼。

  畢竟都已經聽了這麼多年的話，早就為刻在骨子裡的習慣。

  想到這些，沈天舒不免更加心疼起沈仲磊來。

  雖然不知道當年的糕點中到底被下了什麼毒，但是給沈大老爺看過病，對他的況心裡還是有些了解的，總覺得不像是因為中毒所致。

  「當年大伯中毒那會兒究竟有什麼表現？後來又怎麼會變如今這個樣子呢？」

  沈老太太一聽主關心起沈大老爺的病，立刻來了神。

  還以為是自己這番話打了沈天舒，讓終於開始關注沈大老爺的病，想要繼續給他治病了。

  雖然事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沈老太太對那段時間所有的事都記得格外清楚。

  「當時老大吃了點心之後，就說自己肚子疼，不多久便吐了。

  「我急忙人請了大夫過府，大夫用銀針試了他吐出來的東西，銀針變黑了，這才確定是有人下了毒。

  「之後大夫便給老大喝了許多綠豆湯，讓他儘快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可饒是如此，到了晚上，他還是開始發燒，然後就總說自己頭疼、噁心，渾難。

  「大夫給開了藥，吃了兩三天便有了好轉，熱度也退了，人也不難了。

  「我當時還以為這樣便好起來了，誰知道過了三四天，他突然又開始高燒不退。

  「不但渾疼痛，脖子和後背發發僵，還時不時的寒戰嘔吐……」

  聽到這裡，沈天舒道：「所以他是在高熱開始下降的時候癱瘓的，還是在發熱和渾疼痛於最嚴重的時候癱瘓的？」

  沈老太太聞言，驚訝地看向沈天舒：「你怎麼會知道當時的況？」

  要知道當時這些事兒，如今除了他自己，其他知道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所以姜嬤嬤果然把什麼都告訴你了！」沈老太太有些生氣，自己那麼信任他，他居然做出這種吃裡外的事兒來。

  沈天舒沒料到竟會想到姜嬤嬤上，搖搖頭道：「其實我跟姜嬤嬤並無什麼私下往，我也不知道祖母究竟是為何會懷疑我們。

  「如果真如祖母所言，是姜嬤嬤告訴我的，那我又何必問大伯癱瘓究竟是發生在什麼時間？」

  沈天舒這話說的有理，沈老太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只聽沈天舒繼續問：「大伯當年從開始癱瘓到最後程度最嚴重，大概有三四天的時間吧？

  「後期應該會稍微有所好轉，但是卻一直沒能恢復，對不對？」

  沈老太太聞言激地說：「就是這樣，所以，你是知道他到底中了什麼毒嗎？」

  這個疑，在沈老太太心裡已經盤踞多年。

  當年事發之後，經過追查，線索卻斷在沈家一名使丫鬟上。

  點心是丫鬟買回來的，也承認點心中的藥是下的。

  可卻始終堅稱自己下的只是瀉藥，本不是什麼毒藥，也並沒有指使之人。

  而之所以在點心中下藥，只是因為沈老太太有一次罵了，還罰了一個月的月錢，單純地想要報復而已。

  這個理由自然不能讓沈老太太信服，但是還不等繼續追查，丫鬟便自盡亡了。

  沈老太太為此大干戈，將沈家但凡與這名丫鬟有過接的人一一來審問，可最終卻一無所獲。

  線索便永遠地斷在了這裡。

  時至今日，沈老太太都不知道，當年害了自己長子的毒究竟是什麼。

  沈天舒眼中卻出些許同的神，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大伯當年之所以會癱瘓，本與什麼毒藥無關。」

  「這怎麼可能！」沈老太太搖頭，「大夫明明就從他的嘔吐中測出了毒藥。」

  「點心中的確被人下了藥，但是大伯吃下去不久就吐了，大夫又及時地讓他喝了許多綠豆湯解毒並反覆催吐。

  「一般的毒藥，經過這樣的折騰，在也不會剩下多，更不要說讓他病了那麼長時間，還導致下癱瘓了。」

  「不是毒藥又會是什麼？」沈老太太一時間覺得自己頭有些暈，仿佛有什麼了不得的真相要在眼前揭開一樣，手死死抓住了桌子邊緣。

  沈天舒道：「不知當年與大伯有過接的同齡孩子中，可有人也發生了相似的況？」

  沈老太太一愣，當時自己本便是孕婦，又全副心都撲在沈大老爺上，哪裡有什麼力去關注其他人家的孩子。

  但是被沈天舒這樣一問，還是仔細的回想起來，然後出一個驚詫的表。 (5,0);

  「你若不說，我都早已忘了，當年老大第一次發熱有所緩解之後，曾回到族學中上了一天課。

  「我還記得，他當天回來時說過，族學中有好幾個孩子都因為生病發燒回家休息了。

  「當時正是換季之時，孩子們偶風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所以我並未往心裡去。

  「之後老大便再次發熱，我就更加顧不得別人了……」

  說到這裡，沈老太太突然又想起一個事兒。

  前幾年曾有人到家中探過沈大老爺，自稱是他年同窗，跟隨父母去外地多年，此番回鄉祭祖，便順路來看看當年好友。

  當時那個人便說起過，自己也跟沈大老爺差不多時間生過一場大病。

  病癒之後雖然能夠行走，但能明顯看出腳上有些問題，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

  想到這裡，沈老太太猛地抬頭看向沈天舒：「你的意思是，老大當年本不是中毒？而是生病了？」

  「如果祖母沒有記錯當年況的話，大伯應該並非是中毒，而是外毒邪侵導致的痿證。

  「姜老神醫當年曾有一本醫書，專門講的便是這個。

  「據姜老神醫多年的經驗和觀察，這類病癥最容易發生在一至六歲的孩之間，雖不如時疫般兇險，卻也可以通過接相互傳染。

  「如果未能及時治療，很有可能會跛腳、癱瘓甚至夭折……」

  沈老太太聽到這裡，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