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的來電。
許靜安看了眼一旁的花姐,轉除了房間,接起電話。
手機裡,鬱辭那清洌的聲音傳來,“我不打電話,你準備死遁?”
許靜安撇撇,淡淡地說:“你不忙的嗎?”
忙著陪紀悠染,給送溫暖送心,當人家的孝孫婿。
男人嗤笑,“許靜安,你可真會敷衍呀!出差前說好的打電話,發微信,你答應得好好的。”
“哼,我打了,也發了啊,你不理我,我幹嗎熱臉冷屁!”
“那會我可能在忙,你就不能再打?”
“不打,我跟狗有仇。”
鬱辭似乎氣笑了,“你對狗的定義就是一通電話,一條微信?”
當然不是,你人家去了。
許靜安當即笑出聲,“憑什麼我要跟你早請安晚問候,合著你前世是皇帝,這世還沒改過來?”
“許小滿,敲你這牙尖利的樣子,就不能溫一點?”
許靜安翻了個白眼,溫的時候,他不是不稀罕嗎?
“你那天發條莫名其妙的微信過來,什麼意思?”突然問。
“什麼微信?”
裝傻充愣?
許靜安勾笑了,“你到底在忙什麼?簡訊都回不了。”
鬱辭的聲音突然冷了幾分,“許靜安,你怪我不打電話和發微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心裡也在問你心裡到底裝了我幾分。”
許靜安的心止不住跳了起來,所以,鬱辭也在試探?
是這意思嗎?
“你那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陪一個老人在寺廟裡求佛,你給我發微信是在兩個小時後,那時我進了研發公司實驗室,忙到兩點多,手機放在西裝口袋裡,第二天看到你的微信,我在想你到底還會不會打電話給我。”
許靜安突然聽鬱辭說起寺廟,不由愣了一下,問:“誰去寺廟求佛?”
“上次醫院見到的老人,恐怕時日無多,目前已經是安療法,儘量讓他的疼苦減一點。”
“他到底是誰?你跟他那麼親。”
“是對鬱家有恩的人,我從小把他當爺爺看。”
這麼說,他去看那老人,並不完全因為紀悠染。
可每次,只要紀悠染找他,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會過去,不是藕斷連又是什麼?
鬱辭的聲音輕了幾分,“有話要及時說出來,我不喜歡猜謎,你們人腦袋裡喜歡裝廢料,特別喜歡神耗。”
許靜安突然笑出聲,“鬱總,你不也發了個七八遭的微信讓我猜!”
“那肯定是我不小心按到發出去了。”
許靜安捂著笑。
鬱辭的聲音裡染著笑,“那邊的事順不順利?”
“順利,還有兩天表演就結束了。”
“小沒良心的,從不邀請我去看戲,爺爺那麼喜歡你,你也不送幾張戲票給他。”
怦怦……怦怦……
許靜安的心越跳越快,快得捂住口,以防它蹦出來。
咬著,手指扣著牆紙,輕聲說:“我先前那場戲有人頂上了,下一部唱什麼還沒定,要是排上了,我到時給鬱爺爺送去。”
“好,別一天到晚那麼多心戲,是用來說話、吃飯和親的,不是用來犟的,有問題就問。”
雙標狗,自己的還不是比茅坑裡的石頭還。
兩人結束通話電話。
許靜安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房間,角咧開一抹自己都覺察不到的甜笑意。
花姐笑著看一眼,漫不經心問道:“男朋友電話?”
“嗯。”
“這個年齡真好呀,都是甜甜的。”
甜嗎?
……是有點吧。
這心,是紙糊的嗎?
也太容易搖了,一個電話,幾句模稜兩可的解釋就倒戈了,自我攻略。
……
第二天早上。
許靜安跟黎羽下去吃早餐,聽說了劉院長已回雁城的訊息。
黎羽好看的眸子看著,問:“許老師,他怎麼突然回去了?該不是跟昨……”
許靜安笑著打斷,“領導的事誰知道呢,演出快收尾了,領導該乾的事也都幹完了,這裡有傅團帶隊就行了。”
剛說到傅團,許靜安就看到他走進餐廳,正好與他的目撞在一起,傅團衝他微微笑了一下。
“是傅團讓我提醒你的。”黎羽輕聲說。
許靜安哦了一聲,“謝謝,在外面說這些事,人多雜,人心難測。”
“嗯。”
接下來兩天的表演比前幾天輕鬆了不,第七天下午,所有的表演任務圓滿完。
花姐跟許靜安打了個招呼,說家裡有急事,晚上租車回明城,晚飯都沒吃就收拾好行李走了。
許靜安看著的背影,若有所思。
許靜安和黎羽在酒店吃完飯,一起去逛古鎮。
給家庭群和南知晚發了明天回雁城的訊息,許靜安翻出鬱辭的微信,發了個影片連線申請。
男人剛從浴室裡出來,髮梢上滴著水,帶著隨的慵懶。
“這麼晚了,怎麼不在酒店好好休息,還在外面瞎逛?”
“買點手信回去。”
鬱辭嗤笑,“這種地方有什麼好買的,都是些千篇一律的東西。”
“你不喜歡自然有人喜歡,這條古鎮上好玩東西可多了。”
“給我帶個回來。”
許靜安竊笑,這男人有夠彆扭的。
鬱辭接著說:“我要獨一無二的,別用那些爛大街的糊弄我。”
掛掉電話,許靜安和黎羽在古鎮上開啟逛逛買買模式,回去的時候兩人上都掛著好幾個袋子。
到了賓館樓下,許靜安拿出手機擺弄了一會,角勾起一玩味的笑。
“一會先去你房間,不要發出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許靜安淺笑道:“捉鬼。”
黎羽清澈的大眼裡寫滿困,但也知道有異,微微點頭,默不作聲地跟在後。
出了電梯,許靜安衝黎羽比畫了個噤聲的作,腳步放慢放輕。
進了黎羽的房間,許靜安關上門,問:“你跟單哥關係怎樣?”
“還可以吧,他人好的,很照顧我。”黎羽邊說邊瞄向許靜安的手機螢幕。
驚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怕出聲來,猛地捂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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