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最後一節是理課。
課間,理綜試卷發了。
張世澤一瞥前桌的110分,再看看自己的186,意外之餘又開始得瑟。
他小聲對後桌道:“這次理老師再也攻擊不到我了……”
理老師一手將試卷卷筒狀,一手拿著保溫杯,慢慢踱著步伐進來。
他一邊讓人黑板,一邊擰開保溫杯,冷冷道,“這次理試卷,上下參差很大,有人110考滿分,有人110考39分。”
張世澤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白蘞的肩膀:“靠,有人理滿分110,肯定是我同……”
他一句話沒說完,理老師就冷冷朝他掃過來一眼,“說的就是你,張世澤!你同桌跟前桌都是110,楊琳也是97分,理全班平均分70,你的年級最低37分是在挑釁我職業生涯?”
“你還打擾你前桌!”理老師一筆砸過去,“給我坐好!”
張世澤:“……”
他不可置信地看白蘞。
不是,你總分不就110?
怎麽理也是110?
你化學跟生呢?
啊?!
這簡直比語文作文還荒謬!
說完,理老師又笑瞇瞇地看向白蘞,他心底的詫異不是沒有的,這次的理稱得上難,幾個尖子生都考得很好。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文轉理的白蘞同學也能考到滿分。
想著,理老師就覺得可惜,怎麽不是高二就轉過來?
那樣參加兩個理競賽還能爭取到保送機會。
下課。
午間吃飯,白蘞楊琳路曉晗跟文娛委員四個生一起。
“白蘞,等會我們去試試舞臺,學生會那邊要看,”文娛委員跟白蘞說著,“長劍上午已經到了,等會我吃完就去傳達室拿快遞。”
“好。”白蘞頷首。
張世澤等一群生說完,才拿著自己的飯過來。
幽怨地看著白蘞,“所以你說的沒寫完……”
白蘞練的將碗裏的菜分一半給楊琳,聞言,抬眸瞥張世澤一眼,語氣不不慢,“我生跟化學確實沒寫。”
“理110,”路曉晗睜大眼睛看著白蘞,“你是怎麽考的?我聽說全校就四個理滿分,你生跟化學怎麽不寫啊?”
白蘞低著眼眸,慢條斯理的吃飯。
等咽下飯,才抬頭看路曉晗,那雙杏眼格外清亮,很理所當然:“還沒學。”
全桌所有人:“……?”
6。
**
午間。
學校大禮堂。
白蘞跟路曉晗他們去的時候,大禮堂有很多人。
“路曉晗,你們來了?”學生會文藝部的部長笑著跟們打招呼,“你們稍微等等,前麵小品排練完就到你們。”
白蘞就找了個位置坐下,拿著耳機跟單詞本開始記單詞。
“今天怎麽這麽多人?”路曉晗看著禮堂坐了一堆男生。
文藝部的部長小聲道:“沒看吧?任晚萱要過來排練,他們都是等的。”
路曉晗:“……哦。”
部長與路曉晗說話,餘看在背單詞的白蘞:“你真的不把拐到文藝部?”
“新同學沒時間,”路曉晗低聲音,“學習很認真。”
“好吧。”
兩人說著,禮堂外麵又來了一群人。
路曉晗一抬頭就看到八班幾個男生生簇擁著任晚萱進來。
很快學生會的會長特意從後臺出來迎接他們。
“等等,”路曉晗看著小品結束後,有同學將鋼琴搬到舞臺上,“這八班不是比我們晚到?”
學校吧裏傳過任晚萱鋼琴拿過二等獎。
路曉晗一看就知道這鋼琴是的。
“哎,淡定,”文藝部長了路曉晗的肩膀,無奈的,“沒辦法,你也知道任晚萱是外聯部的財神,學生會的讚助都來自媽媽,跟我們會長關係也很好。”
人緣好,不缺錢,跟學生會關係好,學校經常為他們讓步。
任晚萱演奏的是鋼琴。
大禮堂的人都停下手邊的事,認認真真看表演完。
看得出來,任晚萱從小學鋼琴的,技巧跟都十分到位。
表演完,水般的掌聲響起。
“你別說,”路曉晗對太子班的人看不慣,聽完也不得不點頭,“八班人不怎麽樣,琴彈得倒是沒得說。”
部長回過神,深表同意,“走,到你們了。”
路曉晗看著任晚萱從舞臺上下來,想起任晚萱剛剛專業級的鋼琴表演。
就小聲叮囑部長:“白蘞同學長劍學的一般,到時候你告訴你們部門的人,氣氛給我頂起來聽到沒?”
部長沒分班之前跟路曉晗是同學,現在學文。
想了想:“那要不安排你們下下個?”
“什麽?”白蘞剛背完一頁單詞,按掉app,抬頭看邊二人。
路曉晗鼻子,老實解釋。
白蘞將耳機收起,起,姿筆,一藍白校服整整齊齊,漆黑的眼眸微微瞇起,慵懶地側了下頭,微勾:“不必。”
文藝部部長立馬掐著路曉晗的胳膊,用眼神向路曉晗傳遞著——
【真酷!】
【我淪陷了!】
路曉晗微笑著讓最好保持風度,然後帶白蘞去後臺。
高三轉學生在學校名氣很大。
幾個學生會的人看完鋼琴演奏,聽到來了,都來後臺看。
白蘞了校服外套,裏麵隻著一繡著水墨白鶴的白T,拿著路曉晗定製的長劍上下打量。
長劍黑外,紋著金圖案,有半高,一斤多的重量。
路曉晗原本怕長劍有點重很難舞起來,卻沒想白蘞舉重若輕。
仿佛拿的不是一斤多的鐵劍,而是一片羽。
白蘞看了會,然後一把出。
長劍沒開刃,但寒畢現,深的瞳孔映著劍。
白蘞一手握著劍柄,一手鬆鬆把著劍鞘,墨發被挽在腦後,拿著寒劍,猶如白仗劍行走江湖的劍客。
上人的氣場隨著長劍自然散發,慢條斯理的將長劍收回劍鞘,側:“到我沒?”
“從這裏上去,”學生會的幾個員回過神,他們指了下上臺的地點,“鋼琴已經搬下來了。”
等白蘞開簾子從後臺登上舞臺,幾個人連忙往外湧。
去臺下近距離看轉學生表演。
外麵走廊,學生會的會長與外聯部部長正送任晚萱出去。
“你們怎麽在後臺?”會長看向他們。
任晚萱的鋼琴上過電視拿過獎,學校的人都想要看,但能看到任晚萱表演的次數極,這次因為一直資助湘城一中的資方來人,所以學校才專門請了任晚萱軸。
學生會的人都知道,這次還未排練,吧的人就期待已久。
都是來看任晚萱的。
“我們看完才回來的,”路曉晗幾人先走一步了,文藝部長留下來,向會長解釋,“白蘞同學要表演了,我們正好出去看。”
“新同學啊?”會長對白蘞這個名字自然也悉,“那我等會也看看。”
“行,”文藝部長擺手,“那你記得到時候鼓掌,新同學表演沒有那麽專業。”
等他們走了,任晚萱才看向會長,“白蘞?”
“就那個轉學生,”會長沒仔細看表演單,此時出來一看,“沒想到也參加了表演,是劍舞啊,不過聽說不專業。”
任晚萱看著很長的表演單。
自己排在了最後一個,這是校方為了留住觀眾特意安排的。
倒數第三是白蘞的表演。
任晚萱隨意收回目,“倒數第二個節目是不是跟我有點撞了?跟前麵一個換換吧。”
學生喜歡搞小團。
任晚萱他們這群人不是家裏有錢、就是家裏有權的,無論什麽事家裏都能給他們擺平,他們習慣了焦點在他們上。
任家甚至為任晚萱單獨捐了一個食堂。
與普通學生融在一起,這樣久而久之階層矛盾就會很明顯。
普通學生越不敢惹他們,這些人就越囂張越高傲。
會長低頭看表演單。
倒數第二是一首流行音樂雙人演唱,跟鋼琴並不撞,但他肯定不會不給任晚萱麵子。
“行。”他把倒數第二的節目與倒數第三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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