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辰看起來很平靜,似乎對這樣的言論並不在意,看著他風輕雲淡的樣子,阮星不問:“你、你不生氣嗎?”
“生什麼氣?”季澤辰反問。
“他們……在背後這樣說你。”
季澤辰意味不明的一笑,慵懶道:“無所謂。”
阮星微怔,看著他的視線逐漸複雜,卻沒再多問。
兩人回到季澤辰的私人莊園。
阮星還想著去訓練的事,於是在下車後就要往訓練場走,剛一抬步,手腕就被季澤辰握住,一把拉回去。
“不是說了今天不許練了,好好休息。”
“我真的沒事。”阮星說:“我不累。”
“不累也不許練了。”季澤辰拉著往屋裡走:“今天必須休息。”
阮星:“……”
不遠的花園中,兩個男人看著手牽手的‘兄妹’二人,滿臉愁容。
“二又把小姐帶過來了,他就不怕先生和夫人發現他這禽不如的行為?”
“小姐是二的妹妹,先生和夫人怎麼可能多想,只當二寵妹妹呢。”
“你說……會不會是咱們誤會了?二他沒那個意思,就是親一個自己妹妹?”
“親妹妹有親……”男人說不出口,指了下自己的:“有親這裡的麼?”
“唉,也是。”
厲恆停好車出來,看見鬼鬼祟祟的二人,於是走過來:“你們兩個在這嘀咕什麼呢?”
“厲恆。”其中一人小聲問:“你有沒有發現二對小姐不一般?”
“是不一般啊。”厲恆說得理所當然,二喜歡阮星,當然對不一般了。
“你也發現了?”另一人驚訝道。
“當然。”厲恆說:“我又不瞎。”
“那你還能這麼淡定?你就沒勸勸二?他不能這麼做啊!”
“就是,二未免有些過分了。”
當著厲恆的面,二人不敢再說boss禽不如。
“過分?不至於吧。”不知道兩人誤會了,厲恆又道:“二只是把帶來這邊訓練,又沒強迫什麼。”
“那是你沒看見,不代表沒有!”
“不是,你是不是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啊?”看厲恆淡然的樣子,男人疑問。
厲恆確實有點不明白了:“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
男人四下看看,捂著,聲音的更低:“前兩天晚上,二他……他親小姐了。”
聽聞此言,厲恆驚愕了一瞬,那晚他並沒有看見,原來二竟然吻過阮星。
不過也能理解,他那樣霸道不可一世的子,能忍到現在這地步已經不錯了。
看見厲恆眼中的驚訝,男人說:“你果然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件事我確實不知道。”厲恆輕咳了聲,又道:“但這也正常,畢竟二喜歡。”
話音落下,兩個男人驚呆了。
沒想到厲恆都這麼淡定,豪門圈子果然,這種事說得跟一日三餐一樣正常。
厲恆看著二人:“你們就當不知道吧,千萬可別說出去,尤其不能讓阮星小姐知道,二暫時還不想表明心意。”
二人並不知道季澤辰找回的親妹妹什麼名字,所以誤會仍在繼續。
厲恆還有事,說完就走了。
剩下二人面面相覷。
“是我們見多怪麼?厲恆怎麼那麼淡定?”
“可能是吧。”
上樓後,阮星立刻回到住的房間,給許瑤打去電話,對面很快接通,人的聲音響起:“喂。”
“許瑤,剛剛那些話是誰說的?”
“剛剛是季二在你旁邊麼?”
“嗯。”阮星迴應。
“聽你張的語氣我就猜到了,這話是陸野那幾個哥們說得,他們還同陸野來著。”
阮星知道那幾個人,但與他們並不悉。
“他們怎麼會這麼說?”
“因為季二的確警告過陸野不準他靠近你啊,但他自己卻天天接你送你,你說他們會怎麼想?別說他們了,就連我都這麼覺得。
我和你說過的,季二一定對你有意思,他就是吃醋了,吃陸野的醋,所以才去威脅他,讓他遠離你。”
阮星手指微微收,沒有說話。
“對了,季二剛剛應該聽見我說話了吧?他什麼反應?”許瑤好奇問。
“他、沒什麼反應。”
“沒反應?沒有不高興?”
“沒有。”阮星說。
許瑤哈哈一笑:“那他這不就是預設了麼,你們這是雙向奔赴呀。”
雙向奔赴……
仔細思索著這個詞語,阮星搖搖頭,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他沒跟你說什麼嗎?類似表白之類的?”許瑤又問。
“沒有,就很平靜,很無所謂。”
“嗯?”許瑤略有些疑:“這是什麼作?按道理來講這種時刻不應該表明心意麼,告訴你他就是在搶你,就是喜歡你。”
阮星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你可能是言小說看多了,所以想多了。”
“不可能,我敢保證季澤辰一定對你有意思。你如果不確定,不想主的話,那就靜觀其變好了,他這種居高位的男人忍不了多久。”
阮星:“……”
結束通話後,阮星放下手機,靜靜著窗外的夜空,腦海中再次出現季澤辰的臉,以及今晚在車上時,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及語調。
季澤辰待在書房裡,與中東那邊進行著視訊會議。
那邊負責人想請他過去一趟,季澤辰拒絕了,暫時不打算離開京城。
之前去中東的計劃取消,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
雲識川忽然來京城,他不放心,雲蘇絕不能讓那傢伙再帶走一次。
他眸深沉,真想悄聲無息地把雲識川給除掉,免得他再打雲蘇的主意。
自從知道雲蘇是駭客無幽後,祁邵淵心久久無法平靜,也終於解開心中一個疑團,確定北的蘇白與京城的蘇白為同一人。
是駭客無幽,在兩年前便能控北的勢力就說得通了,完全有這個能力。
金宏霖敗得倒是不冤,畢竟蘇白還有一個頂級駭客的份。
想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在別的男人邊,祁邵淵心中越發憋悶,為什麼不是他。
為什麼不是他先遇到雲蘇,這樣在雲蘇邊的男人就會是他了。
思索一會兒,祁邵淵出手朝自己的心腹勾了勾手指,男人立即走過來:“爺。”
“聯絡秦慕禮,告訴他我有辦法讓他回到京城。”祁邵淵吩咐。
“是。”手下點頭,頓了頓又問:“爺,您真的要幫秦慕禮麼?屬下總覺得此人沒什麼真本事,不堪大用。”
“他不必有什麼真本事,只要夠恨秦司堰就行了。”說著祁邵淵眸底閃過一抹狠的:“我要讓秦司堰死。”
手下聞言一臉震驚,甚至忘記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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