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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幸川明白了,來到夜川面前,一臉堅定道「帝君,我要去舊天地帶夭夭回來!」
夜川問他「哪怕你會死,再也看不見,你也要去麼?」
他重重點頭「如果不能把夭夭帶回來,我就留在舊天地陪一起死。」
夜川滿意地笑了「我把給你了,一切都會回到最初的樣子……」
柳幸川臉一變,「帝君,你這是要……?」
夜川沒打算瞞他,「我會散盡神力修復失衡的天地能量。」
此話一出所有人大驚失。 🄼
「帝君,萬萬不可啊!」
「帝君您這樣做就意味著消失了啊!」
「要是夭夭回來知道了,肯定會傷心死的,帝君不要啊!」
柳幸川沉默了一下,也勸道「我是你的一道分,你是我,但我不是你,帝君,應該留下和夭夭在一起的人是你。」
「你為做了這麼多,一直在等著,不能到最後你卻什麼都沒有等到啊。」
夜川淡笑著搖頭,「你錯了,我是為夭兒做了許多,但不是為了重新擁有才做這些的。在我轉移九州,留在舊天地時,我便已經失去了。我從來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為世間最後的神,我有責任庇佑萬生靈。」
「無論夭兒來歷如何,早已屬於這方天地的生靈。我會讓一切回到正軌,讓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柳幸川,照顧好。」
老妖王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的人,臉突然間變得很難看,想說點什麼,但到了邊又說不出來了,最終只化一句無比敬重的話。
「恭送九州帝君。」
接著四神也反應過來了,他們半跪在地上,紅著眼睛恭敬道「我等恭送九州帝君!」
「恭送……帝君!」柳幸川容道,滿臉虔誠。
他們聲音之大,響徹天地間。
夜川笑了笑,催十神打開了崑崙山的門,將柳幸川送了進去。
隨後,他拿起天機鏡,著崑崙山的方向溫地笑了。
「最後一道神諭,吾妻白夭徹底忘我……」
——
舊天地。
柳幸川不知道在漫天大火中走了多久,找了多久。
鞋子早就磨破了,他現在是著腳走路,腳底板都燒爛了,前方的路依舊茫茫無邊。
「夭夭,你在哪?」
柳幸川向四周,回應他的只有呼呼的風聲和燒得作響的赤焰。
他繼續走,繼續找,不達目的不罷休。
殊不知,有一雙眼睛躲在雲層里悄悄看著他,看了好久好久啊。
久得柳幸川的服都破了,整個人瘦骨嶙峋的,腳掌都變白骨了,他還在走,裡始終喊著白夭的名字。
躲在雲層的看不下去了,開口提醒道「你這樣找是沒用的。」
柳幸川猛地抬起頭,幾乎是破口大罵「狗老天,我喊了你那麼多天你就躲著看笑話是吧?」
是啊,他不止喊白夭的名字,也在喊狗老天,那語氣就像是白夭一樣的。
上天哼了哼「一個被窩真是睡不出兩種人,你怎麼和白夭一樣咒罵老天呢?」
「難道就不怕天譴?」
「要譴就來譴啊,我怕你麼?」柳幸川停下腳步,蒼白地臉龐全是怒意,「你把夭夭藏在哪了!為什麼我找不到?」
上天「如果抱著必死的心,那麼誰也找不到的,你放棄吧。」
「我不會放棄的,永遠不會……」柳幸川聲音抑著痛苦。
他又重新上路了,走得很慢很慢,腳骨也快磨沒了。
但他不怕,哪怕是爬,只要還剩下一口氣,他也要爬著找到夭夭。
上天幽幽嘆了口氣,「你找到又能如何呢,被上媱的仇恨掛上了枷鎖,被萬冤魂的怨氣拉著沉淪,清醒著的每一刻對來說都是絕的深淵,讓安安靜靜的離開不好麼。」
「你知道白夭沉業海中時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柳幸川頓了下「什麼?」
「說『小川,我好累啊』,你明白了嗎,很累了,想休息了,你就別來打擾了,趕回去吧,再待下去,你會死在這裡的,那就辜負夜川了。」
柳幸川聽到『小川,我好累啊』這句話時,頓時心如刀絞,心疼得不行。
他竟然都不知道夭夭被萬冤魂折磨了這麼久,讓這樣一個樂觀的孩都覺得累了。
可想而知,見過上媱以後,的世界早就翻天覆地了,只是沒人能看到平靜的表面下,是驚濤駭浪的怨氣裹脅,是永無寧日的絕深淵…… (5,0);
他癱坐在地上,好像被什麼東西得不過氣來。
找不到夭夭的無力在這一刻發。
四周烈焰如,天也沉得可怕。
柳幸川艱難地站起來,向晦暗的天空,「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代替夭夭?」
「我願意代替,求你,求求你了……」
他哭了,哽咽著,聲音異常嘶啞。
上天沉默了許久,才道「白夭把自己困在了業火中不肯出來,九九八十一天後就會化為虛無,徹底消失。今天是最後一天。」
柳幸川更急了,「你怎麼不早說!夭夭在哪!」
「我說了,你找不到的。」上天無奈的語氣說「不過看在你這麼癡心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我答應我答應!無論什麼代價我都承!」
「夜川給了白夭一線生機,這一線生機就是你。」他道「如果你能幫化解萬冤魂的怨氣,讓它們離開,就能有生的,只要有,就能渡過這一劫活下來。」
「我可以送你進的神世界中,能不能化解,就看你的造化了。」他頓了頓,還不忘補上,「記住,你只有一天的時間,化解不了的話,要麼你出來,要麼你和一起死。」
柳幸川毫不猶豫地點頭,「好,你快送我去!」
他很急迫,生怕多浪費了一秒鐘。
上天如他所願。
柳幸川只覺眼前一晃,接著,他就好像一個無邊無際的異度空間般。
這片空間裡全是萬冤魂,他們慘著牢牢圍著最中間的一個人。
他發了瘋似的衝過去一看,是夭夭。
白夭低著頭跪在地上,雙手無力地垂著,一不,就好像死了好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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