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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一聲令下,羅剎和地魔烏泱泱地衝上來要撕碎夜族的人。
冥河翠花見此,搖一變現出真。
龐然巨大的形猶如一把巨傘似的懸浮在半空中,幾乎遮天蔽日。
四條長長的手靈活地朝著魔群橫掃而去。
魔們被掃得落花流水。
夜澈驚呆了,「冥河水母?!你悠著點啊,這裡是陸地,你真形態維持不了多久的!」
冥河水母是深海巨妖,只有在海洋里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來。
「廢話,快幫姐姐!」冥河翠花吼道「別讓這些髒東西到姐姐!」 .🄳🅆.🄼
夜澈哭笑不得,正要雙手凝結法陣時。
只見白夭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一下琴弦。
不同於上次那婉轉悠揚,悅耳聽的琴曲,這一次的琴聲格外的鏗鏘有力,猶如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奔騰呼嘯著席捲向魔群。
羅剎和地魔被琴聲震得飛出百米遠。
就連強大的修羅也被震得連退三步,他不怒反笑,俊的臉龐上出猙獰的狂笑,「不愧是本尊看中的玩,夠野,本尊喜歡!」
他說著,縱一躍,迎著琴聲向白夭狠狠抓來。
「姐姐小心!」冥河翠花急忙甩出一條鬚,想擋住修羅。
修羅突然凝出一把刃,毫不留地就要揮砍的鬚。
千鈞一髮之際。
白夭撥弄琴弦的力道微微加重。
「錚——」
一聲厲響。
修羅一愣,只見一層層的音波猶如鋒利的刀刃朝著他襲來,那架勢,能把他分無數段。
他臉驟變,急忙向後一。
可還是遲了一些。
各寸寸炸裂,猶如被刀割過似的,皮開綻。
「本尊小看你了呢。」修羅捂著口,狠地盯著白夭,「適才本尊只是陪你玩玩而已,小丫頭,你真惹惱了本尊,現在本尊就讓你看看,什麼才真正的末日!」
他暴喝一聲。
上突然發出強烈的霧。
霧幾乎遮天蔽日。
原本是下午四點的天空,瞬間被滾滾霧遮蓋。
夜大長老嚇得兩直哆嗦,「修羅降世,造孽啊!」
夜族史書里有記載,修羅一現,天下大,他所到之萬凋零,寸草不生,人類會遭滅頂之災,流河。
「族長,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非要把白夭找來做什麼?」
「是制服了羅剎和地魔,可也激怒了最厲害的修羅啊!」
「修羅一旦大開殺戒,無人能擋!」
長老們當場責備夜澈,似乎忘記剛才是誰向白夭求救的。
夜澈氣火攻心,指著他們怒罵道「早知道我就不該管你們,讓你們被羅剎撕碎算了!夭夭姐千里迢迢的趕來救你們,你們還在這說風涼話,把責任都推給,我真為你們臊得慌!」
修羅看著撕的夜族眾人,眼底劃過一抹玩味,開口離間道「本尊可以放過九幽城。」
夜大長老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真的嗎?」
夜澈氣得直跺腳,「大長老你是老糊塗了嗎!一個魔的話你也信?」
修羅笑容漸深,「當然,本尊以人格起誓,可以放過九幽城,但前提是,夜族必須殺了。」
人格?呵呵,他又不是人,當然沒有人格這種東西啦。
他抬手指向白夭。
長老們紛紛一驚。
夜澈怒斥道「你休想挑撥離間!」
修羅笑了「別忘了,甦醒的魔可不止這些,還有更多的魔正往這裡趕來,他們以本尊馬首是瞻,本尊只要一聲令下,魔群便會離開九幽城。」
「殺了,本尊答應你們,會命令魔群不再靠近九幽城。」
命令是一回事,魔群聽不聽就是另一回事了。
長老們面面相覷,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神卻出賣了他們。
看著鋪天蓋地的濃厚霧,不止長老們,新趕來的夜族弟子們也出了心的表。
「長老,雖然這麼做有點缺德,但我家裡有老又小,如果能避免九幽城被魔占據,這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沒錯,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誰也不想自己的家園遭劫難吧。」
「用一人換百萬人,這個易還是很劃算的!」
弟子們議論紛紛,有人忍不住慫恿起長老們。
夜澈氣炸了,怒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夭夭姐之前為了救全世界,已經死過一次了!這一次你們竟然沒心沒肺的想把推出去,你們還是人嗎!」 (5,0);
有弟子著頭皮反駁道「族長,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怎麼沒心沒肺了?我們還不是為了九幽城的生死存亡考慮嗎?」
「您作為一族之長,這本來是你該考慮的事吧,我看您是因為和白天尊太了,所以捨不得下手,也怕別人會詬病您害死摯友吧。」
「是啊族長。」二長老嘆道「九幽城生活著上百萬人,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魔撕碎啊。」
夜澈暴跳如雷道「你們難道沒有一個人相信夭夭姐嗎!」
「不是我們不信任,而是覺得這是一勞永逸的辦法,畢竟白天尊也不能時時刻刻待在九幽城保護大家吧?」
夜澈被他這無恥的說法給震驚到了,氣得渾發抖,指著他半天沒蹦出一個字,心口疼得異常厲害。
想不到他守護了十多年的夜族,竟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臭氣熏天!
這些年來他為了守好夜族,不惜放棄和雨薇團聚的機會,放棄擁抱自由……
結果,卻守護了這樣一群人。
夜澈覺自己的心,灑在了一群白眼狼的上。
「你們…你們……」他氣得說不出話。
白夭淡淡地吩咐冥河翠花,「小花,把他扶到一邊。」
冥河翠花點了點頭,出長長的鬚,將夜澈卷到上來,用得如同綢緞的鬚捧著他。
「你撐住啊,別為了這些人氣死自己,多不值得。」
夜澈滿臉發白,青紫而哆嗦,半天才緩過勁來。
「你說的沒錯,為了這種出賣恩人,兩面三刀的虛偽夜族,確實不值得。」
在這一刻,夜澈徹底對夜族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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