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白夭皺眉：「神魔之戰？」

  如果這是真的，那就難怪褚生神殿浮雕上的飛禽走有好多是沒見過的。

  因為在那個時代，神魔已經俱滅，傳說中曠古神魔大戰持續很久，很多種族消失在戰爭中。

  後來的沒見過也正常。

  「繼續說。」

  沈塵弱弱地看一眼，「父親說遠古時代有關於神魔大戰的事，太久了，加上家族代代相傳，傳到父親那一代，信息已經很了……」

  白夭角微微一，歪著腦袋看他，「草還沒吃夠？」

  「不不不！」沈塵急忙擺手，「我這次真沒騙你，父親說我們家族的職責就是守護六大法陣，不要讓法陣破壞就行了。」

  他剛說完便注意到白夭看向他的目，多了幾分深沉的探究。

  「大佬，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沈塵被看得後背發。

  「你們沈氏先祖不簡單啊，連遠古時代的神魔大戰都知道，就好像親自參與過似的？」

  沈塵一愣，「誒？」

  白夭看他半天也蹦不出個好屁，索拿走沈氏家訓，轉消失在他面前。

  「大佬！我的家訓！」沈塵撲了個空，眼睜睜看著溜了。

  白夭拿著沈氏家訓來到冥界，直奔六殿閻羅的枉死城，想讓他查詢沈氏族譜。

  六殿老遠就看到的影，急急忙忙就往後撤退，還不忘吩咐旁邊的鬼差。

  「我去，這個活閻羅怎麼又來了！等會兒若問起我，你就說我已經下班了！」

  鬼差看著六殿閻羅跟做賊心虛似的，躡手躡腳地從後門溜了，頓哭笑不得。

  「老六呢？」

  瞬息之間，白夭已經來到枉死大殿中。

  清冷銳利地目掃過主殿，高臺之上空無一人，只有兩側站著鬼差，其中一個鬼差正在整理案桌。

  「夭姐駕到，小的有失遠迎！」鬼差一路小跑上前，畢恭畢敬地說道：「真不好意思夭姐，六閻羅他已經下班了。」

  「下班？」白夭把沈氏家訓拍在桌上，「讓他回來。」

  鬼差面為難，一面是上司，一面是比上司還可怕的夭姐，那邊都不敢得罪啊。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賠著笑，「夭姐，有什麼需要小的幫忙的地方，您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盡力幫您。」

  白夭指了指桌上的沈氏家訓，「我要調查這個族譜里的所有人，最好能追本溯源，查到他們的先祖資料。」

  鬼差聞言鬆了口氣，「夭姐請稍等，小的這就給您查去。」

  以他的職位查詢生死簿是可以的，這點小事給他就行了。

  「夭姐，查詢需要一定的時間，您先請自便，或者，小的派人帶你去逛一逛間的街？」

  白夭擺手，「你去查，不用管我。」

  鬼差乖乖去查了。

  想了想，從枉死城出來徑直去找夜淵。

  夜淵還在當年的紅蓮業火池裡清修，那裡一片荒蕪冷清，溫度極低。

  白夭緩步走上前，能清晰地覺到周遭的寒之氣愈發濃重。

  「小白？」夜淵察覺到有人過來，從一片黑暗中走出，看見是時，俊逸的臉龐出驚喜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白夭睨了眼他。

  「當然歡迎了！」夜淵滿目笑意，「對了，西方地獄有沒有為難你？要不要我去端了撒旦的老窩？」

  「他沒為難我。」白夭隨便找了塊地方坐下，見他干站著，拍了拍旁邊，「坐唄。」

  夜淵那拘謹的樣子，仿佛這裡不是他的地盤，而是白夭的。

  他略微張地坐在旁邊，「小白，你這次來找我是……？」

  白夭語氣淺淡，就跟拉家常似的說道：「你聽說過神魔大戰麼？」

  夜淵點頭：「神魔大戰當然知道了！只要是從九州時期活到現在的，沒有一個不知道吧？」

  「那你知道上古六大法陣麼？」

  夜淵神一閃而過的詫異，「六大法陣？崑崙那個嗎？」

  「崑崙那是十大封印。」白夭扶額，繼續說道：「這六個上古法陣做天聖、壬間、朽落、地馭、惡歸、褚生……你，聽過麼？」

  夜淵細細品味著這六個名字，臉漸漸變了，「天聖、壬間、朽落、地馭、惡歸、褚生……有點耳啊，好像那什麼……」

  「像什麼？」白夭追問。

  「像六道。」

  夜淵那雙深邃墨澈的眼眸定定看著。

  經他一提醒，白夭猛地反應過來，瞳孔劇。

  「對啊！六道分別是天神道、人間道、修羅道、地獄道、鬼道、畜牲道，六道之名恰好和六大法陣的名字對上了。」 (5,0);

  「什麼褚生法陣，那本是畜生之意吧，所以那座神殿裡里外外才會全是飛禽走的浮雕！」

  夜淵不明白在說什麼，歪著腦袋可可地問，「小白，六大法陣到底是什麼？」

  他一臉詫異，卻見白夭好像陷思考中了，久久沒有回過神。

  夜淵識趣地沒敢打擾的思緒，乖乖坐在旁邊玩手指。

  白夭此刻正在進行頭腦風暴中，新的觀念和更多的假設湧的腦子。

  不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六大法陣會對應六道迴？

  神殿底下鎮的難道全是在遠古神魔大戰中，慘死的生靈麼？

  那又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布下六大法陣，將這些亡靈鎮在神殿底下？

  修復法陣，卻讓褚生神殿的浮雕全部消失，到底是好還是壞？

  這一刻，白夭心裡五味雜陳，得不行。

  夜淵等好久也沒有反應，只能時不時瞄的側。

  看到緻漂亮，毫無瑕疵的臉蛋，他又忍不住在心裡瘋狂誇：小白長得真好看啊，哪怕是發呆也很。

  夜淵聽著自己的心聲在瘋狂對示好，他臉突然一變，猛地起，不暗暗在心裡辱罵自己：夜淵你配麼？

  從前那麼傷害，為了蒼生幾次放棄，現在哪有臉喜歡？

  小白能不計前嫌地來找自己，已經是對自己莫大的恩賜了。

  如果想要小白好，那就收起自己那些齷齪的心思吧。

  夜淵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回頭。

  正好和白夭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