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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目看向空空如也的手。

  砍喪卻什麼裝備都沒帶，拿什麼砍，拿砍嗎？

  白夭呲牙一笑，「我可以徒手撕碎喪，不需要任何武。」

  卡爾想了想，認真地問道：「不怕髒麼？」

  畢竟，喪不是鬼魂，一撕碎，全是淋淋的腐。

  白夭：「……」

  「你是來找我的吧？」卡爾看出的來意，卻搖了搖頭，「我現在不參與你們玄門的任何爭鬥，我只想殺喪，抱歉。」

  他這是明晃晃的婉拒。

  沒等白夭開口，卡爾直接啟飛行裝置，縱一躍，跳進黑暗的大樓中消失不見。

  「夭夭，他在避著你啊。」德古拉從暗走到的側，疑道：「為什麼呢？」

  白夭平靜地說道：「人的弱點吧。」

  「什麼？」

  「我的出現讓他覺到他自己像個失敗者，有心理落差了吧。」

  德古拉不理解，「可你一開始就比他過得好啊，他不是早就知道了，現在還有心理落差？」

  白夭說道：「這種心理落差不是和我比，而是和從前的他比。」

  「我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他也是個賞金獵人，比起現在，那時候的他年輕驕傲，自由灑，有張狂的資本，渾上下散發著熱。」

  「你再看看現在的他，就像個行走似的，他站在那，傻子都能看出來他過得有多不如意。」

  「所以他看見我，更多的是想逃避自己。」

  德古拉恍然，嘆道：「他是被殘酷的現實磨平了稜角吧，看著有些自暴自棄的頹廢樣子。」

  「那你還找他嗎？他似乎不敢面對你。」

  白夭：「繼續觀吧，暗中跟著他就行。」

  一棟破舊的大樓里，卡爾破窗而。

  他沒有急著去找同伴，而是找了個角落背靠牆壁，大口呼吸。

  猛地吸一刺鼻的腐臭味，哪怕早就悉這臭味了，可還是嗆得他直翻白眼。

  卡爾用力平復住緒，回頭看了眼窗外。

  窗外黑漆漆的，一個鬼影都沒有。

  他無力地靠著牆壁，滄桑的臉龐煞白著，低聲自嘲一笑，「我就是個失敗者，你還找我幹什麼……現在的我，什麼也幹不了了。」

  他已經失去全部，不想再被昔日朋友看不起了。

  「卡爾！」

  耳機里忽然傳來手下的聲音，「我們搜了幾棟樓，都沒找到那隻混種喪的影子……但我們發現他進下水道的痕跡，要不要順著下水道找過去？」

  「找！」卡爾沉聲道。

  「可下水道危機四伏，我怕……」

  「你別忘了，我們必須拿著心臟回去差。」卡爾毫不猶豫道：「我去下水道，你們在地面，盡頭會合。」

  他飛出大樓，落在地面上時鞋子發出細微的聲響。

  聲音很小，但在寂靜的夜裡瞬間被放大好多倍。

  「吼！」

  「吼吼！」

  附近的喪聽到聲音，姿態扭曲，張牙舞爪地衝過來。

  卡爾趕找到下水道口跳下去，再蓋好蓋子。

  「吼！」

  白夭和德古拉飄在半空中看到這一幕。

  「他跑下水道幹嘛去啊？」德古拉皺眉，「下水道里的危險比在地面上還大，夭夭，我們也要鑽進下水道繼續跟著他嗎？」

  「不必。」白夭指向那些在飛行移的賞金獵人們，「卡爾和他們應該分頭行了，最終目的是一樣的，跟著他們就行。」

  兩人不不慢地跟在賞金獵人們的後。

  一個小時後，獵人們在一臭水潭前停下了，卡爾也從下水道口裡爬出來。

  卡爾晴不定地盯著臭水潭，問道：「水源的盡頭在哪？」

  一個獵人如實道：「在x城的天鵝湖。」

  白夭聞言：「？」

  敢這個城市的臭水都往的天鵝湖裡排放？

  合理嗎？

  缺德不？

  德古拉解釋道：「天劫發生的時候這裡也大地震了，震塌了很多地方，這裡的臭水本來不會流進天鵝湖的，但是自從地震發生後，臭水都往天鵝湖流淌了。」

  白夭扶額，「小川送給我的心意就這樣被狗老天糟蹋了。」

  卡爾一行人朝著天鵝湖趕去。

  兩人和他們保持著距離飛行著。

  白夭一路上都在觀察四周的環境，敏銳地覺察到，不止這座城市的臭水都往天鵝湖方向流淌，其他地方的臭水，也是流向天鵝湖。 (5,0);

  想到天鵝湖裡飄著那麼多人頭，忽然明白過來，這些數不清的人頭從哪來的了。

  卡爾他們來到天鵝湖外就停下了。

  其中有個獵人忌憚地看著矗立在黑暗中的破天鵝城堡，「裡邊的喪比城市裡都多，而且聽說只要生人靠近城堡，湖裡的死人頭就會死死盯著來人看……」

  「卡爾，說實話我不敢進去，要不，我在外邊接應你們？」

  其他幾個獵人也心生退意。

  「卡爾，裡邊是什麼況沒人知道，但是天鵝城堡太瘮人了，嚇都能嚇死我們啊。」

  卡爾面無表道：「作為獵人，這些年什麼恐怖的東西我們沒見過？如果連這都要害怕，那你們跟著來幹嘛？」

  幾人心虛地低下頭。

  這不是清楚卡爾的脾麼，就算他們不進去，卡爾也會進去啊。

  只要卡爾能拿到混種心臟就行了。

  所以他們寧願躲在外邊接應他，也不要進去犯險。

  白夭聽見卡爾的聲音，不幽幽道：「裡邊的慘景連我看了都頭皮發麻，你真的不會害怕麼，卡爾？」

  德古拉也附和道：「確實……天鵝湖的景象，不是一般人能承得了的，尤其……滿湖飄著的人頭，眼神比楚人頭的還要恐怖。」

  想想看，一個池般的湖泊里飄滿了大大小小的人頭。

  每一顆人頭被泡發得腫脹猙獰，雙眼凸出。

  你每走一步，無數人頭都以整齊詭異的姿態，瞪大眼珠子死死盯著你。

  城堡里還有數不清的喪，他們對你垂涎滴，不釋手……

  德古拉上次來的時候，看見這副景象，說實話，他都嚇得背後發，急匆匆就飛走了，頭都不帶回一下的那種。

  獵人們會害怕，也純屬正常。

  因為這個地方，就不是正常人能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