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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衍點頭，吩咐柳小景去運送一些東西過來。

  柳小景看了眼楓樹林的方向，說道：「那你們幫我照顧好柳幸川啊，不要讓他尋死。」

  之後他就上了直升機，開著飛機飛走了。

  秦雨薇擔憂地看向山，「沒有七六慾的夭夭，更讓我擔心了。」

  每個人遭到巨大打擊的時候，最好要發泄出來，否則會留下心理創傷。

  害怕夭夭這樣的狀態，以後會底反彈得更厲害。

  蕭衍同樣也是擔心，神複雜地說道：「老天爺怎麼給夭夭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讓回來是好事，卻偏偏奪走了的。」

  失去，就像是行走一樣。

  秦雨薇沉嘆道：「不知道這樣對夭夭來說，是好是壞。」

  「目前看來應該算好一些吧。」蕭衍說道：「有時候被仇恨占據心，反而活得更累，就像是當初是惡元靈一樣，已經是恨到疲憊不堪了。夭夭現在沒了，或許對更好。」

  秦雨薇癟了癟，「可是沒了，不止是恨，還有也不見了。甚至是……夭夭看見你我，雖然在笑，但笑意都不達眼底了，連開心快樂的緒一併被剝奪了啊！」

  「我不覺得這樣對好，我認識的夭夭，不是這樣冷漠無的，曾經是那麼的有有啊！」

  冷漠的夭夭看著讓人害怕，就好像明明彼此近在咫尺，卻相隔千萬里一樣，本無法靠近。

  秦雨薇盼了十年，沒想到回來卻沒有了。

  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蕭衍沉默片刻，走進楓樹林裡。

  地上全是火紅的楓樹葉，只見柳幸川癱坐在樹下，背靠楓樹，面無。

  「你還好吧？」蕭衍走過去。

  柳幸川失魂落魄地坐在那，眼裡都沒焦距了。

  蕭衍用腳踢了踢他的，「你的傷該理一下，不然等會兒又要流不止了。」

  柳幸川還是沒有反應。

  「聽說你把無上功德拿出來救了夭夭，謝謝你，夭夭還能回來。」蕭衍蹲下，認真地說道：「帝君算得真準啊，沒把無上功德給夜淵，反而給了你這個轉世。」

  他提到帝君。

  柳幸川終於有所反應了。

  抬起頭。

  那雙紅的眼睛，直直地盯向他。

  蕭衍被他這種深沉複雜的眼神盯得後背一涼，「怎麼？我哪裡說的不對？」

  柳幸川目銳利，語氣狠絕的啞聲道：

  「不是說夜川是九州帝君，天下人的神麼？為什麼你們當初有那麼多神，卻還要拿夭夭的命去獻祭救世界？」

  「神呢？作為神不該承擔起救世的職責麼？」

  「為什麼要讓夭夭一個人去犧牲，為什麼！」

  他說得急了，不由地嗆咳起來，角都溢出了鮮。

  蕭衍苦道：「你以為帝君真的想拿去獻祭嗎？」

  「但凡有其他辦法，帝君也絕不會傷害夭夭。」

  「一開始帝君算出天地的一線生機時，並不知道夭夭已經生出靈智了，只以為還是那一道最煞的力量。」

  如果單單是一道力量，帝君肯定直接就拿去獻祭用了。

  可那個時候，夭夭已經化形煞崽，為了驗證是否有，帝君把當時的夭夭崽送去妖界，讓妖王養著。

  妖王養了一段時間，確認有屬於人類的七六慾後，就被帝君帶走了。

  帝君帶走的初衷，並不是要拿做獻祭。

  而是為了讓更好的長。

  帝君傳授夭夭玄，目的就是教怎麼保命，怎樣在天劫之下活下來。

  蕭衍道：「柳幸川，當年是眾神背叛了夭夭，不是帝君。」

  「帝君從來就沒有想要捨棄過。」

  「甚至當年獻祭開始，不得中斷的時候，也是帝君以代替了夭夭，是他拖延了天劫的到來。」

  柳幸川自嘲一笑：「你說他從來沒有捨棄過夭夭，那又是誰留下一魂一魄，讓我們集合天地人的力量去摧毀夭夭的？」

  蕭衍皺眉：「帝君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否則他不會把無上功德留下，留下的原因，就是為了救夭夭啊！」

  柳幸川眼底發紅，譏諷道：「這一切都在夜川的算計中罷了。」

  夜川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可是他想過夭夭的嗎？

  被最信任的人親手殺死的絕。

  足以殺死有有義有有的夭夭。

  所以回來了。

  卻是一個失去七六慾的夭夭。 (5,0);

  沒有的束縛，再也不會痛了。

  柳幸川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痛恨夜川的算計……

  更痛恨上天為什麼要讓夭夭一個人承這麼沉重的責任，憑什麼啊！

  心口一陣陣的割裂般的疼襲來。

  柳幸川心痛得目眥裂，滿心的不甘和扭曲將他困在了一個死地。

  「你怎麼了？」蕭衍見他突然渾發抖起來，嚇了一跳，急忙道：「帝君已經隕落，你再想這些事只會給自己徒增煩惱，所以你還是先理一下傷口，又流了喂！」

  見他的手過來。

  柳幸川狠戾的一掌猛地推開蕭衍。

  蕭衍被猝不及防地一推，整個人被一無形的力量震得飛出十幾米。

  等他捂著屁從地上爬起，再看原地，已經不見柳幸川的蹤影了。

  「這小子才踏靈道多久啊，怎麼道行增長得這麼快？」

  蕭衍有些吃痛，突然想起秦雨薇說過他可能生出心魔的事。

  「人呢，他跑去哪了，你看見沒有？」

  蕭衍急忙回頭問秦雨薇。

  秦雨薇一直站在山外，沒管這邊。

  「怎麼了？」

  「柳幸川剛剛發狠推了我一把，我見他狀態很不對勁，可能真像你說的那樣，他有心魔！」

  蕭衍一臉凝重道：「必須要找到他，將他帶回九局做檢查才行！」

  秦雨薇一聽急了，「夭夭就在這裡，他被心魔纏會不會傷害夭夭啊？」

  「所以快找他！」

  兩人當即分頭尋找柳幸川。

  山裡。

  「嗷嗚嗷嗚~」

  七崽用小腦袋去拱白夭的腳，仿佛在問，剛才那些人是誰。

  白夭睜開眼，淡然地看著茸茸的小狼崽。

  「你以後想下山，還是待在山裡？」

  七崽如果不想留在山裡的話，跟著蕭衍他們下山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