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多大了?」
邱費眸在李易臉上流連,似在追尋著什麼。
「過了個年,十八了。」
李易一臉敦厚模樣,心裡暗忖,拿了東西得趕走,老傢伙不太對勁啊。
十八,若那孩子還活著,當十九了。
想起往事,邱費眸子黯淡下來,把東西拿給李易。
「我這幾月,不會離開紫京城,你若無事,可以過來坐坐。」
李易微揚眉,傳聞不是說這老頭孤僻,不近人?
難不是他們長的太醜,沒老頭的眼?李易悄尋思著。
「小子有時間,一定會過來的。」
李易有禮的說道,心裡卻是,過來個屁啊,這尼瑪就是瞧上自己了。
像這種會醫的,手段防不勝防,他過來,不就等於羊虎口。
「那凝膏,連用半年最佳,可使婦人猶如剛剝出來的蛋,你手上的,頂多也就夠用半個月。」
邱費瞧了瞧李易,迴轉過,似隨口一提。
李易面凝固了,老傢伙拿住了他啊。
「小子在家裡最是清閒不過,一定多來這裡陪邱神醫說話。」
李易笑的質樸,轉過頭暗罵媽賣批,就不能一次給老子,非得搞這手!
他要敢行不軌,就別管自己翻臉無了。
邱費角揚起,在他面前裝,當年這可是他玩剩下的。
表面老實,心裡頭的很。
「公子!」
外頭響起郭壇的聲音,李易有代,不能暴他們是都前司的人,都公這稱呼,肯定是不能當著人的面。
「在外面等著。」
李易朝外揚聲道。
「邱神醫,小子家人找來了,就先回了。」
李易向邱費作了一揖,轉過,就要一瘸一拐的離開。
「拿去吧。」
邱費扔給李易一個藥瓶,「下次別往林子跑了。」
「多謝邱神醫。」
揣著藥瓶,李易出了去,走之前,他微微側頭往後瞧,長得好看的人是真有特權還是怎麼著?
明明之前還把他當路邊的雜草,瞧都不瞧一眼,這會,又是讓他多來,又是送藥的。
怪異,太怪異了。
回頭得讓都前衛好好查查這個人。
「都公,東西可到手了?我特意取了一把殺豬的刀來,嚇唬這種老頭,絕對管用。」
郭壇邀功般的掏出刀,在月下,那一個鋥亮。
李易臉部了,給郭壇蓋了一掌,「我平日怎麼教你的,要以禮待人,你這像什麼話,還不快收起來。」
這特麼讓邱費瞧見,老頭子要連夜跑路了,他上哪去弄凝膏。
郭壇著腦袋,他們都前司什麼時候以禮待人了,不都是怎麼兇狠怎麼來。
都公自己說的,樣子必須做足了,得人畏懼。
這咋就變了?
「郭壇,老子傷了,你就不知道弄輛馬車來!」
「你說說你,辦事這麼不細膩,我怎麼讓婆給你騙媳婦。」一路上,李易騎在馬上,嗷嗷的數落郭壇。
一回宮,李易先去了一趟太醫院,他辦事追求穩妥,尤其這凝膏是用在蕭清月上,李易首先要確保它是無害的。
見兩位太醫皆點頭,李易這才去了蕭清月那裡。
雙胎,肚子大起來很快,得趕提前預防好。
「是怎麼了?」
蕭清月迎向李易,眉宇間是關切之。
「你可別扶我,沒大多事,歸心似箭,路上摔了一跤,過兩日便能好了。」
「去榻上躺著,我給你抹藥。」李易溫聲道。
「抹藥?」蕭清月微有些疑。
「這孕育之辛苦,我無法待你,但為夫勢必要竭盡所能,不讓娘子上留下紋痕,也免得啊,你會多想。」
「有沒有很?親我一口。」
李易同蕭清月嬉鬧。
「真就是摔的?」
見李易拄拐,眉心不時蹙起的模樣,蕭清月眸子看著李易,不放心的要去查看。
「才剛包紮好,你這要拆開,牽扯到傷,夠我一陣疼的,真沒多大事。」
李易攜蕭清月在床榻上坐下。
「好啦。」李易在蕭清月額頭上親了親,「我保證過兩天我又是生龍活虎的,到時候給你表演倒著翻跟斗。」 (5,0);
「懷孕之人最忌憂思,我給你笑一個。」
「若是因什麼事,不許瞞我,我會和你一同承擔。」蕭清月看著李易,神認真道。
李易揚起角,把蕭清月攬進懷裡,嗓音輕快,「好。」
「當真是一天一個樣。」
李易在蕭清月腹底抹著凝膏,輕的進行按。
「清月,你耳又紅了。」
李易俯下,壞笑的在耳垂上咬了一口,他這小娘子極容易。
「別鬧。」蕭清月聲音輕,嗔李易。
「你要不要心疼心疼我?」
李易手到蕭清月腰間,逗弄,惹得人子輕。
吻了吻蕭清月的紅,李易把人整理好,不能過火,蕭清月的胎懷的並不穩。
「這凝膏應是極好之,我要是不能親自效勞,你就早晚讓夏靈為你塗抹一次。」
「另外說一句,清月,你當真白如玉。」
李易含著笑意,低語曖昧道。
蕭清月埋首在李易懷裡想咬他,這人真就半點不會含蓄。
李易朗笑,兩人依偎著笑鬧。
第二天,李易再次去了邱費的茅屋,凝膏既是好東西,那肯定要多多益善,最好是能搞到方子。
以後陸璃不也得需要。
嗯,提前備好,免得到時候滿世界找邱費。
「邱神醫,小子今兒又給你提了一壇好酒。」
以防萬一,李易讓郭壇隨他一起進了院子。
今日邱費並沒有外出,見李易來了,他取出酒杯,然後揮手讓郭壇出去。
郭壇看向李易,李易點了點頭,一手指在上敲了一下,每一刻鐘往裡頭瞧一眼,務必不能讓他失了清白!
對這兩人的小作,邱費恍若毫無所察,他給李易倒了一杯水,自己則是一杯酒。
「一人獨飲難免無趣,陪我喝上幾杯。」
李易看著杯中的水默默無語,有這樣待客的?不能給酒,好歹給茶吧。
沒有下酒菜,邱費瞧著李易的臉,一杯接一杯。
那眼神,在李易看來,詭異的很,整的他水都不敢喝了,生怕裡面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