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后的聲音,余未晚轉過,看了一眼后的付衛東,“好,我把這幅畫取下來就走。”
油畫還沒有完全畫好,但是料已經上了幾層了,為了保護油畫,已經在畫上面包了幾層報紙。
取下畫,余未晚穿著半袖長,雙手抬著長六十公分的油畫往門口走著。
手臂在寬大油畫的對比下,更顯得纖細瓷白,也更顯得瘦弱纖小,好像這一幅油畫會隨時把的手臂折斷。
立在門口的付衛東馬上走了過去,從手里不著痕跡的接過油畫:“我替你拿。”
他只是一只手,就很輕松的把油畫拎起,然后走到外面客廳,把立在墻邊的白旅行箱也拎起快步往門口走。
陳姨在旁邊小跑著到了玄關門口,提前幫付衛東打開房門。
和陳姨做了告別,余未晚跟著付衛東下樓離開了。
上車的時候,外面已經徹底黑了下去,夜幕合攏,天上掛著些許稀疏的繁星。
余未晚看了一眼頭頂的夜空,如今只要看向夜空,就總是不經意的會想到繁夜這個人。
繁夜永寂。
以前從來沒有認真欣賞過夜空,同樣的,也沒有認真的看過繁夜。
以前的,只是單純的欣賞夜空里繁星閃爍的浪漫與好,正如只是單純的慕他的俊矜貴,風趣,卻忘記了,暗夜無際,伴隨著危險和,亦如繁夜這個人一樣。
從夜空里收回視線,余未晚拉開車門,俯坐了進去。
離開津海市的路上很順利。
離開市區后,不到半個小時就上了高速路。
夜更濃。
車窗外,只余下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景。
……
“陳姨的手藝真不是蓋的,做飯真好吃,上次我來的路上,那些醬牛基本上都是被我一個人吃了。”
這是余承澤看到余未晚后,嬉笑地說出的第一句話,但視線沒落在余未晚上,而是盯在了手里拿的那幾個半明的餐盒上。
說完話,余承澤已經跑到余未晚面前,接過了手里的餐盒放到旁邊餐桌上去了。
付衛東跟在后面,冷冷掃了一樣余承澤這種欠吃的樣子,漠然地將手里的行李箱放進旁邊最近的一個小臥室里后出來,看著余承澤,說道:“陸吩咐了,到地方之后,你和余小姐要一起打視頻電話給余董事長,以此證明你們的安全。”
“哎呀,大半夜的不
讓人睡,還不讓人吃兩口東西了?我等你們回來可是等到凌晨一點多,先吃口夜宵在打。”
余承澤并不急著這件事,對付衛東敷衍地擺了擺手,就打開餐盒蓋子開始吃泡椒爪。
“二哥……”余未晚有些無奈,同時看了付衛東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付衛東此刻看二哥的目比平時還冷。
趕收回視線,走到余承澤邊催促,“別吃了,先給打電話一起報平安。這樣付大哥也能去休息了。”
六個小時的車程,付衛東親自開車帶過來,一路上都沒合眼。
還喝了點陳姨煲的湯,但付衛東可是一口東西都沒吃,路上只了一煙。
按照正常人的力來說,現在應該也到疲憊期了。
“讓他一起做下來吃嘛,我看剩的吃食多的,就當一起吃夜宵了,來。”
余承澤還混不在乎,甚至還對站在門口那邊的付衛東招手,示意一起來吃。
下一秒,付衛東真的走過來了,但卻不是坐下,而是直接上手走了余承澤手里的筷子:“打、電、話。”
這一次,他幾乎是從齒間出這三個字,同時手機也咚地一聲拍在了桌面。
余承澤被這聲靜嚇到,子震了一下,然后忙陪起笑臉:“好好好,我打,馬上就打。”
余未晚也不再耽誤,迅速拿起桌上的手機。
這手機是陸野最近行新給配的,很用,微信登錄的還是以前的賬號,但里面的好友都被全部清掉,只留下了大哥和陸野。
找到大哥的微信,撥了過去。
現在已經是凌晨2點,但是那邊還是很快接通了,屏幕上出現了余承澤俊朗溫和面容,對著攝影頭神奕奕的微笑,好像是一直在等的電話,本就沒睡。
“大哥。”
“大哥晚上好啊,還沒睡呢?”
余未晚和余承澤同時開了口,但余承澤還是和剛才一樣說話吊兒郎當的。
付衛東站在一旁,聽的不皺眉。
視頻里,余承淙到不介意,還抬起手跟他們兩個人打招呼:“去熱河市那邊走高速也要五六個小時,晚晚你累了吧?”
“還好,我中間睡著了,不怎麼累,真的辛苦的人是付大哥。”付衛東還在旁邊,余未晚免不了要客氣幾句。
電話那端的余承淙隨即給付衛東道謝。
付衛東雙手環,立在一旁,嗓音冷地道:“聽陸
的吩咐辦事而已,余董事長不用這麼客氣。”
“這段期間,你會負責暫時保護我弟弟妹妹的安全嗎?”余承淙又問。
拿著手機的余未晚趕調轉視頻方向,讓旁邊的付衛東也了鏡頭,但他并沒回答。
看到付衛東,視頻里,即便沒有等到回答,余承淙的臉上也笑容依舊,很儒雅有禮地說:“那這段時間,就辛苦付先生幫忙保護他們了。尤其是我這個弟弟,的確麻煩了一些,不讓人省心。”
聽到這里,付衛東終是忍不住開口解釋:“不用這麼客氣,我不負責保護他們,我只是送余小姐跟余承澤會面,明天就會回去。”
“這樣啊,那他們的安全……”
“他們的安全,會有其他人負責。如果我長時間離開津海市,不在天娛公司面,繁總那邊就會察覺。”截斷余承淙后面的話,付衛東給出解釋,并道,“我去客房休息,明天一早就開車回去。”
說完這劇真的調頭就走,去了公寓最小的臥室里。
余未晚也切回視頻攝像頭,看著屏幕里的大哥。
余承淙又道:“晚晚,我以前去熱河市那邊出差過,我記得那邊郊區有個景區,游覽車和名勝,是當時契丹人在那邊山頂修的山廟,雙塔峰,你們有空的話,可以去那邊玩玩看看。”
余未晚點頭應下,之后余承淙又叮囑按時吃藥。
臨掛斷電話之前,又再次提了一遍,讓有空的話,可以去那邊走走看看。
就好像是在特意強調,讓一定要去似的。
大哥,是在暗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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