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萬科新城,坐上付衛東的五十萬級別的黑奔馳車,行駛兩個小時,穿過半個城區后,終于到了這私人醫院。
余未晚進vi病房里,見到大哥的時候,大哥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一樣,雖然是穿著病號服,但卻是著整齊的坐在椅上,守在套間外面的休息室里,在他的膝蓋上放著一本《貨幣金融學》,是金融學類的經典書籍。
在看到余未晚和余承澤走進病房里面后,余承淙拿下膝上的書,英俊的面容上綻開了微笑:“晚晚,你過來了,快坐這喝茶。”
他說著,還抬手一指。
旁邊的小茶幾上,果然放著一杯還沉浮著茉莉花的花茶,但是只有一杯。
跟著進屋的余承澤也發現了,有些不滿地走到了余承淙面前:“大哥,那我呢,怎麼上茶只上了一杯。”
“你喝水就行。”余承淙說完,指向旁邊立在墻角的飲水機,“小柜里放著一次紙杯,你隨便喝。”
“你……”余承澤聽的瞠目結舌,看著自己大哥良久,才磕磕地說,“好歹我也是你老弟,這麼久沒見了,怎麼對我這個樣子。”
余承淙并沒馬上理會他的這句抱怨,而是抬起頭,看向立在病房門口的付衛東,客氣地說:“謝謝你把他們兩個送來,付先生。”
“不客氣。你們聊,我不打擾。”門口,付衛東對著椅上的余承淙微微頷首,旋即替他們關上房門。
門一關上,余承澤還貓著腰,踮著腳,做賊一般地湊到門口,聽到付衛東離開的腳步聲才放心的退回到余承淙邊,沒敢直接坐下,而是給大哥陪著笑臉,“大哥,你現在怎麼樣,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清醒了,我還以為你得……”
話語頓住,看著余承淙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余承澤馬上閉了。
“余承澤,在我昏迷這段時間,你都干了什麼?”余承淙微微仰頭,冷睨著眼前的親弟弟,即便坐椅,個頭比余承澤矮了大半,但為兄長的嚴峻氣勢卻已經散發出來。
余承澤本就做了很多離譜事兒,現在在余承淙的視下,更是心虛地左看右看,視線飄忽不定,但還在的辯解:“我,我知道我有些事辦的不咋地,但我真的也努力籌錢了。我把我名下那幾個跑車我都賣了,房子我也賣了,我也不能算是一點忙也沒幫吧……”
余承淙看著他,視線依然冰冷。
余承澤心虛的更厲害,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大哥,我的確犯渾了,家里缺錢的時候
,被朋友忽悠了,想著去賭兩把多贏點錢回來,說不能贏個幾百萬,你那會的手費就能湊夠了。”
“只是這樣嗎?”余承淙開口,聲音著寒意。
“我……我還……”余承澤越說聲音越低,他自己辦了什麼事,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腦袋也埋的很低,有些無地自容,“我賭博欠了錢,不該那個時候拿著妹妹湊到的一百萬跑路,又在外市惹事……花錢也,大手大腳……”
“很難得了,你還知道自己干了什麼。”余承淙語氣很重,盯著余承澤的眼中迸出怒意,“你一個做哥哥的,在眾城集團還頂著商務部經理的名頭,可在家里出事,在我這個董事長我昏迷的時候,你居然把一大攤子的事都扔給晚晚去管?你也干得出來?你也好意思?”
他椅扶手,“你好歹也是在集團里掛名做事兩三年了,集團出事,家里出事,你賣房賣車,那不是應該的?你還有臉說出來?你就算是去賣,那都是應該的!”
“……”余承澤沒有吱聲,依然低著頭。
余承淙繼續道:“如果你能頂起一個做二哥的責任,能在那個時候守著眾城集團,而是不卷錢跑路,晚晚也不會吃那麼多苦頭。”
他說到后面,聲音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
“對不起大哥,我以為……”余承澤道著歉,同時抬起頭快速掃了一眼坐在旁邊的余未晚,小聲嘀咕,“我以為繁夜多會顧忌晚晚是他的前妻,怎麼說也不可能真的見死不救,我沒想到繁夜那小子那麼冷。”
“余承澤,我要的不是道歉。”
“啊?”余承澤愣了下,然后恍然大悟地抬起頭,看著余承淙,眉弄眼地說,“我保證,我以后都不干這些混蛋事兒了,以后咱們家要是再出事兒,我絕對不跑,我當一回兒爺們,行麼大哥?”
“你應該把這句話,在對晚晚說一遍。”
余承澤馬上子轉向余未晚,又把道歉和承諾的話,對著妹子又說了一遍。
道歉后,他又直起子,往余承淙邊湊近了兩步,狗似的陪笑道:“大哥,你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徹底恢復好啊,現在你醒了,咱們家就好辦了!就算陸野現在是最大的東,擁有控權又怎麼樣,集團總部大樓鵝黃總廠沒有和公司賬戶掛鉤,是大哥你個人名下……”
“以后就不是了。”忽地,余承淙冷冷打斷了余承澤的欣喜的盤算。
“大哥,你說啥呢?”余承澤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瞅著他。
余承淙沒有回答,是坐在旁邊,一直緘默的余未晚開口,低聲解釋了這一切。
“什麼,不是,怎麼會這樣……”聽完余未晚的解釋,余承澤還是沒辦法接這一切,兩手攤開,一雙眼睛噔的老大,不停的在余未晚和余承淙上轉來轉去,“有沒有搞錯啊,那是咱們家最后的指了?哪怕是份沒了多沒關系,反正眾城現在只剩個空架子了,給陸野也不心疼,但是……總部大樓可值好幾個億啊!”
余承淙卻還是端坐在椅上,一臉肅然地看著余承澤,語氣鎮定且沉著:“你覺得,陸野為什麼會突然把你從看守所撈出來?你以為,你今天為什麼能和晚晚一起來看我?生意場上,很多事都有代價。你和晚晚能平安離開津海市,總部大樓和總廠區就是代價。”
“所以,你要把總部大樓給陸野,來換我和晚晚平安?”余承澤這會也聽出話里的意思了,卻顯得更加詫異,忿忿不平地說,“不是,大哥你車禍把腦子給傷到了,你糊涂了?晚晚都癌癥了,活不了多久了,你干嘛要把咱們家最后的家底給陸野,來換啊?!”
“對,我就是要保住晚晚。讓你們離開,這是我計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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