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婧原本就站在趙正焱面前,居高臨下,地勢優越,出手又快,一耳準確無誤地扇到了他臉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趙正焱毫無防備,這一掌捱的十分結實,臉直接被打偏,臉頰上印著手指分明的掌印。
唐婧愣愣地瞧著自己打出這一掌,沒想到這這一耳的威力會這麼大。
因為知道趙正焱一向喜歡玩泰拳,手敏捷,異于常人,是能躲開的,可他卻沒躲。
在唐婧愣神中,被打偏腦袋的趙正焱已經慢慢轉過頭來,單眼皮一抬,眸熠熠發亮地著唐婧,不怒反笑:“打的好,這還是你第一次肯主我呢。”
“你!”唐婧氣結,剛剛升起的那點疚然無存,“趙正焱,我不是一個喜歡魯的人,所以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不要主找打。”
“我已經很尊重你了,婧兒。不然你以為,是個人都能甩給我兩耳嗎?”趙正焱抬手被打的發熱的臉頰,笑著道,“也就是你,我應該是把全部的尊重,都放在你上了。”
“你……”唐婧語塞,到底是理虧,眼簾垂下,小聲道,“抱歉,我不該手,但是……你也不應該說那些。”
在心里,繁夜聰敏沉斂,矜冷自持,是的理想型配偶,不想聽到有人詆毀繁夜。
尤其是,詆毀繁夜的人,還是趙正焱這種紈绔公子。
“我說的是很難聽,但都是實話。”趙正焱挲著逐漸浮腫的臉頰,笑意不減,“余未晚是你同父異母,有緣關系的妹妹,這可是事實啊。婧兒,就算你不想讓我說,你也得認清楚這一點。”
在他說出‘妹妹’兩個字的時候,唐婧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紅潤的臉直接轉為了灰白。
趙正焱還在說:“婧兒,就算你不聽,我也要說,你跟繁夜不合適,他在騙你啊,我不相信以他繁總現在的能力,我都能調查出來的事,他會毫不知?”
“他肯定什麼都知道,卻還要和余未晚離婚后,掉過頭和你在一起。他安的什麼心啊?”
“我可好奇的要命呢,他到底怎麼想的?他是怎麼對余家的,怎麼把余國軍送進監獄的,你不是沒看見吧?把余家人整那樣,可你也算是半個余家人啊,你還是余國軍的親兒呢,他到底想怎麼對你呢?婧兒?”
一連數個問題朝唐婧砸去。
向來以嫵而著稱的唐婧,此刻卻被趙正焱這些問題問心神大,眸中全是無措。
趙正焱臉的手放下,單手抓著抱枕,像是一樣,緩緩沿著緞面抱枕,一臉擔憂地繼續說,“婧兒,我都要替你擔憂,
我都不明白繁夜到底是想干什麼了。你不是說他你嗎,可現在看看,他好像沒有對你坦誠相待啊。”
在原地躊躇良久,唐婧紅一抖,才勉強吐出完整的句子:“你,或許,繁夜他只是……”
只是話沒說完就被趙正焱打斷:“你想說,辰星集團的首席執行繁夜,把自己前岳父一家針對到這個地步,還完全不知道你和余國軍的關系?”
他說完就仰頭哂笑,笑聲爽朗又邪佞:“婧兒,你怎麼會有這種天真的時候呢?他繁夜怎麼可能不知呢。要不這樣……”
他出主意,“你干脆拿著這份鑒定書,今晚就跟繁總攤牌,直接問他吧。看他會怎麼回答你?”
唐婧沒有出聲,但心緒已經被趙正焱的那番話干擾到了。
周如遭雷擊,立在原地,半點也挪不了,毫無說話的想法。
總算明白,為什麼從自己有記憶開始,就沒有見過自己父親長什麼樣子,的媽媽也很跟提起有關爸爸的事。
以為,是父母離異的早,才會這樣。
包括之前在海南,趙正焱提示的出世的時候,是有懷疑,但心深還是不相信的,所以打電話回給媽媽,得到的結果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其實,那個時候,心里就有不好的預了。
只是不肯相信。
心里總對事實,還抱著別樣的幻想。
幻想這些都是趙正焱為了挑撥離間,故意搞出來的虛假的‘證據’。
但現在,親自委托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而且這次的送給香港的鑒定樣本,還是親自看著從余未晚上取下來的樣本,又了自己的樣本送檢做比對的。
之前余未晚劃傷脖子,兩次去醫院換藥拆線,趙正焱事先買通了護士,拿到了余未晚的樣本。
樣本不會有錯,結果也不會有錯了。
幾份鑒定結果擺在眼前,加上之前,母親旁敲側擊的提過,的父親就在津海市……
范圍如此小,已經沒辦法在繼續自我欺騙了。
和余家,和余國軍,有在生學上離不開的關系。
而這種關系……繁夜知嗎?
就像現在趙正焱問的一樣,繁
夜,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想要干什麼?和自己在一起,為什麼卻沒坦誠相待呢?
“婧兒……”看著唐婧呆愣在原地,久不作答的樣子,趙正焱忽然扔開懷里的抱枕,從沙發上站起來,欺朝唐婧靠近,臉上帶著微笑,但笑容沒有溫度:“我們一向自信清傲的唐婧大人,也會有自卑的一天嗎?你是不是在害怕?你本不敢去質問繁夜,是不是?”
就在趙正焱只差一步,就要到唐婧面前的時候,默然了半天的突然回過神,迅速后退兩步,“我問不問繁夜,不需要跟你匯報吧?”
趙正焱的腳步立即停下,臉上的笑容依舊,不再欺近:“婧兒,你只會對我這麼強勢嗎?在繁夜面前,你也敢這樣嗎?”
問完這句,他仰起頭哈哈一笑,“婧兒,時候不早了,我還有約,先走了。你自己慢慢考慮,到底要不要和繁夜攤牌明說吧?畢竟是要過一輩子的枕邊人,有些事兒,不能那麼糊涂呀。”
說完這句,趙正焱的笑聲也戛然而止,轉走向玄關那邊,瀟灑肆意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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