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后面還要說話,但余未晚直接打斷了他:“你剛剛說什麼,那套房間里沒有人?”
年門點頭,用不太流利的英語說:“是的士,您讓我去的那個套房里面沒有人。我怕找錯房間,還核對了房間號碼。號碼沒錯,里面已經沒有住了,我還去前臺幫您查過了房間記錄,顯示客人已經辦理自主退房。”
“已經退房?”余未晚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反應過來,下意識說,“不可能。我的家人不可能離開房間。”
大哥現在幾乎是高位癱瘓的狀態,只有部以上才能彈,自己辦理退房離開的可能是零,而且自己還沒回去,大哥不可能不聲不響的就玩失蹤。
門還以為是不信任自己,還認真地補充:“是真的士,房間里的人已經退房了,那套房間已經有保潔人員進去打掃了。如果您實在不相信我,等下您可以自己親自去看看。”
說完這些,門就回退到了后門門口。
繼續和門糾纏已經沒有意義,余未晚重新回角落,滿腦子回的都是剛才門說的那句話。
門說,套房里沒有人,哥哥已經退房了。
這絕不可能。
大哥沒有退房的能力,且在自己沒有回酒店之前肯定不會退房。
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大哥被人強行退房帶走了。
會是誰?
著,倚靠著酒店的白大理石墻壁,上冷的厲害,一種從骨子里滲出的涼意正在游走全。
很害怕。
這種害怕,是比之前眾城市暴跌,大哥出事,自己還要被迫凈出戶離婚來的更加強烈。
那個時候,雖然恐懼,但至那個時候還很天真的認為就算家里沒錢也只是暫時的,至還有法律可以相信,認為繁夜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守法商人。
但現在經歷了這些事之后,才明白繁夜,亦或者是陸野,他們都不止是表面上看起來的生意人這麼簡單。
他們是披著造福大眾的商人外的資本家、剝削者、掠奪者。
是不講面,玩弄權,而且于計算且沒有同心的魔鬼。
舊社會,這種人都有一個統稱——周皮。
但是現在,他們有了更好能的稱呼,大眾和新聞把他們化了,稱他們為企業家。
看清了這件事的本質了,所以極力帶著大哥逃亡到了瑞士。
可他們還是追過
來了,甚至把大哥帶走了。
還沒有天真到,認為大哥只是被帶去吃飯喝茶……
克制著心底蔓延的恐懼,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瞅著沒人的時候快速從酒店后門跑到了街道上,攔下一輛出租,直接坐了上去。
“要去哪里?”的士發,司機著一口蹩腳的英語詢問。
“……”余未晚呆住,是啊,去哪里?
這里人生地不的,幾乎無可去。
剛才聯絡盛臨川校友的時候,也說的是讓這位名凱瑞的校友來這座酒店接自己。
可現在,酒店不能呆了,要去哪里?
在思忖間,開車的司機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余未晚繃直后背,用英語輕聲說:“麻煩把車開到附近的公園。”
公園視野寬闊,人多熱鬧,且路線四通八達,如果真的出了什麼變故,或者有人追來了,在大庭廣眾的公園廣場上,也不可能公然對自己做什麼,而且路多人多也方便自己逃跑。
報出目的地后,的士司機發了汽車,直奔附近的游客眾多的林登霍夫山公園。
這公園是蘇黎世相當有名氣的公園,有很多世界各地來的游客到這里旅游度假,包括居住在蘇黎世本地的居民也和喜歡到這里休憩。
在去往公園的路上,余未晚就用手機給盛臨川的校友重新撥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對方很是紳士禮貌,甚至還能說發音相對標準的漢語:“怎麼了士,我已經出發趕往你住的酒店了。”
“不,不要去酒店了,”余未晚馬上說,下意識還是在用英語和對方流,“我在酒店這邊出了一個非常急的狀況,酒店對我來說很不安全,我不能繼續留在那里,所以已經坐上了的士,趕往林登霍夫山公園。請您到公園正門和我匯合,好嗎?”
的語氣非常誠懇,語氣急躁有帶著一點點的哭腔。
對方也聽出了話語的異常,馬上道:“好的士,我明白了。你不要急,別害怕,我這就讓調整行車路線,馬上去接你。”
話語頓了一下,那邊似乎是看了一眼時間,然后道,“我預計將在一個小時后到達公園,到時候我在給你電話。”
“非常謝你,謝謝。”余未晚馬上道謝,然后又問,“請問,這邊的本地警.都值得信賴嗎?”
“什麼?”那邊語氣驚異,不明白的意思,“怎麼這麼問?”
“我想問,
如果我的親人被人綁架了,我直接撥打報警電話,會得到妥善的解決嗎?”本不敢完全信賴這里的警局,很怕這邊的人也會被金錢收買。
五星級的酒店里,大哥都可以隨隨便便被人退房轉走。
不相信大哥在被人帶走的時候,在這麼大一個五星級酒店里被人帶著離開,中間沒有沒有報警求助過,但酒店里沒有報警記錄。
門的說法也是大哥‘自主退房’,也就是說大哥自愿退房離開的。
這本不可能!
電話那邊能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好像是在過熱鬧的市中心,沉默了幾秒,才有聲音傳來,依然是較為溫和的語氣:“士,你那邊已經遇到麻煩了麼,你的親人已經被綁架了?”
“是,或許不能綁架,因為對方還沒聯系我,可我知道,他們把我大哥帶走了。”提到大哥,余未晚話音也哽咽了,“我很擔心他。而且我也不確定到底是誰做的。”
是繁夜,還是陸野做的?
這個問題想了一路了,不管怎麼看,都好像是陸野的可能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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