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員剛剛說了什麼？

 “不好意思，請你再說一次。”余未晚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詫異地睜大了雙眼。

 “很抱歉，你娘保險柜已經在一個小時前，由您授權的代理律師拿著您的授權簽名文件，將保險柜里的資產取走了。”

 柜員更為詳細的重復了一遍，并且道：“如果您還需要二次來確認保險柜是否有其他的話，請您重新填寫這份表格給我。”

 說完，拉開腰間的屜，取出了一張新的表格，放在桌面上推給，用流利的英語繼續道：“填好以后，在最后右下角寫上您的個人簽名就可以。”

 看了一眼純英文的表格，余未晚認得文件最上面第一行的意思——保險柜打開申請表。

 這一次，不再自我懷疑，聽清了——自己的保險柜的已經被人打開過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瑞士銀行的保險柜打開需要兩重碼，第一道碼是賬戶設立之初，銀行發送給客戶的一組數字編碼，這組碼就是賬戶碼。

 第二套碼，需要本人或者代理授權人來相關文件，到銀行親自辦理，才能拿到第二重碼。

 雙重碼才能開啟保險柜。

 一想到現在柜員說了什麼，余未晚不可避免的激起來，抬手扶住桌角，驚訝詢問：“不好意思，你剛剛說我的保險柜是被我的代理律師打開的？”什麼時候有代理律師了？

 “是的，士。”柜員認真點頭，臉上浮現起公式化的微笑：“也是我接待了您的代理律師，他帶來的授權文件上有您的簽字授權。”

 “不可能！”果斷否認，“我本沒有雇傭任何的代理律師。我來到瑞士以后，只在本地雇傭了保鏢，簽署了安保合同。那個律師是假的，我沒有找律師，更沒有授權什麼東西。”

 “可是那位律師真的是您的代理律師，有完整的授權書，上面有您的簽名。我們有筆記鑒定儀，儀檢測通過了。”柜員保持著平和的說話速度，繼續道，“并且除了授權書一歪，您的律師還準確的拿出了您專屬保險柜的第一套碼。”

 “什麼？他怎麼知道碼？”更加震驚，瑞士銀行的賬戶碼，只有自己知道，就連面對大哥，都沒有告訴。

 所謂的‘代理律師’又怎麼可能知道？

 “很抱歉士，我并不清楚您和您的代理律師是如何通的。我們只是按照我們銀行的制度辦事。客戶擁有第一套碼，本

人或者授權人過來，會拿到第二套碼。您的律師拿著您的授權書，已經按照授權書上的合同容取走了黃金。”

 柜員的語氣永遠是那麼親和平靜。

 哪怕對余未晚來說，已經發生了天崩地裂的事，柜員也依然能維持公式化的微笑。

 可余未晚此刻別說維持平靜，甚至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

 好好的保險柜，怎麼會說被人打開，就被人打開了？

 是不是在做夢？

 著桌角的手一直在用力，直到指尖指甲往上劈斷，指尖傳來一陣鉆心的疼，才讓勉強回過神，用最后的冷靜，一字一句緩慢詢問：“我，可以看那份授權書嗎？”

 “抱歉士，授權書的原件已經檔封存，我無權在打開。”柜員臉上的微笑依然保持著完的弧度。

 “那我保險柜里的那些品……”的聲音一下子比剛才虛弱了許多。

 可詢問的話還沒說完，柜員便道：“如果您對這間事存疑，我可以帶您到安保科那邊，調查一個小時前的監控。但是據資料顯示，您的保險庫里的黃金已經被取走了。”

 這一刻，天旋地轉。

 余未晚的世界顛倒了，柜員的樣子，辦公室里的一切，都在眼前不停的旋轉。

 掐著自己大，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聲音也近乎機械，努力從里拼湊出英語：“我想去我的保險柜看一眼。”

 柜員說保險柜里的黃金沒有了。

 十噸黃金，將近一立方米的黃金，沒了。

 不相信。

 實在是很難相信。

 就連怎麼二次確認份，填寫表格的過程也不知道，都是柜員在按部就班的指導。

 只知道自己簽完最后一個名字，手上就抖的不行，連鋼筆也拿不起來了。

 最后還是柜員摁下線電話，喊來了安保科的兩個高大威猛的黑.人保鏢，扶著從椅子上起來，帶著往銀行后面專屬的客戶保險柜走去。

 保險柜存放地是一個大型地下室，中途過了數道檢驗關卡。

 整個地下室修的宛若一座地下王城。

 所有在瑞士銀行開戶并且開通保險柜的柜子，都在這座巨大的地下王城里。

 一直到最后一道門后，柜員將領到了的專屬保險柜前。

 然后邊的安保和柜員都各自退開了，留下站在保險柜沉重且堅固

金屬門前輸第一組數字碼。

 可剛剛接收的信息實在太過炸。

 余未晚此刻的腦子完全已經套了，站在保險柜前愣神了好幾分鐘，才響起了那組數字碼。

 隨著提示音響起，保險柜顯示屏上的一個綠燈亮了。

 喀嚓一聲，隨著細微的金屬響傳來，近乎一人高的私人保險庫打開了。

 余未晚遲疑了一會，才僵地出手拉開了金屬門。

 銀鈦鋼金屬門里面，是一個將近三米多深，兩米高的全鈦鋼打造的保險庫。

 庫房里，燈明亮，里面亮如白晝。

 所有明晃晃的燈，都搭在了保險庫中間的一排金屬展示柜上。

 而展示柜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怎麼可能……”怔怔地看著里面空的保險庫，著了魔一樣的抬腳走了進去。

 不可能。

 不可能會這樣。

 走到展示柜錢，雙手到了平整的柜面。

 空的柜子，和的柜面都在無聲的證明——曾經放在這里的十噸黃金，已經被洗劫一空。

 那筆最后可以讓余家翻的錢，沒了。

 巨大的絕像是巨浪一樣拍打過來，余未晚眼前一黑，直接摔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