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泳池,進了客廳小門,余未晚隨手把撕碎的紙屑扔進垃圾桶。
然后轉去了客房,打開柜,翻出自己新買的一個普通的黑卡通針織包,裝了一瓶水和一把遮傘進去。
之前喜歡背的那款帆布包已經被陸野扔了,雖然買了新的古馳的包,可不喜歡。
也不想背。
以前也有很多名牌包,但那都是大哥和媽媽送的,是學畫畫的,那些奢侈包都華而不實,裝不了要用的料畫筆。
喜歡簡便的東西,花自己的錢,心里也很輕松。
沒有負罪。
和二哥真的是兩個極端。
二哥花錢無所顧忌,不管是自家的錢,還是別人的錢,怎麼花都不會有負罪。
不一樣。
花自家的錢,尚且不敢花多。
更何況是陸野的。
就連那打眾城集團的一千多萬,都覺得惴惴不安。
背著包,余未晚快步往客廳大門那邊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閉的對開雕花木門突然響起了電子鎖打開的聲音。
滴滴兩聲后。
門開了,帥氣的陸野出現在了玄關口,一手還搭在門上,另一只手上拎著一個明的蛋糕盒子。
看到陸野突然出現,余未晚愣了。
陸野同樣微怔,桃花眼微微一瞇,視線在上掃了一圈,“你這是要出去?”
他問完,視線也移到了的側,盯著的黑針織包,語氣有些不爽,“怎麼又背這種破玩意?我不是給你買了新包,不喜歡那個牌子,還是不喜歡那個款式啊?”
“都不是,你送的牌子很好,很貴,很好看,但我……”余未晚也低下頭,看了一眼側的針織包,和陸野喜歡的那些輒幾萬十幾萬的時尚大牌相比,上的這個三十元的針織包的確很寒酸。
但是,角揚起,對著陸野討好地笑著,“我因為有時候要背很多料出門,所以我更習慣被這種包,結實、耐用,裝的東西也多。”
“嘖,你還真是好養活,照你這個生活標準,是不是一個月三五千就把你搞定了?”看到的笑容,陸野的角也微微掠起,左手一甩,直接把門關上了。
看到陸野進來,習慣后退。
原本想要去天壽陵園的計劃被打破了,多還是有點心虛。
正當要退出三步之外的時候,陸野已經大步
上前,左手拉住了的手腕,“躲什麼,一見到我就后退,我可是給你帶了吃的。”
說著,還舉起手,把手里拎著的四寸油蛋糕在眼前晃了晃。
怕被陸野看出端倪,余未晚保持著甜甜地笑容,輕聲問:“你今天怎麼會回來這麼早,不是在開會研討新游戲的測麼?”
“討論完了,那個測的數據方案我不喜歡,打回去讓策劃部的重做了。”陸野隨意解釋了一句,拉著往餐廳那邊走,“孩子不都喜歡吃甜品蛋糕之類的嗎,我看咱們這附近新開了個蛋糕房,就買了款栗子蛋糕,你嘗嘗。”
余未晚被他拽著走到餐桌旁,又被他摁到了椅子上。
剛剛坐穩,陸野就已經打開了栗子蛋糕的蓋子,出盒子里的不銹鋼叉子,到手里,然后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子前傾,靠向這邊,“看你樣子,是要出門,要去哪里啊?”
“要去……”當然不能說自己要去公墓,這太突兀了,便垂下眼簾,小聲說謊,“我的寶石料好想買了,擔心不夠,想再去一趟古玩市場那邊。”
“嘖,對工作真是認真啊。”陸野咋舌了下,單手托著下頜,桃花眼一直盯著余未晚,臉上的笑容變得玩味,調侃道,“什麼時候,你對我也能這麼認真就好了。”
“我對每一個認識的人,都很真誠。”余未晚著叉子,說出心里話,“我每次接人的時候,都很認真,誠懇。只是,你看到了,我那些真心對待過得朋友,在我家出事后,都沒有人主站出來愿意幫我。”
“好端端的,本來是想哄你開心,怎麼反倒讓你不高興了。”聽出話語里的失落,陸野趕擺正桌子,轉移話題,“我聽東子說,你在商場里轉了兩個小時,就買了三件服?這是怕我沒錢,給我省錢呢?”
“嗯,”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你之前不是給我媽媽的公司打了一千萬麼,再加上你要收購份,我怕你手里沒錢了。”
“切,小瞧我。”陸野輕狂一笑,“收購份的錢是沒有,但給你買服的錢還是有的,不要這麼省著,現在津海市上流圈子,誰不知道你現在是我朋友,結果就來來回回穿那三件服,像什麼樣子,別人會以為我們陸家要破產了。”
他說完,右手在桌面上輕拍了下,“我已經讓東子打電話給兩個有合作的品牌裝送春夏新款服過來,天黑之前就是送來。”
“送服,送多?我平時畫畫的時候都穿棉麻的,那些子什麼的,其
實我有三五件服就夠穿了。”
“買服,當然是要把帽間填滿。我不是讓你住主臥了麼,先把主臥的帽間填滿再說吧,鞋子也訂了幾個品牌,不過要明天才能到了。”陸野說的漫不經心,就好像是要把自家米缸裝滿似的那麼隨意,本不在乎花錢多。
余未晚馬上搖頭,“不,陸野,我不需要那麼多服,就算以前我在家的時候,我的帽間也是空了一半的,我不喜歡那些,所以……”
“聽我的!”陸野的手又在桌面拍了一下。
力道不輕不重,但足以打斷對方。
余未晚聞言閉,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陸野板起臉,擺出認真的模樣,繼續道,“你要是一再拒絕我給你花錢,那筆三個億的收購計劃,我可就不簽了。連帶著你二哥賣給我的那筆份,我也退回去,還要讓你二哥連本帶利退給我一點五個億。”
“什麼?你已經去找我二哥收購份了,連收購的那筆錢都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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