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盡量抑著緒,問:“你在干嘛?”
沈時驍聲音很疲憊,“工作。新年假期結束,積的事太多了。”
夏稚握著手機,小聲道:“那你注意。”
沈時驍:“好。你那邊怎麼樣?”
夏稚低:“好的,就是條件艱苦點。”
沈時驍:“等我過幾天去看你,需要什麼給我一份清單。”
“好。”
掛下電話,夏稚躺在床上,翻了一個。旁邊就是水泥墻,他睡不著,呆呆地了很久,知道眼睛酸,困意才上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
夏稚的扭傷雖然不算嚴重,但需要靜養,偏偏拍攝任務繁重,令他不得不馬不停蹄地開始拍攝。
一連五天,他的右腳好了大半,但走路還是不算利索,整個人沒有力氣,病怏怏的。
這天晚上,夏稚正在拍戲,小胖忽然神兮兮地跑過來,“稚稚,你猜誰來了!”
夏稚立刻向遠方,盯著那空無人煙的夜,“是驍驍嗎?”
小胖:“對!剛才沈總讓我給他發的定位,應該快了。”
林導在一旁笑著:“那咱們趕拍,你好和沈總多聚聚。”
過了半鐘頭,夏稚這邊結束,走到村口迎接沈時驍。
沈時驍下車后,立刻敏銳地注意到他腳上的繃帶,快步走過去問:“你腳怎麼了?”
夏稚下意識向回了,說道:“道。”
沈時驍神緩和,“那就好。”
夏稚張開手臂,“提前告訴你,我已經半個月沒有洗澡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抱我進屋?”
沈時驍逗他:“半個月?這不泥娃娃了?你自己走過去吧。”
夏稚瞪眼,收回手背在后,佯裝傷的樣子,一瘸一拐地走著,“哎呀,被人嫌棄了。”
忽然,他的雙腳騰空,沈時驍把他抱在懷里,左手扶著他的腰,“走,泥娃娃我也要。”
夏稚揮起拳頭,輕輕錘他幾下。
嚶嚶嚶!用小拳拳錘你口。
劇組的人正在吃晚餐,老遠就看見夏稚被一位材高挑的男人,公主抱著這里走來。
待他們走近,大家默契地笑了笑。
這對兒夫夫真甜。
回到夏稚房間,沈時驍眉間涌上一不悅,細細地打量著屋子里的一切。
夏稚坐在床上,大大咧咧道:“這里雖然簡陋了些,但也算鄙人的窩,希閣下不要嫌棄,和你在這里做一夜夫妻還是可以的。”
沈時驍拿他沒辦法,笑了下:“這算苦中作樂?”
夏稚:“嗯吶!不過前提是,我得洗洗澡,不然就不算樂了。”
“你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不用,我自己來。”
屋子里有熱水壺,五分鐘加熱就能用。
沈時驍燒水時,忽然瞥見床頭的藥,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眼說明書。
“這是你的藥?”
夏稚心想糟了,“昂,拍戲時傷了。”
沈時驍注意到他滿是凍瘡的手,抿著薄薄的,嚴肅道:“手怎麼凍得這麼嚴重?”
夏稚:“劇需要,演守山區的教師,手總不能白白的吧。”
沈時驍拉過他的手,在燈下仔細查看,眉宇間著一抹心疼,“什麼時候能治?”
夏稚:“拍完戲就好啦,沒事。”
這時,小胖敲敲門走進來,放下一些水果,“稚稚,繃帶今天能拆了,別忘了哦。”
夏稚心虛低頭:“嗯。”
小胖走后,沈時驍慢慢察覺到不對勁,觀著夏稚的小表,用手指抬起他的下,“你的繃帶,怎麼回事。”
夏稚小聲bb:道繃帶,今天能拆嘍。
“接著編。”沈時驍的目又落在那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上,擰起眉:“你骨折了是不是?”
“沒有。”夏稚拉住他的手,晃了晃:“扭傷而已,無大礙。”
著沈時驍黑漆漆的眸子,夏稚不得不待出實。
“為什麼不告訴我,甚至瞞著我?”沈時驍的語氣有些僵,神漸冷,“上次在國外也是一樣,遇到事從來不和我說。”
“我實在不明白,作為你的家人,為什麼你的消息,我總是不會在第一時間知道,還是你覺得,就算我知道,也幫不上你的忙。”
最后一句話,有些重了。
夏稚沒料到他會這麼生氣,趕解釋:“你工作忙,我覺得不算大事,就不想打擾你,讓你擔心。”
“從墻上滾下來還不算大事?”沈時驍反問。
夏稚沒轍,只好撒搪塞過去,“好嘛好嘛,以后我不這樣了,什麼都告訴你。”
沈時驍沒吃他這一套,看了他一眼,回手轉離開。
夏稚孤零零坐在床上,落寞地著院子里沈時驍的背影。
過了半小時,沈時驍還沒有回來。
本來夏稚以為沈時驍手機在這里,肯定不會離開,但眼下他有點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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