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的房間里,夏稚一直在陪著說話。但這次事件對孟打擊太大,畢竟誰能承自己孫子想要害死自己呢?
小聲哭著:“小稚,是孟家對不起你和你和你媽媽。你放心,外婆剩下的時間,一定會贖罪,不讓你到一點傷害。”
夏稚握著的手,依偎在臉頰上,喃喃道:“外婆,現在我很幸福,有驍哥陪著我,也找到了家人,很知足。”
孟皺著眉:“可我聽子馳說,你失憶了?因為那場車禍。”
夏稚微微嘆息:“總會想起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潛意識作祟,我總覺得缺失的那部分記憶,對驍哥很重要,甚至發生了一些悲傷的事。但我想不起來。只有一次,我做夢的時候,恍惚間夢到了我和驍哥在醫院時畫畫的片段,不知道為什麼,我是哭著醒來的。”
孟捧著他的臉頰,“沒關系,慢慢想。”
夜,孟睡著了,夏稚躡手躡腳地離開,關上臥室門。
他回到孟子馳給他安排的房間,意外沒有看見沈時驍的影。
孟子馳坐在樓下深思,聽見樓梯間的靜后,抬頭去。
“外婆睡著了?辛苦你了。”
夏稚走下來,問:“驍驍呢?”
孟子馳回答:“他一個小時前,說有急事要回公司理,先走了。”
夏稚眉間涌起擔憂:“他剛下飛機,就趕來這里,肯定很累。現在又馬不停蹄地回公司理公務,會被累垮的。”
孟子馳猶豫道:“時驍走的時候,不太開心。他這個人你知道,什麼都喜歡悶在心里,我問他,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夏稚疑地坐到孟子馳對面,細究一番,心中漸漸燃起一個想法。
“我去公司找他,你們先休息吧。”
孟子馳起:“太晚了,我送你吧。”
夏稚回:“不用,我打車去,你去照顧外婆。”
孟子馳想了想,最終安排司機送夏稚前往沈氏。
可當夏稚到了沈氏時,問過保安后才發現,沈時驍今天本沒有回公司。他焦急地給沈時驍打電話,對面提示已關機。
凌晨十二點的馬路上,人煙稀。夏稚握著手機,心如麻,不知道該去哪里。
他給沈時驍的幾個好朋友一一打電話詢問,但白越他們都不知道沈時驍去哪里了。
“師傅,您能再帶我回趟家嗎?”
夏稚語氣焦急,“我先生不在公司。”
司機:“好的。”
沈時驍的公司離家里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夏稚靠著車窗,心急如焚。
沈時驍是因為孟子衿的機難過了麼?不然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能讓沈時驍如此反常。
到家后,夏稚才跑到院子里,看見整棟房子滅著燈,心又涼了半截。
他走到兩人的臥室,依舊空無一人。
這時,真人秀節目組導演在嘉賓微信群發來消息,提醒大家還有三天就要錄制法國站,讓大家準備好。
夏稚失落地走到院子里,呆呆坐在臺階上,著遠漆黑的天空。
孟子衿這件事,歸結底怪他自己心不正,他從來沒有怨過別人。
把腦袋枕在膝蓋上,夏稚打開微信,告訴沈時驍的朋友,如果知道他的行蹤,務必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方庭羽安他:“時驍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太擔心。”
縱使這樣說,夏稚仍舊提著心臟,坐立不安。
口袋里,是孟氏的權轉讓書,公章一切都蓋好,夏稚只需要在上面簽字就行。
手中攥著這份沉甸甸的協議,夏稚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似乎能牽他心緒,控制他悲喜的,只有沈時驍一人。
凌晨兩點,白越給他打來電話,說沈時驍在一間酒吧,被他的朋友發現。
夏稚快速喊上司機,風風火火前往酒吧。
白越正在外面玩兒,怕夏稚一個人應付不來,提前來到酒吧找沈時驍。
沈時驍獨自坐在吧臺,藍的燈籠罩著他的后背。
他的旁邊放著幾只空酒杯,還在不停地被服務生收走。
看起來,已經喝了很多。
白越打量著他,坐在他邊問:“喝醉了嗎?”
沈時驍反應有些慢,回答:“沒。”
白越又說:“夏稚在滿大街找你。”
沈時驍死寂沉沉的目中終于掀起波瀾,低聲問:“他不是在孟家?”
白越努努,正要開口,后忽然響起匆忙的腳步聲。
夏稚小跑著來到沈時驍旁,蹙著眉:“你為什麼關機?不是說去公司了?怎麼跑到酒吧喝酒來了?”
沈時驍垂著睫羽,將酒杯悄悄推向白越,低聲說:“陪合作商喝酒。”
白越就差翻白眼了。
這大哥真是撒謊都不會。
放眼去,京圈里哪位敢稱自己能讓沈時驍陪他喝酒?
夏稚嘆口氣,湊過去將手臂搭在他的臉上,側著頭:“喝得多嗎?”
沈時驍:“不多,就兩杯。”
調酒師輕輕咳嗽一聲,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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