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指向這個他本無法擊敗的對手！？

按過往的理解，帝道推演的指引，必定是對他有利的方向！

然而，傾天大帝這一次帝道推演，卻把他自己推向了無盡的深淵！

方羽這樣的對手，萬古難得一見，偏偏被他上了！

為何會這樣？

是帝道推演出錯了，還是方羽氣運太強，逆轉了帝道推演的結果！？

“好了，我這邊揍你也揍爽了，你也認輸，接大道之印了。”方羽手拍了拍傾天大帝的肩膀，說道，“從此以后，你也別稱為大帝了，還是當我的小弟吧。”

傾天大帝回過神來，看向方羽，神復雜。

聽到這樣的話，他實在不知道該出什麼樣的表。

本來應該憤怒，不甘，可事已至此，憤怒不甘還有什麼意義呢？

但讓他笑，他更是笑不出來。

堂堂仙帝……如今淪落還未證道的方羽的小弟！

說是小弟，實則為奴！

這當中的落差和屈辱……對傾天大帝而言，是難以接的。

“別繃著臉，一方面來說，我才剛突破乾坤塔第八層，你就跳出來找我麻煩，的確是你運氣不好。”方羽笑道，“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你早早到我，早早跪下投降，為我第一個小弟，又說明你運氣還不錯。”

“未來我或許會收下更多小弟，到那時，你可就是排名頭號的小弟了。而萬一更遠的降來，我為所謂的巔峰強者，你這位頭號小弟也能跟著名留青史啊。”

“這麼一想，是不是舒服多了。”

方羽笑瞇瞇地看著傾天大帝。

這般戲謔嘲諷，讓傾天大帝的臉相當難看，但卻不敢表任何的不滿。

“我說這麼多，你甚至不陪個笑臉……讓我有點難堪了。”方羽皺眉道。

傾天大帝只能咬著牙，出笑容。

他的面容原本算是俊朗，只是中間有一道筆直的疤痕。

如今心極度難的同時還得出笑容，讓他的表看起來極為稽。

方羽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走吧，傾天大帝……不，小弟。”

方羽背負雙手，朝著前方飛去，離開了這片崩壞的空間。

……

通過各種仙以及諸多天族修士的合力，崩壞的天族族地很快修復到原來的模樣。

方羽則是來到了已經到過兩次的天族大殿當中。

只不過，先前他都是站在殿中的。

而這一次，方羽坐在了殿上的高位上。

傾天大帝反而站在了殿中。

還有天兒，以及其他的天族核心員。

此時此刻，這群天族的核心員低著頭，跪伏在地，神中仍有難以置信。

傾天大帝先前對全族說的話，還在他們的腦海中回響。

“今日開始，天族以方羽尊者為首！方羽尊者的命令高于一切，包括我。”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天族的所有修士幾乎都傻眼了。

那個被神族所通緝的人族余孽，如今了他們天族之首！

連傾天大帝都得聽命于方羽！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場面。

但眼下，傾天大帝站在殿中，仰頭看著坐在首位的方羽……打消了他們心最后的那點質疑。

傾天大帝真的敗給了方羽，淪為其手下！

天兒也跪伏在地。

但與其他震驚萬分，無法置信的天族修士相比，的心反而很不錯。

天族以方羽為首，總好于以傾天大帝為首！

至，方羽不會隨意殺天族修士！

“都起來吧。”

方羽看著殿跪伏的諸多天族修士，擺了擺手。

雖然說天族以他為首。

但實際上，他還沒想到有什麼事需要天族去做的。

在方羽開口后，一眾天族員紛紛起。

傾天大帝仰頭看著方羽，說道：“你有任何命令，皆可提出。”

“暫時沒有，我倒是有些問題需要問問你。”方羽瞇眼道，“讓他們先出去吧。”

傾天大帝沒有作聲。

而一眾天族修士則是對著方羽行禮鞠躬，而后迅速離開大殿。

“方羽……尊者，你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傾天大帝問道。

“你先前一直在喊的帝道推演，指的是什麼？”方羽問道。

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傾天大帝的心上。

他臉一變，答道：“帝道推演，即是以帝道為本，通過氣運演繹之，推演出一個修行方向。”

氣運演繹之……

放在過去，方羽其實不太認同氣運之說，甚至不認為氣運是真實存在的事。

可隨著一步一步往上走，氣運的存在卻愈發確切。

除了各個修士口中所言之外，比如舊仙庭的余孽，就通過掠奪各個強者的氣運，尋求重振仙庭的可能。

還有眼下的傾天大帝，還掌握了所謂的氣運演繹之。

而在當初，不祥之烏曾經說過，方羽是沒有氣運的。

但若沒有氣運，又如何能夠走到今日？

這就是矛盾之。

“帝道推演……是你獨家掌握的，還是其他任何仙帝都能用的法？”方羽皺起眉頭，問道。

“只要懂得氣運演繹之，皆可帝道推演。”傾天大帝答道，“或許不需要掌握氣運演繹之也能做到，不同的仙帝會有不同的方式，但目的是一樣的，皆是為了找到短時間的一個修行方向。”

“這帝道推演只能給自己用？能不能給給其他修士推演一下啊？”方羽看著傾天大帝，問道。

這麼一問，傾天大帝自然明白方羽所想。

“一般況下，帝道屬于仙帝的本，帝道推演需要以帝道為基礎……”傾天大帝沉聲解釋道，“不可能有仙帝愿意把自己的帝道呈現在外……”

“也就是說，愿意的話，就可以做到？”方羽問道。

“是的。”傾天大帝看著方羽，問道，“你是想要……”

“我的確想讓你幫我推演一下，但問題是我還沒證道。”方羽微笑道，“不過，我覺得這帝道推演不靠譜，如果推演的方向是正確的，你為何變了我的小弟？”

這句話，可謂是直接擊中了傾天大帝的痛點。

他臉變得沉，低下頭，咬牙道：“我也無法理解……為何會這樣？”

“帝道推演，必然是指出一條可行之路。”

“為何我走的卻是……”

方羽著下，說道：“或許，你走的確實是正確的道路？或許就如我先前所言，為我的頭號小弟對你來說是好事，至你的帝道是這麼認為的。”

聽著這番話語，傾天大帝心憋屈無比。

這怎麼可能！？

帝道推演絕不可能把他指引到這樣一條道路上！

這當中一定出了什麼差錯！

“還有一種可能。”方羽又說道。

傾天大帝看向方羽。

“氣運來源于何？”方羽問道。

“產生于天地之間，系于生靈本源之上……”傾天大帝答道。

“所以說，氣運其實也算是被創造出來的，屬于這位面的產。”方羽盯著傾天大帝，說道，“帝道推演需要通過氣運來指引修行方向，那麼……誰能改變你的氣運？或者說，誰能指定你的氣運所向？”

傾天大帝眉頭鎖，有些不解。

但很快，他臉就出現了變化。

“是它，把你引到了我這里。”方羽指了指上空，“能夠控氣運的那個存在，只能是位面法則。”

“為何要這麼做？”傾天大帝臉難看，問道。

方羽瞇著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按他的猜測，若真的是位面法則刻意把傾天大帝引到他面前……

那便意味著，位面法則已經盯上他了。

傾天大帝對他出手，或許就是位面法則安排的一次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