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衛東打趣道：“你這麼啰唆，以后結了婚，肯定是婆婆。”

“這幾年看了臭男人太多表演，早就對婚姻失去了信心。我可不想結婚，憑空給自己添一個枷鎖，不過要一個孩子的主意不錯。”李晶一本正經地道，“你的基因還不錯，我們生一個孩子吧！”

看著侯衛東驚愕的樣子，李晶嫣然一笑，從椅上探起，快速地吻了一下侯衛東的額頭，道：“衛東放心，我最多就是借你的種子，我是追求獨立的人，不會糾纏你。”

侯衛東只得甘拜下風，道：“打住，打住，你再說下去我就要心了。”

李晶吃吃地笑了幾聲，隨手了被單，道：“這屋子當真得很，你是我孩子的父親，很重要。我車上放了一臺排機，你趕抬過來安上。”

侯衛東與李晶接多日了，但是兩人當真清白得。今天在額頭上的輕吻，算是最親的接了。

上老邢，兩人把排機弄到了小屋里。老邢眼觀六路，看到侯衛東出現時就開始微笑。等到回到小屋，侯衛東忍不住問道：“老邢，你笑什麼？”老邢點了點額頭，侯衛東了，看到手上的淡紅，這才醒悟過來，額頭上留著李晶的口紅。

在青林鎮場鎮姚家館子吃過豆花飯，侯衛東送李晶上車。李晶坐在駕駛室，道：“晚上記著過來，7點鐘，在漢湖2號樓。”又道，“你才學開車，速度慢一些，不要和別人爭道。”

送走李晶，回到鎮政府大院，楊正站在黨政辦門前，里嗑著瓜子。剛剛與一位極品有了較為親的接，正在回味著“人是水做的”這句名言，猛然間見到實的楊，侯衛東暗道：“都說人是水做的，可是差別也太大了！李晶是山泉清水，楊則是水稻田里的水。”

楊把一塊瓜子殼吐在地上，道：“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今天下午2點要開黨政聯席會。”

“什麼議題？”

“我不知道，歐主任讓我出通知。”

侯衛東回到辦公室，想了一會兒基金會的事。他站在辦公室窗口，正好可以看到設在大院門口的基金會門市，基金會有三三兩兩的人員進出。過了一會兒，白春城也走出了基金會，他皮原本很白，此時紅一片，很明顯是喝了酒。他當上了農經站站長，手握放貸大權，走路也就大搖大擺起來。

侯衛東與白春城同在上青林工作過，兩人悉卻并不投緣，沒有矛盾也不親。他心道：“如果知道基金會要被取締，不知白春城會是什麼表？恐怕有些人是貓抓糍粑不了爪爪。”

下午2點，準時召開黨政聯席會。前面幾個議題都是瑣事，最后一個議題，由副鎮長唐樹剛提出來：“火佛煤礦周強寫了一個申請。今年進行安全改造，煤礦投了四十多萬，礦上流資金短缺。他準備向農業銀行貸款一百萬，想請政府做擔保。”

粟明馬上反對：“政府不能提供這個擔保，現在中央提出抓大放小，大部分縣屬企業都要轉制，更別說這些鎮屬企業。如要轉制，這些擔保就是麻煩事。”

鎮屬企業在改革開放初期，發揮了重要作用。可是隨著形勢的發展，鎮屬企業的弊端越來越突出，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候。省、市相關報刊對此已經多有評述，馬有財縣長多次在大會上談到這個問題，粟明因此不贊繼續給鎮屬企業做擔保。

火佛煤礦周強極為明，前些日子他站在秦飛躍一邊，對趙永勝虛與委蛇，如今他又了趙永勝的座上客。

趙永勝是青林鎮絕對的權威，一般權威們都是在最后關頭發言，這種發言其實就是拍板。等到粟明、唐樹剛等人都表達了意見，他一字一頓地道：“火佛煤礦是最大的鎮屬企業，這幾年貢獻了不稅收，也解決了上百名的農村剩余勞力，功勞不容抹殺。”

侯衛東心道：“今年火佛煤礦的稅收以及管理費，是靠貸款來的，用政府的骨頭熬政府的油，還了功臣，世上有這等好事！”

趙永勝道：“抓大放小只是一個大政策，并不針對企業。火佛煤礦是我鎮重點企業，黨委、政府有責任幫助企業渡過難關。我有一個折中意見，一百萬太多了，就讓火佛煤礦貸款五十萬元。此事就給青林鎮基金會，事就由粟鎮長安排。”

他為了牢靠，又加了一句：“粟鎮長，一定要嚴格手續。”

粟明臉輕微地變了好幾次，心道：“趙永勝真是一個老頭，既要大權獨攬，又不想負任何責任，當我是傻瓜！”他心中有氣，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道：“唐鎮長，你讓周強重新寫一個申請書過來；企業辦和你都要簽意見，簽好以后，再送到我這里來；最后還要請財經領導小組和趙書記定奪。”

趙永勝道：“這是政府的事，我就不管了。”

侯衛東暗嘆一聲：“趙永勝與秦飛躍當年就是為了鄉鎮企業才反目仇，看來，趙永勝和粟明遲早要走上老路。”他從李晶那里知道“取締基金會”的，見趙永勝又開始打基金會的主意，便暗自為粟明擔心。

散會以后，粟明把歐林到辦公室，道：“把今天的會議記錄給我，我要看一看。”拿到了會議記錄，看到上面記錄了趙永勝要求貸款的事，便將這頁會議記錄復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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