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也不回,哼著小曲進屋去找鑰匙。
侯衛東心道:“自己好歹是現職副鎮長,老邢也太不會事。難怪這麼大一把年紀,還在這個小糧站守門。”
楊擔心他生氣,趁著老邢進屋找鑰匙,低聲道:“老邢當過糧食局的副局長,因為作風問題被貶到了青林鎮,這一待就是十多年。他家里的人都在城里,幾個娃兒都爭氣,全是大學生。”
老邢取過一大串鑰匙,走過來時,哼著聽不清詞的小曲。他對侯衛東這個年輕的副鎮長,說不上尊重,也沒有惡意,介紹道:“糧站都是平房,很,多住幾年要得風病的。你如果能喝酒,就到我這里倒些藥酒,每天兩杯,祛病強,不得風。”
糧站大門看上去很破敗,走進去卻別有天。上了一個小坡,就是一塊水泥大壩子。壩子旁邊就是大糧倉,穿過幾個糧倉就出現一道矮墻,從小門進去是一排平房。
平房后面是幾棵大樹,前面則是花園,花園里繁花似錦,爭奇斗艷。花園旁邊有上百盆盆景,造型別致,千姿百態。
侯衛東沒有想到糧站的家屬樓是這樣的一個大花園,他不住贊道:“好漂亮的花園。”
“這些都是我種的。”老邢一臉得意,看著這些花花草草的神格外溫。有了這個花園,老邢的檔次就如坐火箭一樣,嗖嗖地在侯衛東的心目中上升。
糧站的房子都是一室一廳的格局,廚房小得可憐,廁所是公用的,地面有白霉,墻角似乎還掛著水珠。里面有一張床、一張老式桌子和一張破舊椅子。
老邢搖頭道:“這屋子沒有防設施,得很,我給你裝一瓶藥酒。”他順手檢查了水、電,道,“水、電、閉路都有,你把鋪蓋搬來,勉強可以住人了。”
代完這些,老邢自顧自地走到了他的花園中,樹葉子,聞聞花香。又不知從哪里出來一個鐵鏟子,蹲在地上侍弄著。
楊很熱主,借了掃把,在房子里打掃起衛生來。雖然長得胖,作卻不笨拙,笑呵呵地道:“侯鎮長,這一次殯葬改革,很多人想看你的笑話。今天開了一個好頭,那些人無話可說了。”
侯衛東以跳票當上了副鎮長,當時想看笑話的人著實不。如今在副鎮長的位置上干得有聲有,這讓許多人又到心氣不平。他對此很不以為意,道:“看笑話是人的天,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等到楊走后,侯衛東走到院子里,問道:“梁站長住在哪里?怎麼沒有看見他。”
老邢低著頭侍弄他的花,悶聲道:“梁兵吃酒去了,今天晚上不回來。等一會兒我給你一把大門鑰匙,進出記著鎖門。”
侯衛東見老邢的興趣全在花上,不多說了,道:“我現在去上青林搬東西,等一會兒搬東西過來。”
老邢揮了揮手,算作回應。
侯衛東要了計生辦的長安車前往上青林。搬家時,老習等人都來幫忙。他留了一個心眼,只是拿了電炒鍋、電視機、等必要品,特意留下了冬天鋪蓋等雜。這樣就可以不騰出上青林的住房,以后上山也有落腳之。
他是副鎮長份,自然沒有人為難他。
下午5點鐘,長安車就開到了糧站。蘇亞軍、曾強、楊川閩、王蓉和程義琳等社事辦的同志都知道侯衛東要搬家,就在糧站等著。車輛到了以后,三下五除二就將一個新家布置好。
蘇亞軍看著侯衛東簡陋的新家,道:“糧站這個平房雖然差一點,但總算可以安家,政府確實應該考慮搞集資建房。”
侯衛東略略降低聲音,道:“敬老院的方案我沒有放棄,還要找機會向趙書記匯報,爭取得到他的支持。民政局已經同意了新方案,就等我們上報正式申請,等到趙書記問你的時候,你也要在他的耳邊吹風。”
蘇亞軍點了點頭,道:“只要趙書記問起此事,我一定據實回答。”
第一例強行火葬完得很順利,侯衛東現場指揮很果斷,還親自抬了尸。蘇亞軍對他的印象又是一變,見他要了計生辦的車搬家,就主帶著全科室的人在糧站等著。這實際上是表達對副鎮長侯衛東的尊敬和認同。
侯衛東洗了手,對社事辦眾人道:“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一是慶祝首戰告捷,二是慶祝喬遷之喜。”
蘇亞軍道:“今天由社事辦請客。”
副主任曾強道:“侯鎮家里沒有電話,明天我讓郵電所來安裝一部。”他也參與了抬死人,和侯衛東有了“同抬”之誼,說話間著些親熱。
等到程義琳將屋里抹干凈,侯衛東和社事辦眾人就高高興興地去吃晚飯。
絕不手
早上6點,天剛亮,侯衛東的手機便吼了起來。晏道理的聲音出現在耳邊:“侯鎮,九社王麻子的爸爸過世了。他們家昨天晚上已經埋了,你看怎麼辦?”
趙永勝、粟明、侯衛東、劉坤、唐樹剛、蘇亞軍、歐林、付江得到消息很快來到小會議室。聽了紅壩村的況匯報,趙永勝道:“侯鎮長是社事辦分管領導,又是紅壩村的聯系領導,紅壩村的事就由你全權辦理。我只提一個要求,頭三板斧一定要過去,做一個榜樣出來。如果下來,以后麻煩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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