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果然順利被引到了侯衛東的思路上，道：“沙州園林局如果立，我就爭取調過去。”

“建委是好單位，大家破腦袋都想進去，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建委辦公室太復雜，累得很。”

侯衛東清晰地到小佳低落的緒，掛斷電話后，自我檢討道：“看來小佳也有心事，我以前一直沒有覺察，真是失職，以后還得心細一些。”

想了一會兒小佳，侯衛東的思路又如電視換頻道一樣轉到了紅壩石場。晏道理在紅壩村確實有些威信，當他與李晶簽下協議以后，很快召開了全村員會，隨即開始修建小河的左岸公路。

這條公路原本就在平地上，只要將田土調整好，公路線形很容易就拉了出來。侯衛東來開會之前，空去看一趟，幾天時間，左岸公路的坯已經接近了河岸。

想了一會兒紅壩條石場，他的思路又飄到黑娃上，他罵了一句：“真他媽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此時，這條討厭的蛇已經纏了上來，上青林石場不得不接招。

正在胡思想中，隔壁傳來一陣清晰的鋼琴聲。

小樓距離音樂系的琴房有一些距離，平時聽到的都是斷續約的琴聲，這一陣琴聲卻格外清晰，如在耳邊一樣。琴聲初期零落而斷續，過了一會兒便流暢起來。

循著琴聲，侯衛東站到了臺上。

琴聲是由隔壁房間傳出來的。他在臺上站了一會兒，聽見郭蘭高興的聲音：“爸爸，音非常好，我喜歡。”郭教授的男低音聽上去很舒服，道：“早就想給你買琴了，只要你喜歡就好。”郭蘭聲音中充滿了喜悅，道：“爸、媽，這是給我最好的生日禮。”

隔壁一家人其樂融融，侯衛東也被染，靜靜地聽著一家人的對話，想起了遠在吳海縣的母親劉芬。

4月29日，侯衛東繼續到縣里開會。

上青林場鎮，曾憲剛帶著十幾個小伙子，坐著大貨車后車廂里，繼續沿著公路去尋找黑娃團伙。

貨車不快不慢地開到了益楊縣城，一路無事。在城郊一個偏僻，大家休息了一會兒，便掉轉車頭，朝三岔路口走去。按照曾憲剛的說法，他們是采取小鬼子的戰——巡查通線。

剛過了三岔路，來到一個比較大的彎道，就聽到一陣打罵聲。坐在駕駛室的曾憲剛瞳孔一下就收了。回過頭，通過車頭后面的小窗子，道：“小聲點，前面有況。”

后面車廂安靜了下來，曾憲剛道：“不要慌，分為兩隊，包抄他們。”分組跳車、兩面包抄，這是為了應付公路上的打斗，訓練了十幾次的戰作。

貨車轉過大彎，就看到七八個人正在圍攻一輛貨車。司機已經被拉了下來，手臂流，三個人手持著砍刀，將他到一旁。

一人提出一個油桶，將里面的朝車頭上倒。司機在一旁罵：“哪個敢燒車，老子就要跟哪個拼命！”但是在三把鋒利砍刀的迫之下，強壯的司機也不敢沖。

貨車停下來時，曾憲剛眼睜睜看著一個煙頭被扔上了貨車車頭，一陣大火轟然而起。司機再也不顧砍刀的威脅，彎腰就去撿石頭，他還沒有立起，三把砍刀就劈頭蓋臉地砍了過來。

一時之間，鮮橫飛。

坐在車廂后面的年輕人，全部吼著站了起來。他們從車廂左右飛而下，朝著燒車人沖了過去。

曾憲剛獨眼中閃爍著如狼般的眼神，盯著吼得最厲害的瘦高個，掄起手中的子就狠狠一擊。只聽得悶聲一響，瘦高個發出了驚天地的一聲慘。這一聲慘如此凄厲，正在打斗的眾人下意識地朝著這邊了一眼。

燒車的混混們見瘦高個被打倒，揮舞著手中砍刀，四竄，砍刀對棒，各有優劣。

曾憲剛帶的小伙子多是石匠，一個個力氣十足，又使用了兩邊包抄的戰，很快占了上風。燒車的地流氓被打翻了兩個，現場丟了四把砍刀。

被砍了幾刀的司機，渾淋淋的，煞是嚇人。他不知從哪里撿了一子，跑過來就使勁地打了瘦高個幾。曾憲剛見他下手分不清輕重，抬頭就給他一腳，把他踢到一邊，吼道：“打幾棒夠了！”

司機被曾憲剛的兇相嚇住了，提著子不敢上前。

這時，陸續有下山的貨車停了下來。這些司機們跳下車來，圍在兩個被打倒的混混周圍。如果不是曾憲剛喝住，這些混混定然會被打得慘不忍睹。

曾憲剛給青林派出所打了一個電話，就讓貨車司機將手下年輕人送回上青林，自己帶了三個心手下，等著青林派出所民警。

派出所秦鋼趕過來以后，看了被燒毀的大貨車，罵了一句：“這些狗日的，真他媽的猖狂！”他吩咐道，“王一兵照相，周強詢問現場況，作筆錄。”

秦鋼蹲在地上，看著慘不停的瘦高個，道：“能不能站起來？”瘦高個鼻涕眼淚齊下，道：“兩條都被打折了。”他用手指著曾憲剛，道：“是他打的。”

曾憲剛心中早有了計較，道：“我和幾個侄兒去城里買東西，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壞人在燒車，就下來阻止這幾個人。他們不僅不聽，還提起砍刀來殺我們，我們是自衛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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