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沈寧苒目盯著薄瑾,“若真有那一天,我要你放我和孩子自由,永遠不再來打擾我們。”
薄瑾不是一個喜形於的人,但他此刻臉上的神也出了幾分茫然。
病房裏,空氣仿佛凝滯了。
良久,薄瑾才緩緩吐出幾個字,“好,如你所願。”
沈寧苒無聲地點了點頭,“希你說到做到。”
薄瑾,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連見我們的資格都沒有。
薄瑾,你該懊悔一輩子的。
病房裏此刻宛如一個巨大的冰窟,這種冰冷直到薄瑾離開都沒有消失。
沈寧苒扭過,仰起頭,把掉下來的眼淚憋回去。
哭什麽?
不值得。
“苒苒。”蔣黎急匆匆地走進來。
早就來了,待在門口,聽到沈寧苒和薄瑾的對話,知道自己不該進去,就在門口等著。
此刻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零散紙張,蹲下撿起來,就看到上麵的顯示的結果。
大吃一驚,看到睡的孩子,又低聲音,“苒苒,這怎麽回事?”
沈寧苒吸了吸鼻子,把緒整理好了轉過,“你怎麽過來了?”
“我剛忙完公司的事,就過來看看。”蔣黎滿臉擔憂地走上前,“我剛剛在門口都聽到了,你沒事吧?”
“沒事。”沈寧苒此刻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淡漠。
“那這個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關欣月搗的鬼?”
沈寧苒看著蔣黎手上的鑒定報告,搖搖頭,“不是,沒有這樣的本事。”
“那會是誰?”蔣黎有些震驚。
會做這件事的人,除了關欣月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人。
因為不讓薄瑾知道這件事,隻對關欣月有利。
也隻有不敢讓薄瑾知道。
沈寧苒接過那張紙握在手心裏,垂下眸,緩緩,“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蔣黎震驚地看著沈寧苒,“你是說薄老爺子換了鑒定報告,不讓薄瑾知道?”
“嗯。”
“為什麽?親重孫都不要啊?他老糊塗了?”
沈寧苒的眸深了深。
按照薄瑾的說法,能接到這份鑒定報告的人,隻有薄家的人。
所以能換掉鑒定報告的人,也隻有薄家的人,但薄家的人若論誰有這膽子,有這權利,不就是薄老爺子了嗎!
不過,若是今晚薄老爺子不來看孩子,也不會直接肯定是他。
他今晚來看孩子,這一點很奇怪。
老爺子對可以說是憤恨了,自然不可能喜歡的孩子,又怎麽會特意過來探呢。
除非他知道了這兩個孩子是他薄家的子孫。
再則,老爺子厭惡,所以不可能希薄瑾跟在一起,剛剛看薄瑾維護了,薄老爺子氣得不輕,半個小時後這份鑒定報告就送了過來。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件事是老爺子做的無疑!
沈寧苒將自己的推測說給蔣黎聽,蔣黎吃驚地捂著,“天哪,苒苒,這麽說這個薄老爺子是想要孩子的,但他不希你和薄瑾在一起,那不就證明……他要從你手裏把孩子帶走。”
沈寧苒瞇起眸子點了點頭。
的猜測還是應驗了。
薄家不可能讓自己的子孫流落在外。
薄老爺子更不可能。
“但若是薄瑾說話算話的話,就不用擔心這個。”
蔣黎握住沈寧苒的手,詫異地看著沈寧苒的臉,“所以你剛剛讓薄瑾承諾就是為了這個?”
放和孩子自由,永不打擾!
“嗯。”沈寧苒點頭。
薄老爺子已經知道了孩子的事,薄瑾也很快會知道。
一旦孩子的事出,當年的所有事會一並被牽扯出來。
薄瑾是一個厭惡被欺騙的人,關欣月想瞞住的事瞞不住,也不會讓關欣月瞞住。
當年被虧欠的太多,必須全部討回來。
需要一個真相。
需要看到薄瑾為了當年的事懊悔。
也要帶著的兩個孩子離開,孩子是絕對不會讓薄家奪走的。
但的力量完全不足以跟薄家對抗,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薄瑾的愧疚!
沈寧苒的眸變得幽深。
當年被欺負了這麽久,也該到算計他們了。
沈寧苒走到桌子旁,拿起薄瑾剛剛用過的茶杯,放進袋子裏,又取了一些沈安赫的發,一起放好。
蔣黎走到沈寧苒邊,握住沈寧苒冰涼的手。
“苒苒,你想怎麽做我都支持你,你放心,公司我會照看好的,你放開手腳去做你的事。”
沈寧苒看著蔣黎一臉慷慨仗義的表,激一笑,“謝謝。”
躺在床上的沈安赫微微了,緩緩睜開眼睛,枕頭上是一片潤。
他都聽到了。
爹地媽咪還是不可能在一起嗎……
第二天。
關欣月昨晚一夜未眠,此刻待在病房裏簡直度日如年。
婚退了,親子鑒定結果今天也要出了。
對於來說簡直就是雙重折磨。
覺自己要完了。
莊玉梅推開門,大步從外麵走進來,“欣月。”
關欣月緩緩抬起眸子,眼底終於有了一些亮,“媽,怎麽樣了?親子鑒定的結果是不是出了?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莊玉梅走過去,握住關欣月的手,“親子鑒定有沒有出我不知道,反正薄家那邊還沒有靜,但是欣月,有一個好消息。”
關欣月角輕扯了一下。
好消息?
都要完蛋了。
對於來說還有什麽是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薄家昨晚撤了退婚的那條消息,並且今早向解釋了,昨天那條消息是誤發。”莊玉梅激地說著。
關欣月眼睛一亮,“真的?”
“千真萬確。”
關欣月高興了一下,表又重新黯淡了下去,“有什麽用?這件事不用想都知道是薄爺爺做的,等親子鑒定結果一出,阿瑾還是會去調查之前的事,我的事還是瞞不住,阿瑾也斷然不會娶我。”
“不,欣月,你聽我說完,還有一件好事。”
“還有好事?”關欣月詫異地看著莊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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