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其他人,他的世界里沒有那些人。
“那你也不在乎這些話傳進爸媽的耳朵里嗎?”
柏澤清聞言,腳步有一瞬間的停滯,但是很快,他推開了眼前遮擋住他視線的門。
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想法。
他一向如此,只要做了決定,他再也不會改變想法。那個唯一能夠改變他的人已經離開了這里,他要去找。
柏澤清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從前他用來遏制自己想念林頌音的諸多理由不過只是他怯懦的借口。
他本不在乎。
“是我在意,跟別人無關。”
柏澤澈從來沒發現跟他流那麼困難過,要不是大哥柏澤潭上周就去了黎出差,到現在還沒回來,他真想把大哥拉來好好教育教育柏澤清。
“你就算現在追上去準備干嘛?人家男朋友還在旁邊。”
柏澤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沒能在你的晚宴待到最后,我很抱歉。”說完這句話,柏澤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宴會廳。
他怔怔地站在道路邊,看到一輛紅的跑車在自己的視野里疾馳而去。
追上去做什麼?他沒有想過。
他可以為做許多事,只要追上去,等站到的面前,他會有答案的。
其實,他已經有答案了。
柏澤澈覺到口袋里的手機在震,于是也沒再管柏澤清。
他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來電人是他的母親江盈,柏澤澈記得說今晚做完發型以后會來這里祝賀他畫廊開業。
雖然眼下這個況,還是不來為妙,免得聽到什麼不好的話。
只是,等柏澤澈接通了電話以后,就聽到母親焦急的聲音。
他應了幾聲以后,趕跑出了門,追上了道路一旁的停車位上,正準備將車發的柏澤清。
柏澤澈今晚喝了酒,他不能開車。
他直接拉開了柏澤清車的副駕,坐了進去。
“回家一趟吧。”
柏澤清沒有看他,聲音很生:“下車。”
柏澤清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許見裕已經駕著車帶著林頌音離開,他要去林別墅。
見柏澤澈沒有下車的意思,他不想再浪費時間,面無表地直接將車發,往林別墅的方向開去。
柏澤澈這一晚上已經為柏澤清耗盡了耐心,他疲憊地將頭靠在椅背上。
“你就算眼里只有那一個人,麻煩你現在也有點人吧,”柏澤澈第一次跟弟弟說了點難聽的話,“媽剛剛打電話過來,爸今晚胃病又犯了,中間還疼昏過去了一次……”
平安夜那天,柏父就因為喝酒犯過一次胃病,但沒有像這次這麼嚴重。
雖然柏澤澈聽母親說,已經了醫生來家里,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時候他們都應該陪在邊。
聞言,柏澤清驟然握方向盤,他聽得出來柏澤澈沒有騙他。
柏澤澈看了一眼路后,說:“你分清一下輕重緩急,前面那個路口掉頭吧,醫生還沒到,大哥不在,媽還在家等著我們。”
柏澤清沒有說話,他沉默著,死死地盯著路前方,最后慘然地收回目。
鏡片后,他雙眼里的緒被黑夜去,柏澤清一言不發地在路口將車掉頭。
“別等醫生過去了,直接救護車。”他當機立斷道。
林頌音從坐上許見裕的車上后,一直沒有說話。
駕駛座上的許見裕也沒有開口說話。
林頌音知道,他撞見跟柏澤清兩個在花園里,當然不可能高興到哪里去。
的心還在因為今天這個日子而到低落,從坐進車里以后,背靠在座椅上,提不起任何神。
之前去法國之前,林頌音去墓園看媽媽和姥姥的那一次,想好等回國以后再過去看們的,但是一直沒有去。
他們的沉默一直持續到許見裕將車停在了林別墅門口。
車穩穩停下后,許見裕看向林頌音。
“好一點了麼?”他一上車就把暖氣開得很足。
“好點了。”
許見裕注視著的神,半晌才說:“從前有人說,我沒表的時候臉看起來很臭。”
林頌音看向他,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來是真的。”他笑了一下,就好像剛剛車的沉默并不存在。
林頌音猶豫了一下,在思考要不要跟許見裕解釋今晚發生的事。
許見裕直接打斷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將兩人上方的燈打開,就這樣瞧著。
“現在坐在我的車里,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會來挽回你。”他的雙眼沒有一秒離開的眼睛,像是想要從中找到答案,“你現在,有在等他麼?”
許見裕沒有忘記剛剛他帶著林頌音離開時,柏澤清的眼神。
他一度以為柏澤清就會出現在他的車后。
他開車的每一秒鐘,都在等待另一輛車的出現。
許見裕的這個問題完全不在林頌音的預料中。
第一時間就想告訴他,和柏澤清之間從來不是“挽回”與“被挽回”的關系。
但是,只是搖了搖頭。
“我沒有等他。”從來不覺得,柏澤清會做這樣的事。
他會在有人對出言不遜的時候站出來,那是他的教養,又或者承認,他大約還沒有走出監護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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