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天變紅綠盲了?這不是綠嗎?”
“是綠。”許見裕說,“紅那條被我送人了。”
所以,他又買了一條。同款,不同。
韓潤驚訝地看著許見裕,“送給哪個男的了?你這畜生,我找你要東西就沒見你大方過……”
他知道許見裕沒有朋友,也沒什麼可以互送東西的異好友,自然聯想不到人上。
“一個人。”許見裕向車窗,驚覺自己有點白癡。
他竟然開始思考,今天會不會在路邊見到?
“滾吧。”韓潤只當他在扯謊,開玩笑地說,“我學長盯著你看,可能是看你怎麼圍這麼包的圍巾,以為你是什麼奇葩。”
他本來想看后視鏡,就看到許見裕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一臉思春地在那里什麼呢?”
許見裕突然開口:“ 那句話怎麼說的,‘一次是偶然,二次是巧合。”
韓潤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英國作家弗萊明的話。
他不知道許見裕現在說這個是干什麼,只是順著那句話接道:“三次就是敵人行?”
許見裕點了點頭,再一次將手撐住下頜。
“也可能是命中注定?”他漫不經心地說著。
韓潤費解地看向他,“你今天一直在這里說什麼鬼話呢?”
“哈哈。”許見裕像是也覺得這四個字麻又惡俗一般,終于笑著收回了向窗外的目。
第37章 羅曼克
許見裕和韓潤在俱樂部打斯諾克。
玩了多久,韓潤就聽到許見裕那個聒噪的手機鈴音響個多久。
在又一次因為他那個破鈴聲將球打離臺桌面以后,韓潤終于忍無可忍。
“大哥,你接個電話死不了人的,到底誰啊你一直不接。”韓潤拿著球桿向許見裕的后背。
許見裕笑著躲開,“還能是誰?我家老頭子。”
許見裕也是不明白了,他爸在他小的時候能在外面待幾天不回家,也很過問他,結果現在倒是整天打電話問東問西。
他從口袋拿出手機,直接將手機放在臺面上按了免提。
“又怎麼了?”許見裕對著許昌鴻,自然不改那副紈绔的姿態。
“兒子,你現在人擱哪兒呢?”
“跟朋友在外面玩,有什麼事?”
韓潤就聽到許昌鴻在那頭聲音很,嘆了口氣。
“男人啊,還是得有個家,不然整天在外面跑。”
韓潤一聽到這里,忍不住笑了。
上個月他就知道許見裕他爸又打起讓許見裕跟人聯姻的打算。
要不是因為這個,許見裕也不會借口工作和看國外的親戚,跑去歐洲待了一陣子。
韓潤其實不明白,既然許見裕不想為被上流社會認可的工,干嘛不拒絕得直接一點,讓他爸別再對這件事抱有任何幻想。
許見裕當時悠悠地開口:“你蠢麼?我拒絕了老頭子,讓他再去生個兒子和我爭奪家產?”
韓潤想想也有道理,他是不懂許叔叔人到中年怎麼這麼想被人認可。
許見裕執起球桿,球桿的擊球端已經到母球,但是接下來他沒有任何作。
韓潤聽著許昌鴻又在電話里提起易迅科技家的兒,他以為這一次許見裕肯定又要開始找借口搪塞許昌鴻。
但是沒想到,許見裕忽然沉了幾秒。
韓潤沒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好戲,就看到許見裕的臉上出現了他極為悉的表。
他們從小相識,每一次許見裕明明準備答應別人的要求,卻要故意惹對方著急時,就會出現現在這個表。
“和見面麼?”許見裕狀似不經意地問,“不過你上次說,不是你以前提過的那個,而是易家另一個兒?”
許昌鴻全然沒想到兒子會這麼問,這簡直就是松口的信號,即便兒子的聲音聽起來并非自愿。
“是啊,易競跟我講過,之前有人算命說這個兒屬相跟他相克,不適宜養在邊,所以年之前一直都是養在國外,也沒有和外人提過。你知道這群人迷信得很。”
當然,許昌鴻聽了易競的話以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完全相信,雖然這在有錢人的家庭里似乎并沒有什麼特別。
只是林頌音姓林,并不姓易。
易迅當下就給了解釋,他的第一個孩子為念妻子林甄對他的付出,所以隨姓林。
許昌鴻一查,易競的老婆確實姓林,再加上易競當初大概是靠他的老丈人發家,那第一個孩子姓林也就不奇怪了。
他信了這個,但還是托人去查了林頌音,只是查到的資料有限,但和易競所說的沒有出。許昌鴻沒有懷疑,畢竟如果一直生活在國外,查不到太多也是自然。
他當然不會想到易競的作比他更快,而且面面俱到。
他繼續說服兒子,“這個孩是的爺爺照顧的,這兩年才被易競接到邊。像易競那個養在邊的兒,從小生慣養,兒子你肯定拿不住他,爺爺照顧的才懂事呢。”
許見裕偶爾應聲,“我干嘛非要拿住?”
許昌鴻聲音豪爽,“那我兒子肯定不能妻管嚴啊哈哈,不管怎樣,你先見見,萬一不合適那就算了,反正啊也不差這一個。只要你見面,爸就再送一套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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