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瞬間,又會覺得原來他們好像真的是同齡人。
還是說,因為他們有過“更進一步”的認識,所以他在面對的時候有點變化?
林頌音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袋子里那群小雨傘們,今晚覺會用到。
芝士、松火、土豆還有各種食材已經被放在鋪好地毯的地面上,林頌音知道柏澤清在廚房拌沙拉。
“你確定你只吃沙拉這種存天理、滅人的東西嗎?”在房里問道。
柏澤清端起盤子。
“我不吃酪。”
柏澤清不喜歡一切帶有刺激氣味的東西,例如榴蓮,就算邊再多的人告訴他,只要吃進里就能嘗出是油味,但柏澤清依然拒絕。
因為聞起來是臭的。
他不愿意做任何嘗試,因為沒有必要。
對柏澤清來說,這世上也沒有任何一定需要嘗試、不可替代的東西。
他承認自己對食有要求,但那只是基于對品質的要求,并無其他。
他的兄長曾評價他:你不愿意做任何需要承擔風險的事。
柏澤清這時端著沙拉走出來,他看到房里那個坐在地毯、迫不及待地看著芝士融化的人。
易叔叔希為淑的代,他似乎一點也沒有完?
真是糟糕。
柏澤清驚奇地發覺自己對這個事實并沒有到不滿,或許從一開始答應易競的時候,他就只是用看似完主義的姿態在敷衍地對待。
畢竟,這項差事實在不符合他的價值觀。
那麼現在呢?
柏澤清注視著林頌音,至現在,還只是一點點的麻煩,他不會讓為給自己帶來不良后果的風險。
林頌音聽到了他的回應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這個挑剔鬼。”
柏澤清將沙拉放在林頌音側的桌子上,淡淡地回道:“世上本沒有鬼。”
林頌音坐在地毯上,沒什麼力度地瞟了他一眼,就看到柏澤清將躺椅也拉到了桌子后面。
林頌音想也猜到他不會跟一起坐在地上吃東西了。
“你這輩子有丟掉偶像包袱的瞬間嗎?”
柏澤清大約是沒理解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了,所以也只是用那雙眼睛無聲地看著林頌音。
柏澤清的這個家有許多電影碟,他沒有收集的好,大多是別人贈送的禮。
剛剛在林頌音的強烈要求下,他找到了一部中國電影,不想看外語片,因為還要分神看字幕。
電影一開始,林頌音專注地吃著芝士,濃厚的芝士在咬下第一口的時候就拉了好長的。
柏澤清參加過幾次電影首映會,但在他的記憶里,和那麼多人看電影都沒有跟林頌音一個人看這般……熱鬧。
“天啊,我之前一直不理解他為什麼是四大天王,原來年輕的時候真的好帥啊。”林頌音嘆道。
但是很快,林頌音突然低頭去找地毯上的手機,不知道在查什麼?等到轉過頭時,向柏澤清的目著一陣憤怒。
柏澤清本來正在咀嚼著苦苣葉,這時目也從電影里收回。
“所以,我又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他將叉子放下,嗓音低沉。
林頌音語速極快:“這就是我上次吐槽的男主本來要和青梅結婚才去港城打工,最后出軌主的電影啊。”
真怪自己剛剛只顧吃東西,本沒注意到片名,也沒能把視頻里的臉和當時海報里的人對上。
柏澤清神怔忪:“我不知道。”
他留神著林頌音的表,低聲說,“現在,還可以換一部。”
林頌音又回過了頭,“算了,看都看了,本來就是下飯菜而已。”
柏澤清沒有再說什麼。
林頌音并不打算多麼過腦子地看電影,還是以吃為主。
在看到男主賺下一點錢,帶主去金店給自己的青梅挑選禮后,也給主買了同款時,林頌音沒有什麼特別的覺,也沒有去深想這個劇,而是非常突兀地想起幾天前在黎,那個給自己付了高昂餐費的男人。
林頌音忽然產生一個想法:是不是有那麼一部分男人,只要稍微有點錢就會想給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人花錢呢?
這樣想著,在咽掉一大口芝士以后,轉頭看向柏澤清:“你會給你第一次見面的人付吃飯錢嗎?”
柏澤清發覺自己已經有點習慣林頌音突如其來的奇怪問題。
他思索了片刻后,回答:“如果是我的長輩,而我不得不這麼做。”
林頌音出了笑容,這果然是柏澤清回答的風格。
柏澤清對上的笑意后,給自己倒了一點香檳,柏澤清并不喝酒,只是因為林頌音想嘗點沒那麼苦的酒來配芝士,他才開了一瓶。
“怎麼這麼問?”他放下酒杯后,執起叉子。
林頌音低下頭,在糾結到底用芝士裹什麼吃比較好,柏澤清這樣問,條件反地回道:“我就是看這個電影,突然想到幾天前在黎吃飯的時候,有個我不認識的男的幫我把賬給結了。”
說著話,毫沒有察覺到空氣中驟然間冷卻的氣氛。
柏澤清手里金屬制的叉子被放進陶瓷盤子里,發出了突兀的啪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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