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時候,崔霖收到了顧言勳的消息,說是他上午9點的飛機,差不多傍晚的時候能到外婆家。
外婆家在偏遠的農村裏,離機場很遠很遠,開車至得4個小時。
知道顧言勳傍晚要來,崔霖忍不住心裏的小雀躍。
從櫃裏拿出一個上了鎖的行李箱出來,輸碼打開,裏麵是買的子還有生的一些首飾,化妝品等等。
不是一次買的,是看到心的東西,實在忍不住才買的。
從小被媽媽肖芝當男孩子養,孩子喜歡的東西一律不能買!
想買洋娃娃,肖芝就給買把玩槍。
看見公主走不,媽媽就給弄一黑小西裝套在上。
買了一個草莓發夾,媽媽發現了,扔了的發夾,把的西瓜頭剪了平頭。
後來,隻敢的看那些喜歡的東西,甚至連一都了奢。
直到長大了,經濟獨立了,不了巨大的才的買一兩樣藏起來。
可不敢穿不敢戴,會怕。
偶爾會往自己上套一套,但看起來完全不搭,因為看習慣了自己男裝的樣子,突然變裝就很怪異。
但這一次,既然決定了和顧言勳在一起,那就要有一個全新的開始,也要有一個全新的崔霖。
從行李箱裏麵挑了一件最喜歡的寶藍子出來,這條子可是花了整整一個月的工資,總裁特助的工資不低。
把子放到自己上比了比,還是覺得有點怪異。
仔細瞧了瞧,是頭發太短了。
最近因為一直在躲顧言勳,沒時間剪頭發,頭發比之前長長了些。但是和孩子的短發比都還是太短了。
要把頭發留長。
迅速換下子,開始化妝。
沒畫過妝,但昨天跟著妝博主學了一天,本來學東西就快,手能力也強,基本上簡單的生活妝已經學會了。
先了底,正要畫眉的時候,聽到了院子外麵狗吠的聲音,然後是一陣腳步聲,還沒來得及細想這腳步聲是怎麽回事,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肖芝闖了進來。
眉筆被斷,在眉心留下一個重重的黑點。崔霖手被嚇得一抖,眉筆掉在了地上,“媽……”
肖芝一腳踹開旁邊的行李箱,揪住崔霖的肩頭,開始的服,“你允許你穿這個的?你是個男人,穿上這個跟人妖有什麽區別?難道你是想當人妖?”
崔霖一邊躲一邊反駁,“我不是人妖,我我我……我本來就是孩子!”
“現在還敢頂了是吧?”
肖芝“啪”的一聲扇在崔霖臉上,“是誰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長大的?是誰供你吃供你住供你讀書的?是我!你現在翅膀了,一個男人的三言兩語就把你騙了?讓你連你自己的別都忘了!”
崔霖捂著臉,眼眶通紅,卻沒有眼淚掉下來,子側著,一副自我保護的姿態,看著楚楚可憐。
其實長得比肖芝高,力氣也大,可在肖芝麵前,除了忍還是忍。
肖芝看這一副懦弱的樣子更加生氣,特別是那寶藍的子,被扯到肩頭出人細膩的肩頭襯得皮更加白皙,看著更加難。
撲上去撕扯服,力氣很大,崔霖又不斷掙紮。
兩力量互相撕扯,劃拉一聲,子被撕爛,大片的袒出來。
外婆剛才在田裏摘菜,聽到鄰居說肖芝回來了,扔下籃子就跑了回來,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服落,崔霖雙手捂著口,臉上是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外婆氣急,“肖芝,你又幹什麽 呢?”拿了一件服給崔霖蓋上,“你一天到晚發什麽神經?就不能安安穩穩好好生活?非得來禍害霖霖?!”
肖芝在氣頭上,對這個年邁的母親也沒什麽好語氣,“崔霖是我的兒子,我想怎麽管就怎麽管!你年齡大了,管好自己就行!”
肖芝從服裏拿了一套男裝出來扔在崔霖懷裏,“自己穿上!要敢穿其他的,我見一次撕一次!”
外婆氣得呼吸不暢,“我看你這麽多年是想兒子想瘋了,霖霖本來就是孩子,你怎麽能……怎麽能……唉!你這樣子會毀了一輩子!”
“我的一輩子早就被毀了!在我生的那天就已經被毀了!”肖芝幾乎是用吼的,似乎這樣才能平息一點心裏的怨氣。
“這怎麽能怪霖霖呢?是崔昊要跟你離婚的,跟霖霖沒關係。”
“這怎麽沒關係?要不是沒有把,崔昊能跟我離婚?”肖芝忽然就淚流滿麵起來,毫無預兆的,前一秒還在憤怒的咆哮,下一秒就像傷的母鹿。
外婆看那樣也是心裏一陣痛楚,歎了口氣。
整個房間都是低低的哭聲,三個不同年齡階段的人都在低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楚和不容易。
哀鳴的低氣維持了大半個小時,肖芝率先抹了一把眼淚,盯著外婆道,“這是我和我兒子的事,你不要管,也管不了!”
不等外婆開口,肖芝一把將崔霖拉起來往外走,“跟我回家!”
穿著破服不是辦法,崔霖剛才就換了服,手拽著櫃,“我不走!”要在這等顧言勳。
“你不走?你不走你以為就可以和那個臭男人在一起?媽告訴你,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現在可以把你當個寶,明天遇到個更好的,你就是草,甚至連草都不如!”
崔霖睨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那你還讓我當男人?”
“為什麽要當好人?我就是要讓你當一個壞人!”肖芝說得理直氣壯,“你走不走?”
開始砸東西,把的化妝品護品一樣一樣砸在地上,水、、眼影濺了一地,一片狼藉。
還不解氣,直接拿了剪刀來,把他行李箱裏麵珍藏的服全部剪爛。
“不走也可以,我就在這裏把那個男人給你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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