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薄珩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他忍不住地打量姜心儀,看上去還算好,可姜心儀如果是剛剛睡醒的話……怎麼會穿著外套?
姜心儀撐在門邊上,沒有要邀請薄珩進來的意思。
“學長,早。”姜心儀主打招呼,“我沒事了,你看,我的臉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對了,程時域的事理得怎麼樣?”
薄珩於是笑:“你放心,他同意道歉。”
“薄氏出面,他不敢不從的。這件事畢竟是他有錯在先,而且如果被潑到的人是青青,顧家更是不會放過他。”
“這次的專案對蘇珊來說很重要,就靠那塊地皮翻,現在專案黃了,程時域才坐不住,不然按照他的格,也不至於當眾發了火。”
“青青告訴我,原本其實顧伯父顧伯母是打算和蘇珊合作的,私下裡也給了後門,說是這次的招商會一定會把地皮給他們,結果青青……還是覺得更想和薄家合作,所以自作主張做了個決定。”
“是青青牽連了你,我代和你道歉。”
姜心儀卻道:“學長。如果你和顧青青真的只是青梅竹馬,那你沒有必要代替和我道歉,如果真的愧對於我,我會更希得到親自的道歉。”
“不過這件事不是的問題,是我衝上去才捱了這一下,所以你也不要怪青青。”
薄珩的臉上浮現出一瞬間的驚愕。
他是聰明人,聽得出來姜心儀話裡的意思。
“心儀,你別誤會,我真的只是把青青當我的妹妹來看待……”
姜心儀打斷:
“沒關係的學長,你不用和我解釋,如果最後你和青青結婚了,我也會充滿祝福地給你們包紅包的。”
話題已經進行到這裡,是時候打住了。
薄珩看起來卻有些不甘心。
“心儀,你不邀請我進去坐坐嗎?”
姜心儀一愣。
果然有點猶豫:“學長,你確定嗎?我昨晚忙著上藥,裡面東西很的,放得到都是,要不然還是不要了……”
“沒關係心儀,我不在意,你做真實的自己就好。”薄珩忽然提起手,晃了晃手裡的袋子,“你看,我還給你帶了午餐。”
既然這樣,姜心儀是真的沒法再拒絕了。
人家好心好意過來一趟,自己卻把人家拒之門外,這說不過去。
於是姜心儀退開。
薄珩一走進來,就往四周看了看。
角落裡有個堆小山的東西,薄珩一頓。
“心儀,我給你帶的是稀飯,你吃了藥,這兩天最好不要吃口味太重的東西。”他把袋子放在桌上,幫姜心儀拆開,“你看看,我記得都是你吃的口味。”
姜心儀低頭,笑了:“謝謝學長。”
“我忽然肚子有點不舒服,方便借用一下你這裡的洗手間嗎?”薄珩忽然問。
姜心儀愣住,“那個……浴室有點水了,我等會兒要聯絡酒店過來維修呢,學長,你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吧,我記得外面還有公共洗手間,就在樓下,你可以去。”
“好,那就謝謝了。”薄珩笑了笑。
他回頭,“那我走了,心儀,有任何事都記得打電話給我。”
“好的。”
姜心儀目送薄珩離開,等門帶上的一瞬間,忽然離,坐在了沙發裡。
方才要是薄珩執意去洗手間,就會和躲在裡面的程安北撞上了!
簡直不敢想象,到時候自己會有多難堪。
分明沒有和薄珩在一起,這會兒居然有一種被人捉在床的覺。
不喜歡這樣的覺。
畢竟不是薄珩的朋友,和誰在一起,薄珩的無權干涉。
也沒有必要愧疚。
這麼想著,姜心儀心裡總算好了一些。
直到浴室的門被人開啟,程安北淡漠地從裡面走出來。
此刻,薄珩站在門外,還沒有走。
他攥了手,幾乎確定了,姜心儀的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是誰?
男人還是人?
為什麼要躲著他?
薄珩忍不住去想,昨晚,是不是有人在姜心儀的房間裡過夜了……
可他也知道,自己和姜心儀沒有關係。
他們不是男朋友,連人都算不上。
就算他真的看到了有人在裡面,又能怎麼樣?
所以,薄珩轉離開,走的時候心臟很痛。
他發現,自己是真的迷上了姜心儀。
他想要姜心儀在乎自己,看到姜心儀和別人說話,他會不舒服,一想到姜心儀可能和別人上床,他就嫉妒,嫉妒得要發狂。
而門。
程安北慢條斯理地打好領帶,拿起桌上的手機。
但忽然瞥見,沙發上居然留下來方才薄珩掉的外套。
他冷笑了一聲,當著正在發呆的姜心儀的面,直接把那外套給丟進了垃圾桶裡!
姜心儀一愣,反應過來:“程安北,你幹什麼?!”
“那是別人的服,你有什麼資格丟掉啊?!”姜心儀連忙站起來,把服從垃圾桶裡撿出來。
“他故意留下,等著你給他還回去。這麼簡單的伎倆,你看不出來?”程安北的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底沒有分毫的笑意,“還是說,這就是你們的趣?”
“願者上鉤?”
不等姜心儀回答,程安北砰地帶上了門,轉離開。
姜心儀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直接給程安北發了一個巨醜無比的表罵他。
“神經啊你!”
對面沒有回覆。
看得出來,程安北今天鑿山估計是有會議,走得匆忙。
姜心儀把服放好,攤開,拍攝照片。
“學長,你的服落在我這裡了,不好意思,我洗乾淨了還給你吧?”
薄珩卻直接回復姜心儀語音。
“好,謝謝你心儀。”
他聲音溫潤如玉,姜心儀反覆聽了三遍,覺得耳朵有點發。
姜心儀在酒店退了房,走的時候要付錢。
前臺卻攔住了:“姜小姐,你不用支付本次的費用,我們的老闆顧總已經通知過我們了,您可以免費住。”
姜心儀一怔,道謝,“好,我知道了。”
在路邊打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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