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淮:【明天是想做什麼怕被我發現的壞事兒?】
這人,長千里眼了嗎?
黎穗:【沒有,我就是確認一下,明天小店休息,我去找小雨逛街。】
周景淮看起來沒有懷疑,于是黎穗剛和他聊完,就立刻給何瀟雨發起了邀約,心里的激難以掩飾。
黎穗:【明天!燒烤!炸!茶!冰淇淋!】
何瀟雨:【完全ok!】
*
第二天中午,倆人直奔商場頂樓一家烤店。
牛排、五花、炸……黎穗點了滿滿一小桌。
當香氣騰騰的五花伴著生菜的那一瞬間,黎穗開心地晃了晃腦袋。
“這才是人間味。”
何瀟雨看這樣子,忍不住調侃:“你這,別人不了解的還以為周景淮平時待你呢。”
“倒是沒有待,但是白米飯吃多了,真的很想吃點雜七雜八的。”黎穗雙頰鼓鼓,跟囤食的小倉鼠似的。
何瀟雨理所當然道:“不是,你想吃就吃唄,周景淮在家,你就不敢吃了?這不是你啊。”
黎穗愣了一下,對啊,明明就算周景淮在家,也可以吃這些,周景淮又不是按著的腦袋不讓吃,這麼聽話干嘛?
“也不是。”黎穗想了想,“我其實腸胃一般,之前兩次急腸胃炎把我爺爺嚇壞了,就管我比較嚴,而且現在長大了,覺得吃干凈一點也確實沒壞。”
“我都差點忘了這事兒,那你還是吃點吧。”何瀟雨擔憂地給倒了杯溫水。
黎穗又夾起一塊五花,抱著僥幸心理道:“偶爾放縱一次應該沒……”
黎穗的話還沒說完,窗外突然傳來嘈雜靜,疑地探頭去,發現不遠一位顧客和商場保安起了沖突。
顧客正指著保安的腦袋大罵,后者也起了怒火,但很快被人攔住。
何瀟雨吃著這瓜,倒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哎,你有沒有聽說?陳輝好像也在一個商場里當保安。”
“保安?”
“嗯,蘇天明說他被趕出公司后,公款被追回,窮得叮當響,上次在商場遇到,蘇天明還請他吃了飯。”何瀟雨嘖嘖兩聲,“說實話,我本來以為他倆是真朋友,但就后來幾次聊起,看蘇天明的態度,我才覺也就是塑料兄弟。”
黎穗夾起一塊牛,不甚在意地蘸著醬料:“你還是別和他接太多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話糙理不糙,但你這話確實糙的。”何瀟雨忍俊不,“放心啦,要不是他主找我,我都懶得理他。”
“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這不是很明顯嗎?從他非要送我生日禮我就看出來了。”何瀟雨朝拋了個眼。
“禮?”黎穗暫停了咀嚼的作,“禮怎麼了?”
“算了,你一向遲鈍。”何瀟雨輕嘖一聲,“姐跟你解釋一下,怎麼驗證一個男的是否喜歡你,就看他愿不愿意為你花錢,愿意買一千多的禮,那顯然就是喜歡。”
黎穗突然覺嚨被噎住,的右手在桌子底下轉了轉手腕上的四葉草手鏈:“那要是……五位數呢?”
“那不是喜歡。”
黎穗一怔,還沒分辨出是輕松還是失落,又聽到何瀟雨篤定地說:“那是拿你當祖宗了。”
黎穗:“……”
*
事實證明,僥幸心理這種害人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
在回家的車上,黎穗就覺到肚子不太舒服,但依舊抱著僥幸心理,想著或許只是七八糟的吃太多,撐著了。
直到深夜半夢半醒間,那種疼痛變本加厲,一陣陣的疼,伴隨著惡心涌上嚨,黎穗才悔不當初地確定,完了。
跑了好幾次洗手間,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來覆去,開了燈想去洗手間,卻覺渾都沒有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黎穗已經有些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回應,等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周景淮正用手背著的額頭,確認的況。
對上他嚴肅的臉,黎穗迷迷糊糊問:“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周景淮看捂著肚子,不答反問:“腸胃炎?”
“可能是……”黎穗蒼白了臉,額頭都是虛汗,“想吐。”
周景淮去拿了垃圾桶,但黎穗胃里空空如也,已經吐不出什麼東西。
周景淮打了個電話,打橫將抱起,徑直開車去了醫院。
急診醫生檢查過后,覺得況比較嚴重,建議住院,黎穗又連夜住進了頂樓的vip病房。
好像有人拿針往手背上扎,黎穗悶哼一聲,皺了眉頭,雙眸卻依舊閉著,沒有力氣睜開。
整個人像是漂浮在海里,起起伏伏,令人眩暈又恐懼。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牽住了的另一只手,那溫暖,讓仿佛在無垠大海中找到了一株浮木。
不知道輸了多,黎穗全程昏昏睡,等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大亮,肚子倒是不怎麼疼了,但燒還是沒退。
“這幾天讓吃點干凈的流食,也別太擔心了,沒多大事兒。”
“謝了。”
“神經,道什麼謝。”
耳畔傳來周景淮和醫生的對話聲,黎穗費力睜開一半的眼睛,正對上周景淮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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