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又回到房間,繼續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的不知在忙什麽的人們。
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閔寂修白天基本上都呆在指揮室,指揮室的門也是敞開的,隻要路過,就會被看到。
而窗戶也焊了很的鐵柵欄,沒有工的況下,肯定不能從窗戶離開。
至於晚上,的確可以趁閔寂修睡著後溜出去。
這兩天也觀察過了,軍營宵之後每夜都有人不間斷巡邏,大門口也有人值班看守,想躲過所有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至於唯一的出路……
時歡站起靠近窗戶,側去看矮樓靠的大山。
先不說能不能爬到外麵,憑借人的力和臂力去爬陡峭的巖石山,這比躲過巡邏的人還難。
不能著急,絕不能急於逃出去,因為逃跑一旦被發現,就預示著絕不能有第二次嚐試的機會。
該觀察的差不多已經觀察了,時歡決定再去試試其他方法。
先是看了裝甲車,但一靠近就有人驅逐,而且也趁機看了駕駛室,僅憑對車和駕駛的了解,肯定是開不走。
時歡又盯著太走到大門口,高高的鐵門,門裏有四個人站崗把守,這讓時歡知道,四個人在半夜同時站著睡著,概率該有多低了。
所有逃出去的路幾乎都被堵死,而且這地形也是絕,三麵環山隻有大門一個出口有路,簡直就是甕中之鱉。
“怎麽滴,想逃走啊?”後傳來一個挑逗的聲音,時歡扭過頭,看見庫辛正叼著煙站在後。
時歡輕笑一聲:“你就這麽大大咧咧地來找我說話,不怕九魍覺得你在勾引我?”
言下之意,不怕就九魍懷疑他的份麽。
“就是九哥讓我過來,喊你回去。”
時歡挑眉:“我為什麽要聽他的話?”
“在這曬太,不如去吃點冰鎮西瓜。”庫辛說完打算轉離開,“戰時期,軍營很長時間才會進一次貨,下次想吃西瓜,可能要等很長時間了。”
從矮樓走到門口實在是遠,連時歡都走了好久,更何況是一瘸一拐的庫辛。
時歡走了兩步,便輕易超過了他。
“喂。”庫辛輕聲喊了一句,“你真的想逃走?”
“不然呢,要麽逃走,要麽等死,我總要選一樣吧。”
“你現在逃不走,還是老實待著吧,等過幾天戰火恢複了,再想逃走也不遲。”
時歡的腳步放慢了一些:“你有辦法?”
“當然沒有,我也不會去冒風險幫你逃走,你也不用想著威脅我,就算你說想去九魍麵前告,我也不會承認。”
時歡隻覺得沒意思:“放心,我不是那種人,反正自從政府軍和九魍開戰之後,我那點小聰明就已經不夠瞧了,我是誰啊,怎麽能和你們這些幹大事的人相比。”
“你知道就好,但這也不怪你,你再聰明,也隻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你的人生經曆在這完全用不上,能走到這一步,你也算很厲害了。”
庫辛上滿是嘲諷,心卻佩服時歡這個人。
剛畢業的大學生孤來緬北,還能把九魍周圍攪得天翻地覆,是這份膽識,就足夠打敗大多數人了。
至於為什麽一看見就想著奚落兩句,甚至頻繁說出已經沒用了的話,實在是不想再留在緬北。
當然這也有庫辛的私心。
他從心裏不希看見時歡出事,出了事他也不想去救。
更何況他能利用時歡的地方已經利用過了,時歡留在這對他來說總歸是枚定時炸彈,沒準哪天就牽扯出他來。
一走了之,總歸誰都省心。
“那我還得謝謝你誇我了唄。”時歡冷笑。
還是那句話,都是各為其主罷了。
時歡算是看出來了,表麵上說得好聽的人不一定靠得住,能依靠的也隻有自己罷了。
或者齊樂風在的時候,他們還能相互幫助相互依靠一下。
“謝倒是不用,你就管好你自己,別給別人找麻煩就行。”
時歡真的無語。
好像也沒讓庫辛幫什麽吧。
不想繼續和他說話,時歡快走了幾步,直至回到矮樓。
本來還想關心一下庫辛的傷,既然他急於和自己撇清關係,也沒必要開這個口了。
之前他們是有共同的目標,到如今,他們已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至於這場戰爭到底是政府軍還是九魍勝利,跟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
無聊的地點從二號別墅轉移到軍營。
時歡該探查的已經差不多了,當然不希戰火能重新開啟,可戰火似乎也是時歡趁逃走的唯一寄托了。
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
在某天軍營突然多了幾架無人戰機和天空飛過許多戰機之後,轉天一早,九魍突然先發起進攻。
軍營不比二號別墅,失去隔音裝置,炸聲就顯得尤為明顯。
時歡帶著耳機依然坐在窗前,看外麵,並沒有想象中一團的模樣。
或許因為是九魍主發起進攻,政府軍還沒來得及反擊吧。
時歡有些待不下去了,並不是不能等,而是炸的聲音讓十分難。
剛想去指揮室去找閔寂修,誰知他快一步進來。
“我忘記了,忘記你聽不得炮火的聲音。”看著時歡滿臉憤怒又無措的樣子,閔寂修摘下的耳機,“時歡,我現在需要人,沒辦法讓人帶你回二號別墅。”
“所以,你把我接到軍營,就是為了折磨我嗎?”
“隻需要幾天而已。”
時歡冷笑一聲,把耳機搶過來,又戴在頭上:“你要麽殺了我,要麽放了我,九魍,我已經沒用了,為什麽非要留下我相互折磨。”
可戴著耳機,九魍說的話本聽不見,也知道他本說不出什麽。
“你的本事不是很大麽,隻要你能勝利,你也可以隨時找到我,或者你輸了,你死了,還指我給你送終嗎?”
閔寂修又想把的耳機扯掉,卻被時歡快一步躲開。
“如果你真覺得你還喜歡我,就放我走,如果不喜歡了,麻煩給我一槍,給我來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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