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魚醒過來的時候躺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又做這些七八糟的夢了。
看了眼手錶,已經四點了,得去接池城放學了。
池小魚火急火燎地拿起自己的包,看了一圈屋裡,沒有右安的影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他睡覺的房間。
敲了敲門,一會兒裡頭傳來靜門被從裡開啟。
右安顯然是剛從被窩裡出來的,頭髮有些凌。
“要走了?”
池小魚點了點頭。
“我送你下去!”
右安進屋很快套了件外套出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都沒有說話。
“睡得好嗎?”
“你什麼時候回來?”
同時出聲的兩人,互相著對方,空氣中好像發出一簇激烈的火花,砰地一聲炸開,電得池小魚一下子別開了頭。
“睡得很好!”那個夢太真了,現在想來都讓人臉紅心跳。
“七天吧,我儘量快點回來!”
這話說的很不對勁,好像有在等他一樣。
“哦!”
下了電梯,池小魚開車準備離開,右安人都已經進了公寓的門,卻又折返回來,攔住了池小魚的車。
他示意搖下車窗。
“你會等我回來的吧!”
池小魚沒有再說拒絕的話,莞爾一笑。
直到車輛消失在視線裡,右安才進了公寓。
這一切都被不遠的晨暗看在眼裡。
他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法做出更多,來解開現在這個荒唐的局面。
福小寶一夜之間突然消失,早上城城打電話給他,哭著說小水今天沒來,老師說退學了。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電話裡提示該號碼已經停止使用,他惱得一下子摔了手機。
他怎麼那麼傻,就這麼放離開自己的視線。
不過一天的時間,都不想見到自己,竟然連夜逃跑了。
晨暗真的很想上前質問林淵,福小寶到底在哪裡,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他看見池小魚從林淵的家出來,一下子就膽怯了。
林淵的狀態明顯不對,池小魚的狀態也不對,還有那張結婚證,這中間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晨暗不敢輕舉妄。
一步錯,步步錯。
好不容易失而復得,他怎麼敢由著自己的心來。
只能先探探池小魚的口風了。
晨暗跟池小魚一前一後的出現在兒園的時候,池小魚顯然不知道他會來。
“城城早上打電話給我,還哭了。我來看看他!”
“哦!”
孩子還沒放學,兩個人站在校門口淹沒在一群家長中。
“小魚,一會兒接完孩子,我能去你家嗎?有話跟你說!”
“轉了?”
晨暗怎麼突然這麼客氣了?
以前都是死皮賴臉地找藉口跟城城賴一晚上。
池小魚疑地看向晨暗,這麼多年,晨暗在生活上,工作上,方方面面地幫助著,現在的家就是晨暗當初幫置辦的。
甚至連跟席氏集團還有那個人做切割,都是晨暗一直從旁協助。
當初為了能逃離陳秋恬的掌控,晨暗做了個局,藉口兩家商業聯姻,送了席氏十幾個億的地皮作為聘禮,才把陳秋恬點頭兩人的婚事。
這才得以把池小魚的戶口移出來。
最後拋售席氏所有的份,完完全全地跟那個喝人的法律上的生母沒有一關係。
傷的那一年一直是晨暗不解帶地照顧著自己,等到後來上的傷好了,神狀態又出現了問題,無數次的割腕,都是晨暗在一直支援著。
他知道沒了林淵,又沒了肚子裡的孩子,對來說意味著什麼。
所以找到了跟林淵長得很像很像的一個小男孩兒,城城。
孩子送到池小魚面前的時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衝笑著,記得那一天嚎啕大哭。
晨暗說孩子的眼睛是瞎的。
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
是哭那個死去的孩子,還是林淵,亦或是這個尚在襁褓之中就被父母拋棄,深黑暗的孩子。
從那天以後,池小魚帶著孩子到治病,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得到眼角的捐助,重見明。
池小魚到現在還記得兩歲的小城城第一眼看見的時候的眼神。
那一刻才知道孩子的眼睛裡真的有星星,在閃耀,是有的,照亮了。
這世上大概沒有比小孩子更能治癒人心的種!
純真的眼神、笑容、咿呀學語、蹣跚學步……
因為池城的到來,池小魚才有了活下去的希和力量。
所以晨暗在池小魚和城城的心中,永遠有一個獨一無二的位置,沒有人能替代!
所以當晨暗告訴池小魚福小寶還活著的事實,由衷地為晨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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