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姜心儀瞇起眼睛。

倒是也不怒，把咖啡豆磨好以後，在備料盒子裡面找出來一袋。

“我和你說話呢，你當聽不見嗎？”程時域在旁邊叨叨，“要我說，像薄珩那樣的人，平時喝的咖啡豆估計就能抵上你一個月的工資，而且你這泡咖啡的水平也太次了……”

“那程爺不如以作則，給我示範一下，上流人士是怎麼泡咖啡的？”

姜心儀直接把咖啡杯給放在了桌上，目炯炯地看著程時域。

這眼神是清澈的，誠摯的，一覽無餘，就像平靜的水面，不卑不，裡面卻蘊含著力量。

不得不承認，程時域在某個瞬間被姜心儀這乾淨如清泉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他突然變得不會說話了一樣：“算了，泡什麼咖啡，你自己泡吧。”

說完，程時域轉離開。

姜心儀挑眉，看著程時域的背影。

程時域居然沒有為難，這實在是太見了。甚至值得當場放個鞭炮慶祝一下。

試了試咖啡的溫度，又給薄珩拿了一次的勺子，這才乘坐電梯上樓。

會議已經逐漸進行，姜心儀彎著腰，繞開攝像頭和人群，坐回座位。

“學長，這是你要的咖啡。”

薄珩問：“你還記得大學時候，你也請我喝過咖啡嗎？我們還在咖啡廳裡一起自習。”

姜心儀笑：“記得啊。”

“那你記不記得，其實我喝咖啡，喜歡放一點。雖然我喜歡咖啡的苦，可是太苦了，我又喝不下去。”

薄珩的口味一向刁鑽，而且他大學時期就基本不參加聚餐，據說是因為外面的東西不乾淨，他不喜歡吃。

“那你看看這是什麼？”姜心儀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來剛才自己藏好的。

薄珩的面上浮現出驚訝的表，隨後笑得十分開心：

“心儀，你果然還記得我加。”

兩人頭接耳，雖然說話很小聲，並沒有影響到周圍的人，但姜心儀和薄珩對話時臉上的笑意太礙眼了。

礙到了他們對面程安北的眼。

他的眸一下變得鷙冷沉，不聲地盯著對面看似甜甜，有說有笑的一對男。

接著，程安北啪一聲，合上了專案書。

正在聽蘇甜甜彙報ppt的顧青青看過來，疑，“哥，怎麼了？是座位不舒服嗎？”

程安北的臉冷得嚇人，淡淡：“沒事，繼續。”

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聽說這薄氏今天帶來的小人，以前是程氏的書呢……”

“啊？就是傳聞中，陪著程總白手起家的姜小姐嗎？”

“是。以前聽說是個大，長得極其漂亮，哪怕是娛樂圈的明星都比不過，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相比之下，我覺得現在程總的新書，就是講臺上正在展示ppt的蘇小姐，略顯遜啊……”

會議桌兩旁的各大東，董事，招商人員都嘰嘰喳喳起來，這些話自然落到了蘇甜甜的耳朵裡，作僵，心裡起了一火。

明明已經親手簽了姜心儀的辭職申請，為什麼現在別人眼中還是看得到姜心儀？

程氏的書現在是好麼！

蘇甜甜於是用手掌拍了拍展示屏，“各位，這是我們程氏的季度報告——”

一眾大佬抬頭看去，突然有人道：

“這右下角的報告人怎麼寫著姜心儀的名字啊？”

啊？

現場瞬間唏噓。

連顧青青都愣住，更不要說當事人姜心儀。

看到這份季度報告，姜心儀想起來了。

這是離職程氏之前，在財務做的最後一份報告，財務那邊已經過了稽核。

只是，蘇甜甜準備ppt的時候大概只是接了財務給的檔案，並且看了容，覺得沒問題就沒有再修改。

沒想到，這報告人的名字都忘記換了，還留著姜心儀的大名。

現場的氣氛再次陷一種尷尬裡，不人都看姜心儀，又看程安北。

蘇甜甜覺得自己此刻就是個笑話，眼眶都有些發紅。

但還是磨練出來了，深呼吸一口氣，微笑：

“不好意思，報告人這邊我們稍後會做修改，很抱歉給各位帶來不好的驗。”

程安北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甜甜還比較年輕，接工作後不太練，各位海涵。”

一聽程安北幫蘇甜甜說話，現場其他人馬上恭維：

“沒事，只是一個小失誤，不用在意，蘇書的彙報做得很好！”

“是啊，蘇書年紀輕輕已經這麼有所作為了，未來可期！”

“程總的書果然很乾練啊。”

這些話總算是給了蘇甜甜一個臺階下。

姜心儀卻沒有說話。

垂眸，看著自己手裡的電腦。

電腦上面，是薄氏為了和程氏爭奪競標，準備的一份細的ppt文稿。

一目十行地瀏覽，連等會兒的自我介紹都想好了。

只是忽然地，姜心儀覺得有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臉上，這視線就從正對面傳來，讓想不注意都難。

“各位好。”姜心儀開啟了ppt，“這次薄氏帶來的是……”

程安北幾乎沒有給姜心儀眼神，只是坐在座位上淡漠地翻著合同。

察覺出程安北的氣場有些不對，蘇甜甜小心：“安北，我是不是讓你失了？你看上去很生氣……”

“生氣？”程安北那雙冷眸裡一閃過嘲弄，隨後溫地了蘇甜甜的腦袋，“不至於。”

“你做得不錯。”

“真的嗎安北？”蘇甜甜一下就笑了，笑容落在旁人眼裡，都覺得這是一對金玉，簡直天作之合。

姜心儀的餘能看到座位上的靜，流暢地念完了ppt，全程沒有卡段，專業水平比蘇甜甜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而程氏的座位上，看熱鬧的可不止一人。

程時域也角帶笑，饒有興味地在打量姜心儀。

“學長。給我悉ppt的時間太短了，不知道有沒有說好薄氏的理念。”姜心儀座，側目詢問。

薄珩笑意盈盈：“簡直超出我的預料，心儀，你太厲害了。”

而很快，本次會議的結果公之於眾。

顧青青宣佈：“顧氏還是想選擇薄氏作為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