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陸明薇,韋太夫人也瞇了瞇眼睛。
韋大夫人正在跟兒說話:“沒事多去你祖母那裡,你祖母年紀大了,盼的不就是兒孫們能夠承歡膝下,一家人健康平安?偏偏你只知道待在房裡跟你那把琴過日子。”
韋翩翩正在給自己的琵琶調音,聞言頭也沒抬的反問:“要我去看什麼?祖母最寵的又不是我,老人家只要看著陸明薇就能長命百歲了,我們這些人都是湊數的,有沒有都一樣。”
韋太夫人對陸明薇的好超過了尋常的親,人人都知道。
韋大夫人心知肚明藏在心裡,但是孩子們卻沉不住氣。
韋翩翩一直以來都是出至極的,偏偏在自己親祖母那裡還得排在一個外孫後頭,而且這個外孫還一無是,不滿已久。
可是心裡有意見是一回事,辦事兒卻不是這麼辦的,韋大夫人有些無奈嘆了口氣:“你這個脾氣真不知道是像了誰,分明心裡什麼都知道,辦事兒卻如此急躁直白!你這番話若是給你祖母知道了,心裡會如何想?!”
了兒一指頭,韋大夫人低聲音哄勸:“你是個聰明的,那就更該懂事!家裡上下如今仍舊是你祖母做主,難道你不知道?你手裡那把焦尾可還是你祖母發話底下人才給你尋的,一把古琴一萬兩銀子!抵得上尋常員姑娘家的嫁妝了,你可別在福中不知福了。”
好不好的,那得看對誰。
韋太夫人除了偏心陸明惜們姐妹一些,對其餘的孫子孫們也不差,韋大夫人不希自己兒心高氣傲的得罪太夫人。
韋翩翩卻不以為然,甚至還笑了一聲:“不過是一把琴而已,對於祖母來說算得了什麼?這點小恩小惠,母親也要特特的來跟我說?那祖母對陸明薇呢?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陸明薇今天又出門去了吧?住在咱們家,什麼都要最好的,母親什麼都要親自過問,生怕委屈了,好像才是這裡的主人似地,我看母親還是花些心思在上吧,若是以後祖母真打著親上加親的心思.....”
嘖了一聲,見衛大夫人面難看,便挑了挑眉:“我只怕是委屈了哥哥。”
不管是韋明德還是韋世樂,那都是向上樂觀的好男兒,比吳文傑好了千百倍,從前陸明薇就有眼無珠。
如今跟吳文傑的事不了,就想把主意打到的兩個哥哥頭上來,真是豈有此理。
這話說到了韋大夫人的心坎兒裡,閉了閉眼睛輕輕出了口氣:“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要看你祖母和你父親的意思。”
“若是指父親,那母親就等著把陸明薇迎進家門吧!”韋翩翩毫不諱言:“父親還不是什麼都聽祖母的?到時候說不定還反過頭來責怪您,還不如早做打算。”….早做打算?
韋大夫人把這句話在舌尖上轉了轉,最終只是看著兒催促道:“行了,快些走吧!”
帶著韋翩翩到韋太夫人院子的時候,正聽見韋太夫人的院子裡傳來陣陣笑聲,其中就有韋世樂的聲音。
韋翩翩別有深意的看母親一眼。
韋大夫人皺了皺眉,快步進門跟韋太夫人行了禮,才發現屋子裡只有陸雲亭和韋世樂在,不由有些驚訝。
還以為是韋太夫人專門把韋世樂他們過來陪著陸明薇說話的,畢竟最近韋太夫人的意思就是要親上加親。
可現在陸明薇都不在這裡。
正想著,韋世樂已經上來請安了,又笑著跟韋翩翩打招呼:“你可算是捨得離開你那寶貝焦尾出門來啦?”
兄妹倆不錯,韋翩翩在外頭便不如在母親跟前隨意了,笑著分辨:“剛拿到手,練習的就勤快些,忘記來陪著祖母了,真是我的不是。”
韋太夫人哪裡放在心上,笑著說:“你忙便忙你的,我這裡你隨時想來便來,這有什麼的?”
大家說了一會兒話,韋翩翩問起陸明薇來:“怎麼表妹不在?我還以為也在呢,正準備邀一道出門去。”
韋太夫人笑了笑:“一刻也閒不住,出門去了,我也想著不必拘束了,便沒讓人陪著,橫豎邊也有老的嬤嬤,下午也就回來了。”
韋太夫人既然已經都說是經過允許的了,韋大夫人便不想把事弄的複雜,只是轉了話題:“母親,您之前讓收拾出來的院子已經收拾好了,若是要用隨時便能用的,明惜......”
邵家的事鬧的人盡皆知,沒幾個人覺得邵君庭做的事兒是人事,現在大家對邵君庭的風評簡直跌到了谷底。
韋大夫人理所應當的覺得以韋太夫人疼陸明惜姐妹的程度,是一定會讓陸明惜來韋家先住著的。
韋太夫人卻搖了搖頭:“先空著便是,明惜沒這麼快用得上。”
竟然不是給陸明惜準備的?
韋大夫人有些詫異,還以為是韋太夫人迫不及待的要接陸明惜回來住一陣子呢,現在看來又不是這樣。
不過雖然心裡詫異,卻也沒有多問,再陪著韋太夫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帶著兒們一道告辭出來。
韋世樂還在說剛才在韋太夫人院子裡看到的事兒:“真是奇了,我走到祖母屋子裡,分明已經過了一扇門了,沒想到再往裡走,又是一道門,把我嚇了一跳,等到我走到跟前才發覺那不是門,而是一扇屏風!真是畫的繡的栩栩如生!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聽說是明薇表妹繡的,可真不像是有這樣繡技的人!”
他談論陸明薇的時候神采飛揚,好像對十分滿意。
韋大夫人咳嗽了一聲打斷他:“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所謂繡技又不是拿來炫耀的,這些奇技巧,有什麼可多說的?你可不許玩喪志!”
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誇讚了一句那屏風的繡技好,怎麼母親反應這麼大?韋世樂有些奇怪的看了母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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