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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錦繡》 第一千八百七十三章 盛世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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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39章 盛世錦繡

  一隊隊全副武裝的金吾衛明火執戈、穿梭於長安各街巷,瑟瑟寒風、火把搖曳,行走之間甲葉鏗鏘,威武殺氣將一眾惹是生非的膏梁紈袴、遊俠兒都嚇得老老實實在各自居住里坊不敢頭惹事,孩們卻是不怕,時不時有穿著新的孩拿著吃食跑上前去,仰著凍得通紅的臉蛋兒,高舉起手送給巡邏兵卒。

  金吾衛兵卒既不會接、更不會停留,但每每這個時候,這些兵卒都會行走間膛,右手拳輕捶一下甲,以示致意。

  每日裡在營房接軍中司馬之教導,讀書寫字樣樣不落,使得他們都明白自之職責所在,除夕夜闔家團圓,他們卻要頂著凜凜寒風在京中巡邏,所求除去軍令如山之外,也要守護這萬家燈火、盛世安寧。

  看到孩那一張張純真樸素的笑臉,那一隻只握著或是糕點或是臘的高高舉起的小手,這是對他們的辛苦最直接的認可與褒揚,會使得他們從心裡對自己的所為到認可與自豪。

  將至凌晨,新舊替,一些人家已經等待不及,將一妹妹煙花搬倒庭院或者街巷,孩的舉著點燃的線香湊近,「嗤嗤」的火花輕煙,繼而「嗵」的一聲,煙花衝破外殼,沖天而起,扶搖直上搖曳著焰尾,在夜空之中「砰」的裂開來,盛放一朵璀璨的煙花。

  按制,太宗皇帝三年孝期,天下應杜絕一切慶祝活,但李承乾頒布令,除去皇家要守孝之外,其餘臣子、百姓在佳節期間可自行慶祝……此舉自然引發萬民稱頌。

  房俊自太極宮出來,由親兵簇擁著策騎返回崇仁坊,慢悠悠的信馬由韁,時不時仰起頭看著夜空之中絢爛的煙花,忍不住抿著角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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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海也好、拓邊也罷,他所作所為最終都是為了這大唐子民、華夏子孫能夠多吃一碗飯、多穿一件,這才是他自價值之現。

  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大權在握,比起這萬家燈火、煌煌盛世,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是今年有鑑於宗室之張氛圍,房玄齡夫婦帶著蕭淑兒、俏兒以及孩子們都滯留江南,不曾回京,令他心中倍牽掛、想念……

  到了坊門,坊卒早已大開坊門、恭候門外,遠遠見到房俊便齊刷刷一揖及地,高聲道:「恭賀二郎新春吉祥、萬事如意,闔家安康、公侯萬代!」 (5,0);

  房俊大笑著策騎進坊門,大手一揮:「賞!」

  後便有親兵笑著留下來,跳下馬,自褡褳中掏出一把銀錁子,一個一個的賞過去。

  ……

  後堂里,正等著房俊回來一起吃年夜飯。

  高公主拉著武娘的手,小聲嘀嘀咕咕的將方才皇宮裡的事講了,尤其是房俊囑咐派人給清河公主送煙花……

  末了,高公主輕嘆一聲,道:「以往我從來不在意這些事,男也好、也罷,既然咱們這等尊貴之地位,不必遵循什麼從一而終,過得來就好好過,過不下去便另謀良人,總不能吊死在一顆歪脖樹上吧?」

  這話是有些離經叛道的,最起碼不符合主流價值觀,等閒聽了就得面紅耳赤、大罵一聲荒唐……可武娘卻深以為然,頷首附和。

  一旁的金勝曼瞪大眼睛,左瞅瞅、又看看,心裡慨又佩服,這兩人也太厲害了,為這個男尊卑的社會卻將「桀驁不馴」「離經叛道」演繹得淋漓盡致……

  只不過這話也不知們敢不敢在郎君面前說,說了會不會挨揍……

  得到武娘的認可,高公主明顯頗深,慨道:「以往他與長樂不清不楚,我本不屑一顧,長樂願意跟著他就跟著唄,又不能嫁房家。甚至他與陵黏黏糊糊,我也並不很是擔心,左右不過是警告一下、敲打一番,陵定然知難而退。可現在我瞅著咱們這位郎君,或許當真是心裡有些齷齪,對於公主格外興趣……」

  一個兩個也就罷了,可專挑的姊妹下手,這怎麼忍?

  金勝曼忍不住道:「殿下是擔心清河公主?不至於吧……」

  武娘卻是明白高公主的擔憂何在:「今日晉殿下沒面?」

  「說是不適,就未面。」

  高公主握著的手便,果然是七竅玲瓏心,知道真正擔憂的是什麼。

  陵也好、清河也罷,即便加在一也不足以使心生忌憚,不過是「玩」而已,連長樂都比不過,如何爬到的頭上?

  晉公主才是心腹大患。

  武娘抿了抿角,也有些擔憂:「晉畢竟是不同的,幾乎是郎君看著長大,這種分非同小可,況且晉對郎君素來親近,有些時候甚至不在意男之防,視之如兄如父,萬一郎君藏著心思,那可如何是好?」 (5,0);

  只看晉公主屢屢拒絕議親,甚至輒以出家為道相威脅,便可知其心意。

  而房俊之心思雖然很難看,但結合之前對晉視若「囊中之」的丘神績慘死江南渡口,便可窺見一二……

  武娘秀眉一挑,到巨大力,卻也充滿鬥志:「那就得看咱們郎君到底是何想法了,放在外面便隨便他,即便誕下子嗣也無所謂,咱們甚至會送上祝福,可若是想要娶回來,絕對不會那麼容易。」

  對於晉公主,自然了解頗深,那位看上去靚麗、乖巧伶俐,實則秀外慧中、心機不淺,絕不是一個逆來順的主兒,一旦進了這房家大門,威脅極大。

  當然,以晉公主之份想要嫁房家,可能實在太小……

  這麼一想,自家郎君簡直就是四沾花惹草、惹是生非,所幸回來長安,若是一時疏忽懈怠,搞不好就被郎君生米煮飯……

  高公主點點頭,提醒道:「對於陵公主,你要抓一些,今日太極宮宴會,有不宗室命婦私下裡說起,都說與柴令武的關係頗為冷淡,夫妻幾乎破裂,萬一先行一步和離,以郎君的格怕是很難將其推開。」

  或許郎君之前不過是緣,可若陵公主因此和離,郎君說不得就要擔負起所謂的責任。

  武娘道:「初五吧,各家眷皆去大慈恩寺進香為文德皇后祈福,到時尋一個機會,我與談一談。」

  高公主頷首:「如此正好。」

  知道武娘所謂的「談一談」,必然是言辭如刀、「風刀雪劍嚴相加」,一般人本頂不住。

  金勝曼在一旁悶不吭聲,心驚跳、惴惴不安,聽著這兩人打算「置」陵公主,令心裡直冒寒氣,且擔憂不已。

  對待陵公主尚且如此,萬一也容不得的姐姐怎麼辦?

  房俊沐浴之後換了一常服,從後堂優哉游哉的走出來,看了看避在遠的僕人、婢,再看看湊在一的三個人,哼了一聲,道:「你們三個天湊在一嘰嘰喳喳,準沒好事!說說看,在綢繆什麼呢?」

  三見禮,等房俊落座,這才各自坐好,高公主笑靨如花:「哪有綢繆什麼?看你說的,好像咱們姐妹搞什麼謀詭計似的。」 (5,0);

  武嗔:「在郎君眼裡,我們不像好人吶。」

  房俊冷笑一聲:「呵,還有自知之明。」

  你武娘若是好人,則天底下全都是白蓮花……

  武娘不滿,聲道:「郎君這話可有失公允,我為了家中產業遠赴,一個婦道人家整日裡聽著算盤珠子,與一群男人虛與委蛇、謀算計,結果非但沒有半分功勞,反而要落得一不是嗎?不公平!」

  房俊接過金勝曼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聞言頷首道:「的確是委屈娘了,為父心中也甚為愧疚,這樣,年後便將所有事務卸,另外擇選人員去負責商號,娘回來長安,我也安心。」

  武娘:「……」

  釜底薪是吧?

  明知我喜歡那種大權在握的覺,更喜歡整個商號上下諸般事務一言而決的殺伐果斷,所以故意拿話來堵我?

  臭男人那麼利索作甚,就不能讓讓我?

  哼哼,你等著,非得把你那些紅知己全都趕走……

  便委屈道:「郎君何出此言?妾也是家中一份子,為家業興旺殫竭慮乃是理所應當,可郎君這般輕視妾在此期間所作之貢獻,實在是讓人心寒,早知如此,妾又何必風塵僕僕孤趕赴?」

  金勝曼最是佩服武娘,見狀趕握住武娘的手,衝著房俊豎起柳眉,不滿道:「郎君豈能這般欺負人?娘姐姐隻遠在不知多麼寂寞孤單,郎君當多多才對。」

  高公主也道:「咱們家的那些家業幾乎都是娘撐起,既有苦勞、更有功勞,說一句『賢助』絕不為過,郎君怎還挑剔不滿、吹求疵?沒良心!」

  三個人結聯盟,同氣連枝、共同進退,房俊果斷認慫:「好好好,是我的錯,待到床榻之間讓為夫鞠躬盡瘁、傾囊相授!」

  「呸!」

  三齊齊啐了一口。

  鬼的「傾囊相授」,真以為咱們聽不懂?

  下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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