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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夜廷斟酌了幾秒,道:「把握還是有的,沒有之前說的那麼低。」
沈母聽聞厲夜廷這麼說,懸著許久的心,終於略微放了些下去。
看出厲夜廷還有下一句,焦灼地盯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只是,他們說,在沈初做手的時候,必須要保持一個愉悅而又平靜的心態,否則極有可能會在手過程中發生一些突發狀況,導致手失敗。」
「畢竟這是心臟手,必須小心再小心。」
沈母明白了,厲夜廷的意思。
雖然還有個兒子,但是做母親的,疼子的心都是一樣的,更何況家裡這兩個孩子,一直就偏心沈初,希自己能給的更多一些。
只要沈初能健康平安的活下去,什麼都不管了。
就算沈初堅持要跟程佑在一起,也不會阻撓,只要程家那邊不著沈初生孩子就好。
沈父從門外走了進來,臉有些不太好看。
沈母囁喏了下,向了自己的丈夫,一時沒作聲。
「你出來一下。」兩人對視了眼,沈父朝低聲道:「關於初兒的事,我們單獨商量一下。」
「別擔心。」沈母察覺到沈初著的手收了些,扭頭,朝沈初輕聲安:「我會好好勸勸你爸。」
說完,鬆開了沈初的手,起忐忑地跟著自己的丈夫走了出去。 (5,0);
沈初看著自己的父母離開了病房,隨即看向厲夜廷。
「你放心。」厲夜廷朝笑了笑:「他們一定會鬆口同意。」
沈初對無憂的,厲夜廷早就有所察覺,加上這次沈初病發,那晚甚至起了殉的念頭,厲夜廷便明白無論如何都攔不住了。
既然攔不住,那就只能幫。
之前的專家會診,其實是厲夜廷提前做好了安排,他吩咐過,讓他們把結果說得略微嚴重一些,他早就猜到沈初父母會反對。
自然,這樣會有一些風險,但是他賭對了。
厲夜廷此話一落,房裡的人都鬆了口氣。
喬唯一總算是放心了,這樣一來,沈初也能安心做手。就知道,只要厲夜廷願意,沒有他搞不定的事。
門外,沈父沈母兩人出了病房,走到遠家屬休息室門口,沈父先停了下來,神複雜地朝自己太太看了眼。
沒等說話,便低聲開口道:「那個被人尊稱神之右手的醫生,向我們保證了,初兒手功率會有百分之五十以上,不出意外的話,不會失敗。」
「但是初兒抗拒做手的態度你也看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心甘願地上手臺,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那……你是答應了程佑和咱們初兒的事?」沈母愣了下,不太確定地反問道。
沈父默不作聲朝看了幾眼。 (5,0);
半晌,沉聲反問道:「你能眼睜睜地看著咱們疼了這麼多年的寶貝疙瘩嫁給一個殘廢?你捨得讓去苦,讓去伺候一個失去自理能力的男人?」
沈母搖了搖頭,回道:「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的,咱們多給初兒賠些嫁妝,讓他們家多雇幾個傭人,你要是再不放心,讓我們家阿姨跟過去一個……」
然而,沒等說話,沈父便低聲咳了幾下,打斷了的話。
他有輕微哮,一著急的時候就會犯咳嗽的病。
沈母一時沒往下說了,手去替他順了幾下後背。
兩人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自己兒的將來著想。而且沈初的確實離開傭人不行,不能累著,更別說去親力親為照顧一個有殘疾的男人。
「我還有一個辦法。」半晌,沈父忽然低聲開口道:「你要配合我,讓初兒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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