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厲夜廷沒再往下說,從一旁袋子裡掏出一瓶無憂帶來的退燒藥,歲歲慣常吃的那種,倒了一瓶蓋,哄著歲歲喝下了。
歲歲掛在厲夜廷脖子上,焉了會兒,又恢復了些許神。
「今晚吃火鍋。」厲夜廷回頭,看了眼喬唯一,低聲道。
喬唯一幫忙擺好碗筷,坐在了厲夜廷父子對面,半晌沒筷子,只是一直低著頭在看桌下的手機。
厲夜廷朝看了兩眼,道:「怎麼不吃?」
喬唯一索將手機調了無聲,翻了個面放在桌上。
寧寧一直在用King的手機給發視頻請求,還拍了張King躺在床上的照片,King上纏著帶的繃帶,應該了重傷。
「不怎麼。」喬唯一朝厲夜廷勉強笑了下,回道。
厲夜廷倘若在這兒住下,就完了。
首先接的另外一單,這兩天就要完,不能在厲夜廷眼皮子底下作。
再者,King不知為何了重傷,他也沒告訴,現在有點兒擔心,想問問他什麼況。
King傷是家常便飯,即便才從上取出一顆子彈,後一分鐘他依舊可以若無其事坐在生意場上和人談笑風生,一定是傷得很重了,才會臥床休息。
而且看樣子,是在昏睡當中。
實在有點兒著急。 (5,0);
厲夜廷盯著看了兩眼,沒作聲,從鍋里夾了兩片土豆,放進了碗裡。
喬唯一最吃的就是番茄火鍋里的土豆片,吃多都不會膩。
「你先吃吧,我有點兒事。」喬唯一還是沒忍住,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抓起手機去了臺。
厲夜廷看著急匆匆關上了臺門,臉漸沉下去。
歲歲茫然盯著喬唯一的方向看了會兒,隨即,很有眼力見的,坐到了厲夜廷上,「粑粑,餵歲歲吃。」
厲夜廷垂眸,朝自己兒子看了眼,撇了下角:「不待見咱們爺倆,你看不出?還絞盡腦找到家地址來討好。」
「出事兒也是你陪著,有用嗎?心裡裝著其他人呢,沒你的位置。」
言語間,滿是諷刺。
「嗯?」歲歲不太能理解厲夜廷話中的意思,一臉不解。
厲夜廷沉默了幾秒,又問他:「這幾天有男人來過嗎?」
歲歲搖了搖頭,指了下自己,又指了下厲夜廷。
厲夜廷盯著他,又問:「小細,你喜歡喬唯一?」
「喜歡呢!」歲歲誇張地回道:「每天都很想姐姐!」
厲夜廷看著歲歲一臉誇張的表演,又撇了下角。
半晌,自嘲地低聲回道:「誰不是?」 (5,0);
喬唯一追問了King的管家,確認再三,King的傷沒有太大問題,只是傷口有些發炎低燒,所以一直在昏睡,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些。
從臺回來時,桌上已經不見厲夜廷和歲歲的影。
厲夜廷的碗比較乾淨,看起來也沒吃幾口。
朝房間方向看了眼,聽到裡面有水聲傳來,厲夜廷可能在幫歲歲洗澡。
手機又震了下,喬唯一拿起看了眼,是在國新開的帳戶里,帳五千萬的簡訊提示。
默默盯著那個數字看了許久,拿了房間的電腦,轉回到桌前,一個人坐下了,吃厲夜廷給準備了一個小時的火鍋。
陵市分局刑偵大隊的警員們已經習慣許星不時來給他們老大送飯,對她表示敬意的同時紛紛違背良心道:“韓隊雖然看上冷漠不近人情,實際上既溫柔又體貼,絕對的居家好男人。”許星迴想起早上叫他起床的畫麵,有些疑惑地問:“他冷嗎”眾人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痛苦搖頭。許星挑了挑眉。這時,有人從側麵樓梯拾階而下。光線透過門窗,繾綣地落在大廳。他摘了警帽,碎髮下漆黑深湛的眼裡清晰劃過抹笑意,聲音溫柔:“你來了。”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