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喬唯一回到家裡的時候,又有些困了,這兩天親戚來了,這三年來每當親戚造訪的時候,就痛不生。
要不是歲歲,打算這幾天都不出門。
自己給自己泡了杯紅糖水,躺在沙發上,痛得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家長不來不行的啊。」朦朧間,好像又回到了十五歲那年。
老師對再三囑咐,家裡一定要來一個人。
「家長會我可不去啊,你都不是我們喬家人了,你讓你媽去。」電話里,喬正國不耐地回道。
喬唯一抓著電話話筒,沉默了幾秒:「我媽前兩天出國了,我也不好厲伯伯去。」
「你媽不是要跟姓厲的睡嗎?現在他是你爸爸,你好不好意思管我屁事!」喬正國說完這句,隨即掛了電話。
喬唯一聽著那頭的忙音,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轉,從電話亭里走了出來。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公用電話亭?」一旁經過幾個同班生,笑嘻嘻地諷刺。
喬唯一朝幾人看了眼,沒作聲。
喬唯一不說話,倒是讓幾人有些不爽了,覺得喬唯一看不起們。
「媽媽不是厲害的,怎麼沒讓那個人給兒買部手機?」
「就是。」 (5,0);
「都睡在一起十年了,還沒結婚,說白了不就是小兒,有什麼可拽的?」
「媽也不要,爸也不要,連個來開家長會的人都沒有。」
今天是期中家長會,下午四點就放學了,學生們都領著父母進了教室出來了,唯有喬唯一一個人孤零零的。
喬唯一微微低著頭,朝校門外走去。
幾個生跟在後往外走,繼續明里暗裡嘲諷。
今天是禮拜五,作為住宿生,一禮拜回家一趟,手上的包重得在手上勒出來幾道紅痕,指頭腫得發亮。
喬唯一穿過校門,走到路旁,正要過馬路去對面公站,剛抬起腳,又頓住了。
車牌號「001」的勞斯萊斯,正停在面前。
車后座的男人,朝跟在喬唯一後的幾個生瞥了眼,隨後,又向喬唯一,沉聲問:「家長會怎麼不說?」
喬唯一攥著手裡的包,隔了幾秒,才輕輕了厲夜廷一聲:「哥。」
「上來吧。」
喬唯一很清楚和安桐在厲家是什麼位置,說得難聽些,連傭人都不如,傭人是靠做家事拿錢,而安桐,是靠睡。
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除了對厲夜廷這冷得可怕的男人稍微親近一些,其它都不敢越線。
「以後不許求喬正國,有什麼事,跟你媽說,跟我說。」厲夜廷接過喬唯一手上的袋子,將被勒腫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仔細看了幾眼。
「我不知道媽出國了,我早上給打電話才知道。」喬唯一小聲回道:「你和厲伯伯這麼忙,我以為你們都出差了。」
「以後用這部手機。」厲夜廷從西裝口袋裡出一部最新款的屏手機,塞進喬唯一書包。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