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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糕自然是不同意。
看到這況,宋宛月和顧義藉口去了前面店里。
等他們剛走出屋子,黃糕氣得把薄被扔到了地上,怒氣衝天地說婦人,「我是傷了,不是死了!這麼大的事還不著你來做主!」
婦人也不惱,彎腰把薄被撿起來,拍打幹淨上面的土重新放在床上,「老頭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貴人說得對,我們在明,覬覦的人在暗。這次你只是傷了胳膊和,下次呢?我們年歲不小了,如果真有個什麼事,只會給孩子們添負擔,不如就聽貴人的,把方子賣了,咱們安安心心的去養老。」
「要去你去,我不去。」
婦人依舊聲溫語,「其實我想賣方子,也是想報答貴人的恩。和咱們非親非故,卻教給我們這麼好的糕點方子,我一直在想怎麼報答,如今機會來了,我們把方子賣了,正好把錢給,算是報答了恩。你若是還扔不下這手藝,等咱們去了兒子那裡後,再重新開一家就是了。」
……
兩刻鐘後,婦人來到前面店里,「貴人,我家老頭子同意賣方子了,您看,賣多錢合適?」
「自然是越高越好,咱們個告示,有意者可來談價,價高者得。」
「就聽貴人的。」
婦人把過年時剩下的紅紙拿出來,又準備了筆墨,放在桌子上。
宋宛月給了顧義一個去寫的眼神。 (5,0);
就算跟著顧義練了幾天字,依然是比狗爬好不了多。
顧義揚起了角,似乎是在笑。
宋宛月剜了他一眼,顧義角上揚的更高。
顧義起走到桌前,按照宋宛月剛才所說,很快把告示寫了出來。
婦人趁著他寫字的工夫去弄了一些漿糊出來,等他寫好,請小四幫忙到了外面。
今日糕點店一直沒開門,外面等著人都著急了,猛然看到店門打開,還以為是要賣糕點了。
不料,卻看到了小四拿張紅紙出來,剛要問,婦人揚聲道,「各位,因為家中有事,我們要離開府城,想把這家店和雪娘的方子賣出去,請各位幫忙互相轉告一下。」
排隊的人頓時炸開了鍋。
「怎麼突然就不賣了?我們還沒吃夠呢。」
「是啊,是啊,我那兒子就喜歡這一口,每天不買回去一塊兩塊,非得哭鬧死不可。」
「抱歉,抱歉,確實是因為家裡有急事,不過各位也不必著急,就算我們不賣,等有人買下店鋪和方子也會賣的,多等幾天的事,還大家能理解。」
不能理解怎麼辦,人家家中有事,總不能不讓人家走吧?
排隊的人失的三三兩兩散去。
……
「掌柜的,黃家糕點鋪那邊出了告示,要賣雪娘的方子。」 (5,0);
一名夥計從店外火速跑去後院稟報。
掌柜的騰下站起來,「你確認了沒有?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小的特意跑去看了。」
「好,好,好。」
掌柜的忍不住在屋子裡來回走,心裡很是得意,他就知道他說的話姚掌柜不會聽不進去。
「可說了要賣多銀子?」
「沒說,只說價高者得。」
掌柜的腳步停下,「價高者得?」
「告示是這麼說的。」
掌柜的瞇起眼,上次那小丫頭一開口就要十萬兩,雖然是為了不賣給他而獅子大開口,但也說明這方子他們價錢不可能賣低,最起碼比他開的一萬兩要高,而在府城能捨得拿出這麼多銀子的糕點鋪可不。
想到這裡,抬腳往外走,「我出去一趟,你們守好店裡。」
……
「貴人,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
婦人狀似隨意的問,剛才和老頭子商量好了,不管這次方子能賣多錢,都給兩位貴人,他們一文都不留。
宋宛月又哪裡不知道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笑著道,「等你們賣了方子我們再走。」
婦人落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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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過去,有不的人來黃家糕點鋪來買方子,從給幾百兩到一千兩,兩千兩,三千兩,再多的就沒人出了。
黃糕夫婦也不著急,既然有人惦記,自然就會有人出高價。
果然第二天到的人給的價就高了,大幾千兩。這比他們的預期還很遠,兩人依舊是沒鬆口。
第三日,有人給出了一萬兩的價格,黃糕夫婦依然還是不點頭,貴人說了,讓他們不要著急,只要他們穩住,自然會有人買下。
眼見著火候差不多了,秦家糕點店的掌柜的才過來,當著剩餘不多的幾位掌柜的面坐下,「黃掌柜的,您就給個痛快話,這方子你打算賣多錢?」
黃糕想到自己這一傷是他指使人弄的,心裡的火氣蹭蹭往外冒,又極力了下去,冷聲,「三萬兩。」
他話聲落,屋響起數道氣聲,人人覺得他想錢想瘋了。
以往買個糕點方子就是幾百兩的事,千兩以上的都很,萬兩本就沒有。
他們之所以出了這個價格,是看到雪娘賣的大火的份上,可就算雪娘賣的再火,但,三萬兩也得好些時日才能掙回來。
倒是有那麼幾個財大氣能拿出來了,但也覺得三萬兩太貴了,如果這次買了,以後再有人賣方子都效仿怎麼辦?那豈不是無形之中會多花很多銀子?
有幾人起離去,店裡還剩下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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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貴了,黃掌柜的也是做這一行的,知道咱們的利潤,恐怕等我這三萬兩賣出來,這府城的人也差不多不喜歡雪娘了。」
其餘幾人贊同的點頭,哪一種糕點也不會賣的長久,無論多好,時日久了,人們自然就會吃膩了。
「不過……」
秦掌柜拉長聲音,「看在我們做鄰居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可以三萬兩買下,但你必須把冰皮月餅的方子送給我。」
屋靜了一靜。
其餘幾人唰的看向黃掌柜,放在膝蓋上的微微收。他們怎麼忘了,黃掌柜的手裡還有冰皮月餅的方子,這一個,每年中秋的時候都能大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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